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是天又如何！

「我看你是找打。」

「給你打。」

夜鳳棲笑著把臉蹭過去，摟著她不放。

「行了，別膩我，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做？你能知道他躲在哪？」

「你懷有身孕的消息他這會兒估計都已經知道了，再見到我跟你這麼親密，自然會忍不住出現。」

夜鳳棲知道愛一個人愛到瘋魔之後是怎樣的一個狀態，所以他能從這一點上推測鬼槐現在的崩潰。

就算有再精密的計劃，若是他無法控制住內心的狂躁，那也是一步錯，便全盤皆輸。

就如同夜鳳棲猜測的那樣，鬼槐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就把桌子掀倒，撒了一地濃墨！

一直在他身邊守著的殘魂被嚇了一跳，看到他那雙目赤紅的癲狂模樣，沒有五感的她卻覺得心疼，「你不要這樣……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都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所有的東西都是回不去的，不管你怎麼努力……」

「閉嘴！」

「不管怎麼努力，不管你做什麼！都是沒用的啊！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殘魂看他不斷因為月綺歌而陷入痛苦的樣子就已經忍無可忍，她恨月綺歌，無比的恨！

哪怕她是因為月綺歌而存在，可她就是恨！

恨她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過的無比幸福，恨她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一個男人的愛，還能折磨另一個男人！

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

「我讓你閉嘴！」

「我不閉嘴！我為什麼要閉嘴！你眼裡都只有她，怎麼就不回頭看看我！我是從她靈魂里分離出來的！是因為你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有我才會一直陪著你！是你創造了我啊！」

殘魂崩潰的對他大喊大叫，「我一直以為我隱忍著這樣陪著你，你會看到我的存在！畢竟我跟她這麼像，可是你呢！」

「你無視我！羞辱我！我甘之如飴！可你為什麼就不能……就不能稍微為你自己想一想？你斗得過嗎？你斗得過夜鳳棲嗎！」

「你跟我都知道他是什麼人！怎麼斗！你怎麼跟天斗！」

「你說！」

「你說啊！」

殘魂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臉，「你跟我明明都知道，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啊……」

鬼槐咬緊了牙關，道：「就算他是天，又如何？」

「我斗的就是天！」

陷入魔障的人依舊是不死心，「是他給了她能力才會讓她變成這樣！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她一定能夠理解！」

「不，她不會……」

殘魂一臉痛苦，眼中卻無淚的抬頭看他，道：「你以為你掌握著這個秘密，她就會回到你的身邊嗎？」

「你是不是太小看他們之間的羈絆了？」

殘魂苦笑了一聲，道：「從萬年前延續至今的羈絆，他捨棄神格轉世為妖，她捨棄家族轉世為人，靈魂被分裂數次卻還是與他相遇，這還不夠嗎？」

「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滾！你給我滾！」

鬼槐一巴掌搭在她臉上，「天生一對？難道我與她的契約就不作數？是誰陪她出生入死！是誰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又是誰把妖丹擰碎了也要護著她的魂！」

「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