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這關你什麼事兒？」向天歌就尋思著一百萬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得來啊！她攤了攤手，「我家辰辰別說是要我角膜，就算要我的命，我也雙手捧上去。」
這話怎麼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呢！
傅奇瑋看著那張駭人的臉，換臉似的柔和了下來。說實話，君夜辰這一臉的溫柔實在是太過恐怖！
他掩面：說好的扎心變成了虐狗。
這一夜，君夜辰似乎格外的開心，向天歌也化悲憤為食慾，吃到肚子圓溜溜。
不過這天夜裡，向天歌還是將韓沃拉了出來，把唐品韻問了個底朝天。
而且還拋出了重磅炸彈：「辰辰娶我，究竟是不是想要我的角膜？」
韓沃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一時不忍只道是：「這個問題，並不是我能企及的，恐怕只有君少知道。」
向天歌的眼神暗淡了一些，就連宵夜都吃的更多了，整個冰箱都空了……
翌日清晨，君夜辰起來的時候，已經聽著門口嘎嘣脆的聲音，她總是活的那樣生動。
「辰辰，我問你個問題。」向天歌的聲音帶著一些黯啞，一晚上的神傷竟是讓她失眠了。
君夜辰不預備隱瞞：「我是要你的角膜。」即使她逃掉，他將她抓回來也是輕而易舉。
一陣很長的沉默，向天歌的聲音帶了哽咽：「什麼時候？」
「現在還不合適。」君夜辰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女孩，他現在就想看看。
「如果，如果……」她細細的啜泣著，「如果你換上了我的角膜，我就瞎了，你會不會跟我離婚？」
「我會對你負責。」君夜辰伸出手，撫上向天歌的頭，她的頭髮是很健康的觸感，有些細碎的頭髮有些扎人。
下一刻，帶著黃瓜清香的向天歌撲到了他的懷裡。
這個女孩比他想象的要厚實一些一些，莫名的，他覺得她的形象很符合她那毫無邏輯的瞎話。
「你保證不騙我？」向天歌悶在他的胸口，說話的吐氣讓君夜辰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拍拍她的背：「我不騙你，而且，你的錢還沒還完。」
向天歌猛然抬起頭，君夜辰感覺他胸口空落落的。
「你是說，我得先還完錢？」向天歌掰著手指頭算，就按她的工資，要還完，也還要好多年呢！
君夜辰沒有否認，他順著她的話應了一句：「先還完吧！」
他聽見她驚喜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然後就是她雀躍的聲音：「我知道啦！我會好好賺錢的！」
她走了，大概又是狂奔去趕公交車，韓沃跟他說過幾次：天歌小姐似乎有一種魔力，每次到站的時候，公交車都要開走，所以她都拚命的追。
「韓沃，告訴我她是什麼樣子。」君夜辰知道韓沃就在不遠的地方。
韓沃看了一出大戲，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說道：「天歌小姐短髮，圓臉，眼睛特別亮……」說到這裡，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鼻子生的極好，嘴巴不大卻極為能吃。」
可不是么，從前冰箱里的東西定期更換還有餘，可是現在傭人們抱怨天歌小姐太能吃，她們買食材的速度，完全趕不上天歌小姐吃的速度。
「她笑起來呢？」
「天歌小姐笑起來很大方，眼睛會眯起來，嘴巴好像要咧到耳朵上去，身旁的人都會被她感染。」
「她……剛才哭了？」
「是。」韓沃不敢隱瞞，「天歌小姐就是這個性子，開心就笑，難過就哭。」
君夜辰聽著關於她的一切，腦海里勾勒出一個少女大笑的模樣，真想……見一見她啊！
……
向天歌得知君夜辰要她的角膜，一開始是有點害怕，但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覺得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就算她以後瞎了，就過過養尊處優的日子就好了。
而且，他的意思是要她先還完錢，就她這點可憐的工資，攢夠一百萬還不知要攢到猴年馬月去呢！
沒毛病！那時候她都老了，原本就老花眼了，瞎了就瞎了……
她到了上班打卡的時候，唐品韻已經在保潔部了，她正和部長愉快的聊著天。
「喲……你……」唐品韻看著向天歌，一臉的驚訝。
向天歌無奈的看著她，自報家門道：「CEO您好，我是保潔一組的。」
誰說不是呢！唐品韻昨天被氣的七葷八素，好死不死挖出來向天歌在公司竟是待在這個職位。
「這太委屈你了吧！」說著，她臉上儘是同情。
保潔部長一見著向天歌能和唐品韻說上話，臉上的神色好看起來，忙不迭的說道：「是是是，太屈才了，自從天歌來了我們保潔部，保潔部的業務水平得到了整體的提高。」
那可不，君氏可是她老公家的，向天歌能不賣力幹嗎？
「嘖嘖……」唐品韻細細打量著向天歌。
向天歌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看來你還挺適合做保潔的。」唐品韻表面上奉承，隨後下套，「要不然你給每個樓層示範一下唄？尤其是我那一層，衛生間的衛生我不太滿意。」
向天歌看著這個不安好心的女人，她還能怎麼辦啊！她以最專業的素養說道：「好的，不知CEO您是在哪一層？」
「我跟君少同一層。」唐品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臉的嬌羞，彷彿君少跟她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向天歌依舊神采奕奕的應道：「收到！我完成保潔一組的任務，就去打掃你們那層。」她爸爸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人啊！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任何時候都要拿出最真誠的氣勢！
保潔部長看著這唇槍舌劍，頭腦里一片眩暈，他先前猜測唐品韻會罩著向天歌，但是這番說辭下來，她似乎又是有意為難向天歌。
原本他想著幫襯著唐品韻為難一下向天歌，只是想起監控里，向天歌那輕飄飄的一拳，整個櫥櫃癟了下去……他決定還是默默的看著她們吧！
向天歌還是帶領著保潔一組，保質保量的完成了一天的任務，然後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向天歌獨自帶上工具，向樓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