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里洋場
對面回答的也是乾淨利索。
「怎麼可能？」
短暫的沉寂過後，江月晴一臉的吃驚：「什麼原因？」
「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的許可權不夠，二是這個人整容了，憑藉面向無法查閱到他的資料。」
「好吧……我知道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江月晴一臉凝重的就把電話掛了，而後心中一番心思電轉后，看向方陽的目光就更加警惕了起來！
她深深的相信她剛剛打電話過去的那個人的力量，查一個人許可權不夠？開玩笑！難道方陽是國家級的重要人物嗎？
那就只能是整容了！
而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要整容呢？
在加上今天方陽出現時的種種異樣……
在江月晴的心中，儼然已經越來越覺得方陽像是一個罪犯了，而且還不是那種一般的罪犯！
「查到了嗎？」
看著江月晴那一臉的凝重，方陽只感覺有些好笑，尤其是在想到她剛剛那一副自信的樣子，忍不住的就挑釁般的問了一句。
「你……」
被這麼一質問，江月晴臉色立刻有些難看，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不服氣的回應道：「小子，你別得意，那些殺手現在正在被國安局的人審問，一旦那邊招供了，說你和他們有關係，我立馬拘留你！」
只是就在江月晴的話音剛落的一剎那……
「嗡！」
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
瞥了一眼方陽，江月晴同時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小江，國安局剛剛給我通知了，那伙人已經招供了，他們是被今天從現場上帶回來的那位先生制服的，那位先生是見義勇為的，立刻把那位先生放了吧，並且由你帶我表達一下警局對他的歉意。」
電話里立刻傳來了一聲厚重的男聲。
江月晴：「……」
這一句話對江月晴來講，好似雷劈一樣，看向方陽的目光也同時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他竟然真的是見義勇為？最重要的是，他一個人真的把那麼多殺手都滅掉了？
這開玩笑的吧？
「局長，沒搞錯吧？那是七個殺手啊，他一個人全搞定了？」
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江月晴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啊，最開始我也不信，可是這是國安局的同志們審訊出來的結果，肯定是沒問題的！」
男子笑了笑，聲音當中也是帶著一絲感嘆：「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啊，好了，你別廢話了，趕緊放人吧！」
「可是局長，通過我的接觸，我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微微一怔，江月晴臉上立刻漏出了一片不甘心的神色：「哪怕是他搞定了那些殺手，但我也想在扣留他二十四個小時，查查他到底是不是個好人……」
對於江月晴來講，她本來就覺得方陽形跡可疑，尤其是在得知方陽九成是整容人士過後就更加覺得方陽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話……
「胡鬧！沒有證據，無緣無故就扣人，你還有沒有點警察的使命感？」
電話那邊的男子，突然一聲厲喝，聲音當中包含著憤怒，顯然是被氣著了：「我告訴你，十分鐘之內，你立刻給我放人，而且你要代表咱們警方給人家道歉，否則我回頭拿你試問！」
「是……局長……」
輕輕的攥了攥拳，江月晴依舊一臉的不甘，但也只能點頭稱是。
「我說警官，我是不是能走了？」
看著江月晴掛斷了電話，方陽淡淡的問道，剛剛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雖然細微，但他還是聽得清楚的，眼下在看江月晴這個尷尬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些想笑。
「我……」
江月晴粉拳又是輕輕的攥了攥，但幾秒后又放下了，可是看向方陽的目光卻依舊是冰冷的：「可以！但是，姓方的，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別讓我抓到一點點你作姦犯科的證據，如果讓我抓到了，我肯定第一時間逮捕你！」
「哎。」
緩緩站起身來，方陽一臉的無辜：「也真是不知道，你怎麼就認定我是作姦犯科的人！」
「你是怎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的！」
江月晴絲毫沒有退讓，針鋒相對的還了一句。
「行吧。」
方陽也懶得和江月晴再多糾纏了，轉個身就朝著審訊室門外走去，而呂奉先緊隨其後，只是在關門的那一刻，他手臂輕輕的揚起，揮了揮手：「那拜拜了，大N警花，祝你早日抓捕我歸案！」
「砰！」
說完，方陽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這個混蛋！！」
本來江月晴就在氣頭上，冷不丁的一聽到「大N警花」這四個字，頓時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但就在下一秒，她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旋即嘴角便揚起了一抹微笑：「哼，我江月晴從警數年，還從來沒看走過眼呢，姓方的，你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我一定得抓出你點貓膩來！」
說完，江月晴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出了審訊室，至於局長所交代的什麼給方陽道歉，她壓根也就沒想過執行。
而另外一邊……
幾分鐘后，方陽就出了警局，站在警局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方陽緩緩伸了一個懶腰，隨後輕輕的蹲下了身拍了拍身邊的呂奉先：「哎，你說這今天一天，人還沒找到呢，先跑局子里蹲了半天，服了！」
「汪汪汪！」
聽著方陽的自言自語，呂奉先卻好像不感興趣似的，把頭扭到一邊，使勁兒汪汪了兩聲。
「你累了啊？行吧，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撓了撓頭，方陽順手就打了一輛計程車，而後在陸家嘴公園附近找了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就住下了。
而到了酒店安頓下來之後，方陽立刻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一行電話號碼。
看著這號碼，方陽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一抹期待的光芒，不為別的，只因這是「老頭子」留下的唯一線索。
略微遲疑了一下，方陽就按照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喂。」
很快，電話就打通了，緊接著電話這邊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