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少驗證
「大家閨秀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莫家女主人林湘快步走過來,暗恨自己走的不是時候,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林湘心疼摸著聶歆怡蒼白冰冷的臉,她的身子瑟瑟發抖,讓林湘心疼不已。
回過神,林湘立馬向眾位賓客表示歉意,「抱歉各位,是我們的疏忽竟然讓宴會闖入這等混賬,此事莫家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相對於莫家的歉意,賓客倒都無所謂,畢竟看戲的熱鬧都在聶家,這位莫家未來的少夫人身上。
許佳慧見林湘,立馬哭訴道:「莫伯母,您可一定要為我姐姐做主,方才那兩個混賬說姐姐偷了東西。」
許佳慧說的很隱晦,哭的不能自己,卻任不忘把偷竊的帽子往聶歆怡頭上扣。
手中的紅木盒子更是最有利的證據。
議論聲四起,林湘皺著眉頭想要呵斥,卻只見身旁的聶歆怡冰涼的手抓住她,搖了搖頭。
「伯母,既然佳慧不相信我,那就當場打開盒子如何?若不是我們在另做打算。」
聶歆怡恬靜的笑著,如銀鈴般的聲音十分堅定,那雙清澈的瞳眸接受著所有人的考驗。
見她這般不怕,還主動提出,眾人對她的懷疑也少了很多,卻意外有些心疼聶歆怡。
許佳慧卻不信,她故作可憐,淚眸死死看著聶歆怡,她早就把聶歆怡弄上去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而聶歆怡之所以敢當場提出打開盒子,正是因為她早就將真正的家主寶貝放在了莫雲琛的房間里,就在她進去的那剎那。
「那就這麼定了!」許佳慧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心關心。
林湘聞言,有些不悅,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聶歆怡說道:「開盒子可以,但莫少必須在場,否則不開。」
話音剛落,賓客倒抽一口涼氣。
這聶小姐還真敢說。
莫少是誰,他是川城莫氏帝國的總裁,全城80%的經濟都掌握在莫家,身為莫家獨子,未來整個帝國都將是莫雲琛的。
且不說他為人神秘,事務繁忙,神龍見頭不見尾,這種宴會怎麼可能親自出場。
聶歆怡能這麼說,定是料定了莫雲琛不在,所以故意的。
可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林湘立馬驚呼,「沒問題,我上樓喊他。」
什麼?莫雲琛在家?
林湘使了個眼色,莫管家立馬上樓,隨著四周響起的驚呼聲,聶歆怡抬頭。
如帝王般的莫雲琛,高大的身子現在二樓的樓梯口,如刀刻般精緻的臉讓人挪不開眼,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禮貌性的朝著各位點頭。
邁開修長的大長腿,莫雲琛走向聶歆怡,方才下面發生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清澈的眼底,嗤笑道:「你偷了我莫家的寶物,還膽敢讓我來驗證,活膩歪了。」
聶歆怡退後了幾步,刻意與他拉開距離,這疏離的感覺,讓莫雲琛很不悅。
好看的濃眉微微一皺,在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跟身上輕微的划痕時,雙拳緊握,眸光一閃即逝的憤怒。
「我根本沒偷,那紅木盒子里的寶物根本不是家主之物。」聶歆怡信誓旦旦的開口,堅定的語氣讓莫雲琛都差點相信了。
但他清楚記得,這盒子裡面裝的就是他父親的家主之物。
「怎麼可能不是,只要一打開就知道了。」許佳慧下意識反駁,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對勁。
聶歆怡冷笑,雙手環抱於胸,眉頭輕挑:「看來妹妹倒是很清楚呢。」
許佳慧沒在說話,深怕再說下去,就真的暴露了。
「可我若是不願打開直接將你送去警察局,你又如何?」莫雲琛好看的眼睛盯著聶歆怡,他想要看看這女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只見聶歆怡走上前,雙手握住莫雲琛的手臂,踮起腳尖靠近他耳畔輕聲低語:「若是你能幫我,我就幫你拿到M國的合同,如何?」
跳躍如精靈調皮的眼眸看向莫雲琛,隨即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開口:「因為真正的家主之物,此刻應該躺在莫少的卧房裡,我相信驗證下指紋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誰偷了寶貝。」
挑釁的目光看向白玉芝跟許佳慧,突然讓他們想起當時偷家主之物時,她們還偷偷摸過。
若是真的驗證指紋,那可就遭了。
「開盒。」
簡短的兩個字,帶著威嚴,莫管家立馬將盒子打開,裡面就是一顆普通的玻璃彈珠。
看到這,白玉芝跟許佳慧心裡的崩潰的,沒想到竟然被掉包了,究竟是什麼時候?
林湘雖說是莫家的夫人,但是並沒有見過莫家家主之物,而莫雲琛是為了的接班人,他自然是從小就見過。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莫雲琛身上,期待他說出實情。
幾秒后,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
不是!不是家主之物,也就是說聶歆怡不是小偷,她根本沒偷東西。
「太好了太好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林湘總算是鬆了口氣。
莫雲琛沒在說話,冷漠轉身上樓。
臨走前,那雙如鷹般鋒利的眼神掃過聶歆怡,讓她身子一顫,彷彿在警告也彷彿再讓她別耍花招。
這樣一幕,被許佳慧看近眼裡,更加氣的顫抖。
從頭到尾,莫少看的都是聶歆怡,絲毫沒看她,都怪聶歆怡這賤人,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看見他孤傲的背影,聶歆怡眼角滑下一行清淚。
這個男人她愛了二十多年甚至搭上了一輩子。即使他對自己在厭惡曾經的她還是一步步止不住的靠近,最後一敗塗地。
現在她才徹底認清楚,他一旦厭惡她,就沒有辦法改觀,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不可能,這個教訓她用死亡才得以認清。
想到這,聶歆怡的心狠狠作痛,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只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比起那些痛跟恨,她更在乎自己的命。
從此之後,不求有恩,但求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