【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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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鄭球球站在那人面前眨眨眼睛,欲言又止的不知該從何說起,總覺得有種不現實的虛幻感,她怎麼老是接二連三的撞見他?

那人悄悄合上手裡的書,慵懶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掃了她一眼,是疑惑冰冷,或不明所以的眼神,他沒有吭聲,側了個方向,舒舒服服的靠在座位上,開始小息。

這人什麼態度啊!

鄭球球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股火就冒了上來,更想到上午在餐廳的事情,怒火更大,要不是被林浩楠二話不說的拉出去,她早就給他一巴掌了,哪裡還輪得到他現在來視她為無物!

她站直了身體,雙手叉腰,用力吸氣,那剛才恨不得挖地洞的窘態全然不見,只剩下一頭怒火中燒的XXX!

張嘉俊看她忽然變了臉,那張漫不經心的臉上,總算浮起了一抹興味,彷彿有什麼好玩有趣的新大陸被他發現了,他笑眯眯坐直了身體,側著頭準備看她潑婦罵街的現場秀。

鄭球球一雙眼直瞪著他,那雙眼裡彷彿有火,又彷彿頃刻之間就會從她眼裡湧出,將眼前『那條』燒個片毛不留,只餘一身燒焦了的黑皮。

一想到這,鄭球球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眼裡的殺氣瞬間不見,她全心全意盯著眼前『這隻』在看,腦子裡在構思著那副『這隻』被燒光了所有皮毛的樣子,烏七八黑看不清楚是神馬東西,一團黑的樣子。

她仔細的盯著他看,越看越覺得這傢伙,就是那名副其實的『那隻』,剛才叉腰的手已經不自覺捂著那笑的疼痛不已的肚子,哎呀,哎呀,笑死她了!

張嘉俊看她又哭又笑,一臉的莫名其妙,尤其是她盯著他看的眼神,讓他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再加*這誇張不已的表情,他的臉莫名的就扭曲了起來,渾身不自在的瞧了瞧自己,卻又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裡更覺發毛。

「喂……你,你笑什麼?」這心裡發毛的人,坐在沙發上被人看著笑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僵硬的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他一出聲,那人笑得更厲害了,鄭球球彎腰捂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在鄭球球眼裡的『他』不再是讓她垂涎三尺的花美男,只是一隻全身被燒焦了的,黑炭一樣辨不出模樣的無毛畜生。

更搞笑的是,這被燒焦了的黑炭一樣的無毛畜生,竟然還滿臉不自在的問她,她在笑什麼,這能讓她不笑得比先前更厲害嗎?

「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麼!」

「哈哈哈……」

「你……到底在笑什麼!」

「哈哈哈哈……」

半小時以後。

「噗通!」笑聲孑然而止,一個人以彎腰捂肚的姿勢定格站在那裡,只看到她渾身上下濕漉,水滴由上而下的滴落,而她身旁,另一個人一手拿著無蓋的水壺,一手拿著毛巾,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離她一步之遙,拿在手裡的水壺,也還在滴著水,很顯然,這壺裡剛才是裝滿水的。

船艙急救醫務室,掛在門口的急救燈在奮力的旋轉著。

一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的座位上,捧著一本全英文小說全神貫注地在讀著,彷彿周邊的一切與他毫無關係,他就是坐在這裡來讀書的。

急救醫務室里。

「我……我,我要殺了他!」病床上,一個捲縮成一團白色,瑟瑟發抖的東西,正捧著一盤瓜子,恨得咬牙切齒。

她發誓,她鄭球球活了二十幾年,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掃把星,第一次箱子倒地,第二次當眾出醜,這一次更是離譜得不像話,硬是拿冷水潑了她一身,事後還沒事人一般,用毛毯裹著她,把她送到急救室,這算什麼啊?

殺了人以後,還管救人?

簡直就是神經病!

她坐在床上,用力的磕著瓜子,身體不時的顫抖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抱著一床棉被,將她裹住,這才止住了寒意。

剛才——這急症室女醫生本是悠悠閑閑坐在這磕著瓜子,看著泡沫劇,卻忽然一個男人抱著一團毛巾包著的東西,闖了進來,看那團毛巾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二話不說,變把門一關,急救燈一開,開始急救。

等她把所有工具都準備就緒,卻發現這坐在床上發抖的東西,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讓她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似乎以為是自己幻覺作祟的又看了一遍,終於確定,這床上看似傷痕纍纍的人,身上——豪無傷害。

於是她把空調一開,打到最高溫度,拿著筆記本,捧著一盤瓜子,屁顛屁顛坐在鄭球球旁邊,兩人一邊看泡沫劇,一邊磕著瓜子,聊著這個將她『殺了又救』的——神經病!

等到傍晚,鄭球球從急救室出來時,卻驚奇的發現,急救室門口坐著一個石化般的人,那人全神貫注的捧著一本全英文小說再看,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入了心神,看得,連被他抱著送進去的人,大搖大擺的從他的身前走過,他也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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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他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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