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的擦邊球行為
和楊遠呈在等電梯的葉森然將一切盡收眼底，想到寧念稚跟莫雨菲一樣，都是以討好男人為生，他心裡對寧念稚的鄙視又多了幾分。寧念稚回到家裡時間已經不早了，打開了房門，她捂住嘴巴，衝到洗手間里，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虛弱地走到洗手台前，看到鏡子里吐到眼睛都已經變紅的自己，她自嘲地笑了笑才把臉上的妝都卸掉。
飯局上，她只顧著喝酒，基本上都沒有吃東西，剛才又吐了，現在胃裡空蕩蕩的，難受不已。
她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了僅剩的麵條和雞蛋，煮起了麵條。
剛煮好麵條，手機就響起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她拿出手機，發現有好些未讀簡訊，她一一地點開，看到其中一則信息，她的神情變得憂傷起來。
「明天記得把錢打過來，別一天拖過一天。」
嘆息一聲，假裝沒有看到這條信息，她又點開了下一條信息。
看清楚了莫雨菲發過來的信息內容，她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她飛快地撥了莫雨菲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莫雨菲才接了起來。
沒等莫雨菲開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你沒有把我的手機號碼給那個人吧？」
莫雨菲那邊一開始很是吵雜，後來估計她換了地方，寧念稚才聽得稍微清楚一些。
「沒有問過你，我當然不會隨便把你的號碼給別人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魅力不小啊，竟然讓那樣的大人物對你起了心思。如果你能攀上高枝，以後就不可以同日而語了。」
莫雨菲的聲音很輕，寧念稚幾乎都分不清她說的這句話是羨慕還是闡述事實。
「這跟我的魅力沒有關係。我之前得罪過那個人，他是想要找我算賬的。還好你沒有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躲到哪裡去了。」
不去猜測莫雨菲心裡真實的想法，寧念稚高高懸起來的心回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似乎很意外聽到這樣的話，莫雨菲的眉頭擰了起來，說：「怎麼回事？」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沒有把我的號碼給他就沒事了。」想起不久前和葉森然被雙雙帶到拘留所的事情，寧念稚輕咳一聲，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趕到腦後。
莫雨菲應了一聲，感覺到寧念稚不想說，她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對了，我們現在在KTV，徐成勛一直問你去哪裡了，看來他被你迷住了。」
一想到飯局上占她便宜的徐成勛，寧念稚就覺得反胃，她忍不住吐槽說：「別提那個噁心的老男人了，我胃裡的酸水已經吐光了，沒有東西可以吐了。」
莫雨菲輕笑，說：「雖然是噁心了一點，不過小費還是給得很可觀的。我之前說的事情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飯局后陪客人喝酒唱歌什麼的，收入會比現在好很多的。」
沒等寧念稚說話，她又說：「畢竟，人生在世，錢才是王道。沒有錢，就別提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有我的考慮。」寧念稚輕聲婉拒。
莫雨菲大學的時候做過車展的模特，後來，有個學姐說有飯局要她去撐場，能給一點小費。
莫雨菲也就去了，參加的飯局多了之後，莫雨菲發現飯局的收入比當模特的還要高，所以，她也就不再做模特，而是專門幫有錢人在飯局上撐場子。
久而久之，她一個人趕不了太多的飯局就會介紹給其他女孩子，從中賺取一定的差價。
一開始，莫雨菲就遊說她，讓她一起參加飯局，賺多點錢，畢竟錢能給人安全感。
不過她一直都拒絕，直到後來，因緣際會之下，她迫切地需要一大筆錢，在沒有別的渠道賺快錢的情況下，她答應了莫雨菲的建議。
基本上，她們都是充當花瓶，陪人喝酒，飯局結束后，她們都能拿到一筆可觀的費用。
不過，她心裡很清楚，赴飯局這樣的事情是在打擦邊球了，如果她越界了，那麼，她就有可能身陷泥潭中，無法自拔。
「你啊，就是太固執了，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呢？算了，我也說服不了你，總之，你什麼時候改變想法都歡迎來找我，到時候我們一起聯手，賺遍天下下無敵手。」莫雨菲感慨地說。
寧念稚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錢對她來說很重要，但是心裡的底線也很重要。
莫雨菲又說：「我這邊的局還沒結束，就不和你多說了。今晚的費用我遲點再打給你，少不了你的。」
掛掉電話，看著那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的麵條，雖然沒有什麼食慾，寧念稚仍舊勉強自己把那些麵條吃掉了。
與此同時，洗完澡的葉森然擦著頭髮從浴室里走到了房間里，隱約覺得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淡淡的酒味。
他不由得聞了聞自己的肩膀，這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又浮現了早些時候被寧念稚吐了一身的情形。
他嫌棄地擰起眉頭，低聲地咒罵了一句就又轉身走進浴室里再次洗澡了。
下次最好不要讓他再遇到那個該死的外圍女，不然的話，他非掐死她不可。
第二天因為要上班的，寧念稚起了個大早，她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詢銀行卡的餘額。
看到那可憐的餘額，她在心底嘆息一聲才給莫雨菲發了信息，不過，莫雨菲估計還沒有起床，一直都沒有回復她的信息。
沒多久，她的手機響起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她連忙拿過手機，看看是不是莫雨菲給她轉賬了。
然而，屏幕上顯示的毫不客氣的信息，她的心頭頓時像是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著，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起來了。
假裝沒有受到那條信息的影響，她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早早地到了上班咖啡館，她跟幾個同事說了早安，就去換上工作服了。
因為時間還早，咖啡館里也沒有什麼客人，幾個同事都在聊天，心頭縈繞著煩惱的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一再地接到催錢電話，最後，無奈的她只好跟同事借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