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就這麼挂念他(結局中)
「對不起,我們儘力了。」
齊深驚醒過來,直到轉頭看見坐在床邊哄著孩子的凌歡后,他才不由得鬆了口氣,「這麼早就醒了?」
說話間,齊深看了眼時間,這會剛早上五點多鐘,天色都還沒亮。
凌歡朝他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你兒子都醒了,我能不起來嗎?」
「我說過了,孩子給月嫂帶,你還不樂意。」
「沒事,反正我也沒事做,自己帶多好,而且他也喜歡粘著我。」
哪有孩子不粘媽媽的,說不過她,齊深穿鞋下床,徑直進了浴室。
見狀,凌歡急忙喊道:「你不睡了嗎?時間還很早。」
「不睡了。」齊深回道。
站在盥洗台前,齊深洗了把臉,回想起四個月前發生的事。
那天,凌歡的確沒呼吸了,他衝進了產房,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手足無措的幫她做人工呼吸。
全程下來,齊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模樣很狼狽,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失態,他覺得自己瘋了。
好在最後,凌歡又醒了過來,無法順產,最後選擇了剖腹產,直到現在她腹部上還有道疤,傷口還很新,還沒完全淡下去。
洗漱完,齊深走過來,捧著凌歡的臉親了下,然後從她懷中抱過兒子,「你再睡會,我來看。」
凌歡的確有點困,兒子挺鬧騰的,奈何她又捨不得把孩子給月嫂看,說什麼都要自己帶,半夜醒來好幾次。
聞言,凌歡打了個哈欠,「那我先睡會,兒子要是哭了,你記得叫我。」
「嗯,睡吧。」齊深嘴上這麼回她,實際上孩子哭了,他只會抱著孩子出門,不打擾她休息。
凌歡躺了下來,抵不住睡意,還是昏昏沉沉睡著了。
生個孩子差點就要來凌歡的命,恰好又是生了個男孩,齊深沒打算再要孩子了,同樣的感受,他不想再經歷了。
四個月前,凌歡生孩子后,凌司夜帶著一家都過來了,各種噓寒問暖,直接毫不留情的把齊深給呵斥了,說他照顧不好自己的女兒,還能鬧出這麼大的事。
齊深無話可說,被凌司夜斥責了一番,老實巴交的模樣,讓陳承業看了,不禁大跌眼鏡,這真是他表哥嗎?未免太溫順了。
那天同時進醫院的仲炎韶,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手術雖然成功,但術後人還沒清醒過來,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態。
情況穩定后,黎忠就將仲炎韶帶回了明城,會在那邊繼續治療。
而聽到張郝誠死的消息,秦和宜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這件事本就是張郝誠引起的,秦和宜即便想追究責任,她也無能為力。
秦和宜甚至還想去醫院把孩子流掉了,只是張家二老跪下來,苦苦哀求她把孩子生下來,連她爸媽也是持反對態度,她最後還是答應把孩子生下來。
張家二老說了,孩子生下來后,秦和宜即便要改嫁,他們也不會反對,他們願意撫養這個孩子,甚至不要他們秦家的一分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和宜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好養身子,然後把孩子生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張母還親自去照顧秦和宜,就怕她不小心弄掉了孩子。
張郝誠的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打擊了,秦和宜肚子里的孩子再有意外,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張郝誠倒不是獨生子,張家二老還有個女兒,只是在他們看來,女兒都是要嫁人的,比不得兒子。
*
哪怕生的是兒子,齊深也不是很待見,差點就要了他老婆的命,他能待見才怪,連取名都很敷衍,分別取了兩人的姓氏,簡單明了,齊凌。
凌歡聽到這個名字,自然是反對的,說是太女性化了,兒子都不喜歡。
然後在凌歡的堅持下,齊深就改了個字,齊麟,倒是與麒麟同音。
當然,凌歡還是不滿意,還是覺得彆扭,還有奇怪。
齊深最後來了句,「我倒覺得挺好的,不但有我的姓,還有你的名字,多好。」
這話說得凌歡沒辦法反駁,只好妥協說:「好吧,那就叫齊凌吧。」
是以,他們兒子的名字,便叫齊凌。
凌歡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房間里沒有齊深和兒子的身影。
瞧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半,凌歡洗漱,又換了衣服,便下了樓。
到了樓下,凌歡果然看到齊深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他低頭逗著懷中的兒子。
凌歡走過去,從身後擁住了齊深,又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伸手捏著兒子肥嘟嘟的臉頰,「還好你聽話,半夜都沒亂哭,不然真不好帶。」
的確算是好帶了,即便是半夜醒了,齊凌也沒哭,只是睜著眼睛,四肢用力的蹬著,嘴裡吹著泡泡。
齊深也回頭親她,隨即道:「你要覺得累了,我把兒子送去齊宅,讓媽帶幾天。」
凌歡微愣,「再說吧。」
聞言,齊深就知道她不樂意,不過他們也很少過二人世界了,她生孩子后,兩人平時除了親親嘴,再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了。
這種事也急不來,凌歡在調養身子,現在已經調養得差不多了。
前兩天,齊深還想跟凌歡親熱來的,結果洗完澡出來,她就睡著了。
齊深已經當了一年多的和尚了,沒點衝動,似乎的不可能的。
每次應酬回來,看見凌歡和孩子,齊深心頭都是一軟,瞬間就不覺得累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突然想起一事,凌歡咬了咬唇,還是問道:「那個,仲炎韶醒了嗎?」
齊深並不同情仲炎韶,感謝他倒是真的,輕嘆口氣,「沒有。」
聽起來語氣不善,可誰樂意自己的老婆念著別的男人,添堵了不是。
「他都躺了四個月了,怎麼還沒醒?」凌歡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的,仲炎韶沒醒,說到底還是為了救她,命是救回來了,可惜人還在昏迷。
齊深靜靜的睨著她,「你就這麼挂念他。」
聽著男人這酸溜溜的語氣,凌歡哭笑不得,「他是為了救我,要是不醒,我會一直內疚的。」
「有什麼好內疚的,他是救了你,但他也害得你差點沒了命。」齊深還記得仲炎韶害得凌歡出車禍,又把她給囚禁起來的事。
「那不是都過去了嗎?況且,我也沒事。」
「放心吧,他還是死不了,不是還活著嗎?只是沒醒而已。」
凌歡撇了撇嘴,「這跟死人有什麼區別,他現在都是植物人了,能不能醒來誰知道?」
這事的確沒譜,凌歡幾乎每天都問齊深一次,他也沒辦法,只能幫忙介紹業內有名的醫生,但願仲炎韶能早點醒過來。
可惜,直到現在,仲炎韶還是昏迷不醒。
齊深不想再從凌歡提前仲炎韶了,沉聲說道:「以後不許問仲炎韶的事,一旦他醒了,我就會告訴你,你要再問,我回頭收拾你。」
凌歡膽子早就肥了,挑眉說道:「你想怎麼收拾我?」
齊深壓低聲音說:「你月子也坐完了,前幾天,我問過醫生,可以做些運動了。」
「你,你這人這是……」凌歡咬咬牙,算起來到現在,好像……似乎有段時間了,他還真能忍,「可是兒子在。」
「兒子讓月嫂帶,今晚我們一起過。」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說了算,你要說不想再家裡,我們到外面去。」
「……」
比起在外面,凌歡寧願待在家裡,好歹還能知道兒子的情況,到外面她還真不放心。
「那,那還是在家吧。」凌歡妥協,隨即又摟著他的脖子問道:「對了,你出去應酬有沒有偷看別的女人,比如看大腿,或者是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