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真的是司陌城
這一路,洛千雪走得很匆忙,好不容易進了洗手間,她依舊沒有辦法放鬆警惕。
寒羽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她篤定M國的人還不敢殺害他,可她的處境卻是和寒羽的全然不一樣。
想到這裡,洛千雪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將身子靠在了洗手間的門後方,屏息凝神,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過了好一會,果真有一道腳步聲傳來。
那人走路很輕盈,明顯是經過刻意的訓練,如果洛千雪不是有意提防的話,也根本就注意不了那人走路的聲音。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才剛到M國,就立刻跟蹤上了她?難不成……她的行蹤已經被暴露了?
想到這裡,洛千雪的心瞬間跳動得更快,沒有想到才剛到M國事情就這麼的不順利。
很快,她就察覺到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明顯是朝著她的這個方向趕過來的。
洛晴雪握著手槍的力道驟然加緊,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接著,她就察覺到了洗手間的門緩緩的被人推了推。
洛千雪正準備將槍舉起來的那一瞬間,一道溫和的男人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千雪,你在裡面嗎?」
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洛千雪先是一怔,可下一秒,她就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那個人的聲音是……司陌城!
當這個念頭從自己腦海里穿過的時候,洛千雪立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握著槍的雙手微微發抖,然後就邁出了一步。
外面的那個人看到她微微露出一側的身子,又叫喚了一聲,「千雪,我在這裡,你出來吧。」
那真的是司陌城的聲音!
這些日夜以來,男人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腦海里迴響,洛千雪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槍,走了出去,就果真見到了一個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站立在她的跟前。
那個人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可當是看到那雙深邃的眸子,洛千雪立刻沒有再存有懷疑,那個人真的是司陌城!
「阿城!你怎麼在這裡?」洛千雪此時此刻那裡還哪裡能反應的過來,她搖晃了一下腦袋,再次看去,男人依舊站立在她的面前,洛千雪忍不住又問道,「你不是被M國的軍方逮捕了嗎?怎麼會……」
司陌城見她說話激動,立馬將食指放在了她的嘴前,示意她噤聲。
洛千雪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此時處境堪憂,便立刻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寒羽你還記得吧,那個男人就在附近,我們現在就走,一定不能夠被他發現!」
既然司陌城已經安全的站立在她的面前,那麼她接下來自然也不需要寒羽的什麼幫忙了。
此時這個地方又距離M國的軍區那麼的近,她一定要誓死保護司陌城的安全才行!
司陌城點了點頭,隨後將女孩的帽檐壓了壓,保證了別人看不清洛千雪的這張臉。
隨後,男人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我現在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洛千雪點頭,「好。」
兩人很快溜了出去,而此時此刻洛千雪已經很快的讓自己從見到男人的激動中回過神來。
寒羽就在附近,自己再次欺騙了他,該不會也因為對司陌城懷有怨恨吧?
不過此時感受著司陌城握著她手,感受著男人手心傳來的溫暖,洛千雪便覺得所有的危險都是值得的。
司陌城正準備拉著她朝一個方向趕去,洛千雪卻是立刻頓住了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人影說道,「寒羽在那,我們不能往那走。」
司陌城左右看了看后,說道,「我知道另一條路,往這邊來。」
說著,他就拉著洛千雪朝著另一出發趕去。
終於徹底遠離了寒羽之後,洛千雪那一直壓在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就這麼跟著男人一路奔波,她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絲快感。
司陌城一路拉著她往一處山下趕了過去,山下有一處木屋,進了木屋后,兩人都在大喘著氣。
見女孩模樣有些狼狽,司陌城伸出手,細心的幫她理好了著女孩散落在小臉前的那一絲一縷頭髮。
當男人的指腹從自己臉上輕輕劃過的時候,洛千雪的心神也像是被什麼挑撥了一般。
她忍不住深情望向男人,伸出了手,從男人的眉毛鼻子逐漸往下,最後當手指觸及到男人的薄唇時,洛千雪再也忍不住的就墊起了腳尖,吻上了了男人的唇。
女孩錯不及防的吻,讓司陌城愣了愣,反應過來后,他也忍不住的就張開雙臂,將女孩緊緊的揉進了自己的懷裡,更用力的回應了過去。
過了許久,當洛千雪的唇微微發麻后,兩人這才稍稍的鬆開了彼此。
「阿城,你知不知道當軍區傳來你突然失蹤的消息時,我有多麼擔心。」洛千雪說到這裡,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這兩天跟在寒羽的身邊,為了不讓寒羽看出自己的軟弱,她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現在男人就這麼活生生的站立在她的面前,她怎麼還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
女孩的這番話語,讓司陌城的臉上瞬間有了自責,「千雪,你來M國,是為了我吧?」
說到這裡,他就無奈的將女孩摟住,將下巴抵在了女孩的頭頂,忍不住嘆氣道,「我不是讓你在國內好好的等我回去嗎?你這麼突然一來,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
面對男人輕聲的責備,洛千雪也只是一味的搖頭,「我不怕,阿城,我相信,如果是我在異國他鄉也遇到了什麼危險的話,你也同樣也忍不住的前來的,對嗎?」
她說到這裡,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天聽到司陌城出事消息后,自己情緒崩潰的那番模樣,又抽抽噎噎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不來這裡的話,心裡根本就沒有辦法安心。哪怕真的在這裡遇到什麼危險,也總比在國內心如刀割卻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法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