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暖,那隻玉鐲

第17章 溫暖,那隻玉鐲

「他說他叫淳于七,是聚義門的管家。」

面對安錦玄,安若素很乾脆的把淳于七出賣了,她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安錦玄。

不,她和淳于七根本沒有交情,談不上出賣。

「聚義門管家?」安錦玄表示疑惑。

如果真是聚義門的管家,怎麼會遭到刑部追捕?

聚義門是個很神奇的組織,他幾次想潛入聚義門,都以失敗告終。

安白鳳這個少門主,安錦玄根本沒放在眼裡。

安錦玄較為注意的,是安白鳳的爹,聚義門門主安洪飛。

這個人,老謀深算,創出聚義門,卻不偏白也不倚黑,算是個人物了。

「怎麼?你懷疑我?」安若素看出安錦玄的疑惑,當場翻臉。

她是喜歡這個寶寶沒錯,也願意改變自己的作風,勉強當好這個娘。

但這不代表,她會接受他的約束。

她來自二十二世紀,獨立自主,她會巧妙地融入這個古代世界,卻絕不會盲從。

「不是!」安錦玄見她臉色黑了大半,連忙回神,「我是在想,聚義門管家怎麼會被刑部的人追殺。」

聞言,安若素臉色稍霽:「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娘怎麼看?」

安錦玄拂袖過額,不著痕迹抹了把冷汗。

他一早就想過,當他們母子踏上這條路,就不能像平常百姓那樣過日子。

他的母妃,絕非池中物,否則當年也無法將他安然送出皇宮。

母子聯手,才是他奪走凌帝江山的唯一正途。

「淳于七是不是聚義門管家,我問過安白鳳就知,但我猜想,淳于七一定另有身份,而這個身份,才是導致淳于七被刑部追殺的原因。」

當時,那些自稱來自刑部的官兵,表現得那般急切,在行動失敗后,又流露出那樣的悲憤,其中必有古怪。

「錦玄,你去打聽打聽,昨晚那批刑部官兵,真正的來頭。」

安錦玄一聽,面露為難:「娘,我在下山途中,是結交了一些江湖人,可這是官場中的事情,江湖中人怎麼會知曉?」

「刑部追捕犯人,難道還藏著掖著?」那領頭官兵直接表明,要追殺的人是『天』字型大小殺手,可見這件事並不是秘密。

「娘可能不知道,凌帝已經將在刑部設下刑部密堂,刑部密堂直接聽令於凌帝,刑部密堂負責行動的人,在凌月國無名無號,沒人認識他們,如果這次行動是刑部密堂下的令,那麼江湖中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安若素先是奇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昨晚追殺淳于七的行動,與這刑部密堂絕對沒有關聯,不信,你去打聽了再說。」

安錦玄沒問她哪兒來的這個自信,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會按她說的去辦。

而後,正事拋一邊,他從袖中小心翼翼拿出之前,在金泰山莊買下的那隻玉鐲。

「娘,這是我在金泰山莊時,無意中看上的鐲子,我覺得它很適合娘戴,所以買了回來。」

玉鐲在燭光的映射下,發出極美的光暈,明明略顯冷色,可卻暖了某人的心。

安若素一眨不眨看著玉鐲,回過神來時,安錦玄已經幫她戴在手腕間。

冰涼觸感只是很短暫的片刻,玉鐲很快沾上她的體溫,彷彿與她整個人合為一體。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東西……

「怎麼?娘不喜歡嗎?」安錦玄有點緊張,這是他第一次討好自己的母妃。

安若素搖頭,眼眶微微有點濕潤:「不,我很喜歡。」

只是很意外罷了,當時在金泰山莊見他買下,以為他是給洛以軒面子,不曾想……

買回來,是要送給她。

安錦玄鬆了口氣,喜歡就好,不然他的銀子花的冤枉。

進金泰山莊時,可沒想過給洛以軒送錢,他是為了逮安白鳳。

「時間不早了,娘歇著吧,以後我都會陪在娘身邊,不讓那些宵小有可趁之機。」這只是暫時的,接下來他會招募幾個忠心的高手,因為他不可能時時陪在母妃身邊。

淳于七的不請自來,讓安錦玄心裡升起了警惕,畢竟他母妃的相貌非一般女子可比,以後在江湖上行走,那些狂蜂浪蝶不可能不注意,而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

「去吧。」安若素點頭,目送他出門。

房門輕輕合上,一屋靜謐,安若素低頭,目光再不離腕間玉鐲。

整晚,連在睡夢中,安若素的嘴角,也始終噙著一絲淡淡的笑。

有兒子,真好,她頭一次嘗到人間真情,原來,這就是有親人的感覺。

正所謂是,借債容易,人情難還,安若素鮮少欠人什麼,偏偏那晚被淳于七害得,欠下了洛以軒的人情。

於是,洛以軒很快找上了門,簡直沒給安若素喘息的時間。

「洛公子有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安若素不想客套。

見安若素如此直接,洛以軒只是笑笑:「我的確有件事想麻煩安姑娘。」

面對安若素這張臉,似乎除了嫉妒心強的女人之外,沒人叫得出『夫人』這個稱呼。

「但說無妨。」誰讓她欠了他人情?

