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陽派
果然,蕭長風有些悲憤的說道:「你父母一直以追求大道為目標,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棄。」
「於是他倆找到我,讓我暫時照顧你,可這一照顧就是五年。」
「五年後,朝陽派內的羅長老以及其他眾人長老將你母親的遺體帶了回來,你父親卻葬身在了上齊仙址之內。」
「你父母當年在派中還有些地位,那羅長老念在你父母的情分上送了我一個令牌。」
「說是來日你長大了可以憑它找到自己,到時候定讓你在派中謀個職位,授你神仙法術。」
蕭長風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方形的令牌,上面寫著「朝陽」二字。
蕭冷這才記起,自己很小的時候有一群仙人從天而降,蕭長風說的就應該是那一次了。
聽蕭長風說完這些話,蕭冷不知道為何心中卻有一絲惆悵。
「你父母給你取名蕭冷,就是希望你凡事都能冷靜。」
蕭冷點了點頭,父母的確是用心良苦。
也許是為了避免讓氣氛太過於凝重,蕭長風笑著拍了拍蕭冷的肩旁,道:「逝者已矣,你不會怪你父母吧?」
蕭冷搖了搖頭。
蕭長風這才放心下來:「你父母一生的志願便是追求大道,卻是到死都沒能完成。你身為朝陽派兩大天才之子,這天賦一定差不到哪去,你父母的終生大志就交給啦。」
蕭冷重重的點了點頭,蕭長風雖然說的很輕鬆,但蕭冷卻覺得肩旁上似乎無形多了些什麼。
「哈哈!」
蕭長風拍了拍蕭冷的肩膀,作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父母可是幫你定了一樁娃娃親哦。想我們山野村民想討個老婆可是難如登天啊,你小子卻白落著這種好處……」
娃娃親?
蕭冷一愣,他根本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蕭長風見蕭冷的糗樣更是將剛才壓抑的氣氛拋得一乾二淨,笑道:「明天起早點,拜祭完你母親就隨我上山尋仙去了。」
蕭冷點了點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不禁握了握拳頭。
一切都在明天!
明天!
今晚,註定無眠!
一大清早,蕭長風和蕭冷便起來了,蕭長風陪同蕭冷拜祭完他的母親,兩人便往朝陽山山門所在之地去。
這朝陽山雖然廣闊無比,但每十年便會招收弟子一次,所以這山門所在之處倒是有一條羊腸小道,蕭冷也不覺得難行。
聽蕭長風說,這條小道平時是沒有的,只有到了朝陽派招收弟子的時候才會顯現。
不過這一路上前來拜山的人還真不少,蕭冷不時就可以看到一名少年又或者少女在父母以及一大堆親友的陪同下沿著這條羊腸小道而行。
他們多半都是鄰村的的少年,看來也是想拜入仙門罷。
輾轉兩個多時辰,蕭冷就和蕭長風爬到了羊腸小道的盡頭,一處開闊的平地。
不過此刻空地上已經布滿了人群,蕭冷估算一番,算上孩子的親眷大概三百多號人,符合要求的約摸七八十人。
畢竟,朝陽派招收的對象是大於十六歲,小於二十歲的少男少女。
在平地的盡頭則是一片霧海,一看就知道在場有不少人不是第一次來了,知道規矩老老實實的在空地上或等候、或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這麼多人!」
蕭冷不由感慨一聲。
一旁的蕭長風見狀微微一笑,道:「這朝陽派是這方圓千里之內唯一的修仙大派,在整個修真界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這附近,可是人人做夢都想進入的。這點人,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以你天賦,加入應該不難。」
蕭冷點了點頭,自己的父母都是天縱奇才,自己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他望了望四周,只見除了在場的人以外,時不時還會有幾名少年在家人的陪同下踏上山來。蕭冷眼波流轉,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狗蛋。」
蕭冷走到一人背後,笑著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二傻子!」
對方見到蕭冷明顯十分驚訝。
這二傻子是村民們見蕭冷一副傻樣,又覺得蕭冷的名字太過殺氣,所以給他取的小名。
而「二狗子」也只不過兒時玩伴之間的戲稱。
「二狗子」原名蕭展,與蕭冷一樣同為蕭家村的村民,在村中時與蕭冷的關係也比較好。
「哈哈,你也來參加朝陽派的選弟子測試啊。真是太好了,咱們說不定又可以在一起玩了。」
蕭展一把握住蕭冷的雙臂,有些激動的笑道。
「對啊,你們兩個入門后可要互相照顧啊。」
一旁的蕭長風也走了上來笑道。
蕭展一握拳頭:「那是自然,我不會讓別人欺負蕭冷的。」
蕭展的父母也是微微一笑,父道:「這下也好,在仙門中也有個照應。」
幾人都是哈哈大笑,蕭冷能和兒時的玩伴一起入門也是十分開心。
突然——
「就憑他們倆也想拜入朝陽派學習仙法?」
一道低沉的哼聲響起:「別做夢了。」
「蕭不群,又是你這可惡的傢伙。」
眾人朝旁邊一看,只見一名容貌清秀,衣著明顯要好過蕭冷等幾人的青年,在兩名肥胖的中年夫婦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見到這幾人,蕭展不由怒斥一聲。
「你也配說我?」
蕭不群冷笑一聲。
蕭冷不屑的看了蕭不群父子三人一眼,拉了拉蕭展的衣角,微笑道:「何必跟這群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只會髒了我們的口。」
本來蕭冷想直接說「何必跟狗一般見識的」,但為了避免蕭不群的父母找自己義父的麻煩,蕭冷還是忍了。
蕭展聞言一笑:「也對,望著他們也只會髒了我們的眼。」
他說著蔑視的望了蕭不群一眼便轉過頭。
「你……」
蕭不群沒想到戲弄他人不成,反被人戲弄,頓時氣得臉色發青,同時心中不由更加仇視蕭冷了。
但就是這時候,空地盡頭處的白霧突然消失了,只見十幾名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在五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從中走出。
眾人頓時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