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她動作乾淨利落,隨即用力往前一踢,燕歸魚直接被她踹中胸口往後跌去,她靈巧一躍已經穩穩地騎在燕歸魚微隆的胸脯上,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啪啪」十幾巴掌如疾風暴雨一般甩在她的臉上,一氣呵成。
「就特么你這一馬平川的胸也配當皇后?就你也配?」
「啊——」起初燕歸魚還痛苦地叫著,後來直接暈倒在地,兩頰高高腫起,活像臉上掛了兩個大饅頭。
身旁其他的狗奴才已經看呆了,見紀嫣然停手,連忙拖著燕歸魚逃也似地滾了出去。
「你——你等著!太後會找你算賬的!」
錦弦笑嘻嘻地鼓掌:「天哪!殿下!你太棒啦!」
錦瑟卻眉頭緊鎖,擔憂道:「公主,這樣做會不會不妥?畢竟燕歸魚是太后最寵的親侄女。」
紀嫣然舒了舒筋骨,她一個在街頭流落十幾年的孤兒能長到今天,論看人,論把控心理,論心理戰,她有著可怕的天賦。
在科學上,這叫偏覺,對人和事物有著驚人的敏銳感知,利用別人的弱點再找到克制的方法。
例如懦弱的雲兒,例如腦殘的燕歸魚。
她胸有成竹地看著門外:「這宮裡有兩棵大樹,我們抱了這棵難免會失去另一棵,而太后這棵大樹已經老了,不中用。燕歸魚就是我向傅凜拋出的橄欖枝,你們等著吧,皇上很快就會宣我了。」
「殿下,為什麼呀。」錦弦不解的問。
「因為燕歸魚這個喜歡皇帝的腦殘,會把這件事鬧得眾人皆知啊。」
「為什麼呀?這麼丟人,她會往外說嗎?」錦瑟心思比錦弦靈巧一些。
「會呀,因為她特別腦殘,胸小還無腦。」紀嫣然彎唇一笑。
她想起傅凜那雙沉魅的寒眸,冷冷淡淡好像永遠不會有什麼表情,裡面卻埋藏著冷酷而可怕的野心和鋒芒。
與其取悅太后,不如巴結這位隱忍的年輕帝王。
錦瑟這一日整個心都七上八下的,偏偏自家公主還休閑自得地與錦弦探討武藝。
紀嫣然今天的一言一行已經完完整整地被呈上了承元殿的御案。
傅凜一目十行地看去,看到最後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女人真是傻子。
皇后瘋了,還動手把太后侄女打個半死的消息如同這漫天的風雪一般瞬間傳到宮中各處,大家一邊感嘆,皇后是真的要完了,上次沒死,這次肯定要死,一邊告誡自己以後看見皇后就繞著走。
夜幕剛臨,承元殿的掌事太監徐奉賢帶著侍衛親自來拿紀嫣然。
紀嫣然什麼話也沒說默默跟著徐奉賢去了承元殿。
這是她跟傅凜的第二次交鋒。成,則百日無憂,敗,則當場就義。
氣勢輝煌的承元殿。
傅凜剛剛處理完奏摺。
他抬眸看了一眼,底下跪著一身素白打扮的紀嫣然。
記憶里她好似只喜歡穿成親當日的那套喜服,穿一身白顯得整個人更瘦了。
「你可知罪?」傅凜冷聲質問。
紀嫣然跪了兩個小時,臉色很不好,抬起頭直視著傅凜,「不知道。」
「你打了燕相的親女兒,太後娘娘的親侄女,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我如果不教訓教訓她,恐怕用不了三個月,她就要成為您的皇后了。」紀嫣然揉了揉腰,索性不跪了,一屁股坐在殿中。
傅凜俊臉一黑,「成何體統!」
「體統?」紀嫣然嗤笑一聲,「我在這兒跪了這麼久,皇上連個凳子也不給坐,連杯茶水也不倒,這是什麼待客的體統。既然皇上不成體統,那我成不成體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傅凜從御案旁走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紀嫣然揚起小臉,金絲面具下兩眼彎彎,「你不會。」
傅凜道:「為什麼。」
紀嫣然道:「因為你不希望燕氏當皇后。」
傅凜輕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朕不喜歡她。」
紀嫣然也笑了一下:「因為她胸小呀,奶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