那晚被淳于七丟在樹上,剛好碰見送走知府夫人的洛以軒,她也顧不得被認為是偷窺狂,喊住了洛以軒,讓洛以軒叫人把她弄下樹,後來,洛以軒也派了轎子送她回安府。

人情,很大很大。

難住安若素的,並不是那棵樹,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下樹,可問題在於……她如何躲過金泰山莊的機關?

金泰山莊富可敵國,先不說高手如雲,就說院子里的機關,也是數不勝數。

她不懂輕功,也不懂這古代的機關原理,自然只有求助別人了。

「那晚,我送知府夫人回府,知府大人誤會是我擄走知府夫人,對我意見頗大,之後,甚至不許我再入京兆府大門。」洛以軒臉色微赧,卻又不得不往下說去。

「但這次,我不得不來見安姑娘,因為我表妹初來京城,不懂規矩犯了事,現正被羈押在京兆府,家父命我前去解釋清楚,可我……」

安若素明白了,這洛以軒奉了洛家家主的命令,前去替那位表妹洗白,可知府大人因為之前的事情,根本不讓他進門。

這樣一來,洛以軒就沒辦法完成任務了。

「不知洛公子那位表妹,犯了什麼事?」

洛以軒這次連耳根子都紅了:「我與侯府三小姐賞玉,送侯府三小姐回府時,不巧遇上我表妹,我表妹,與,與侯府三小姐,起了點衝突……」

事情真相是,侯府三小姐去金泰山莊買玉,侯府三小姐身份尊貴,洛以軒自然陪同,後來生意雖然輕易做成,貨卻是在京城的金泰玉鋪里拿的。

這樣,洛以軒就陪同侯府三小姐,離開金泰山莊,到金泰玉鋪去拿貨了。

卻不料,洛以軒的表妹在此時進京,到了金泰山莊沒發現洛以軒人影,金泰山莊侍衛說洛以軒在玉鋪,這位表妹於是趕到玉鋪,正巧見到洛以軒與侯府三小姐……

縱然只是簡單的主陪客,但在這位從小就視洛以軒為,未來相公人選的表妹來說,侯府三小姐就是狐狸精,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於是,一場震驚京城的打人事件發生了。

侯府三小姐是什麼人?那可是皇親國戚!

一個小小的洛家旁親,居然敢毆打皇親國戚,這不是反了么?

別說洛以軒已經把知府給得罪了,就算是之前,知府夫人優待洛以軒的時候,這事情也不會善了之。

「這件事,有點棘手呢。」不用洛以軒多說,安若素就猜了個大概。

洛以軒點頭:「我知道事情很棘手,家父也親自去侯府向三小姐賠罪,只可惜作用不大,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與知府大人商談一番,看是否有變通之法。」

安若素皺了皺眉:「就算知府大人肯見你,此事怕也難以周全,依我看,你不如將希望,放在那侯府三小姐身上。」

洛以軒苦笑:「可家父……」

「不是令尊,是洛公子你。」安若素打斷他,「侯府三小姐身份尊貴,為何肯親自去金泰山莊買玉?金泰山莊沒有存貨,她為何肯花費時間,與你到城裡的玉鋪再逛?」

啊?洛以軒傻眼,難道她是說三小姐對他……

「沒錯,她就是想見你而已!」安若素喝了口茶,眯眼笑道:「她在你面前受辱,這口氣確實難消,可她絕不願因此被你討厭。如果你肯登門道歉,並且在言語間示好,再略做一些讓步,說不定她會帶你去見知府大人,不再追究你表妹。」

「三小姐出面找知府大人,確實比任何人都有效,可是,我需要做什麼讓步?」

洛以軒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是個感情白痴,他表妹中意他,那是一直在口中嚷嚷,他還勉強明白,但這侯府三小姐,言語間他從未覺得不妥,他也不知道安若素,從哪裡判斷出,三小姐對他有意。

當然,如果男人能懂這些,就不叫男人了。

「這個,就要看洛公子自己,隨機應變了。」她沒見過侯府三小姐,哪知道侯府三小姐會趁機,要挾洛以軒做什麼?

安若素抿笑抿笑的,洛以軒突然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到底,他需要讓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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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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