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濃濃的熟悉感
南宮煜忽然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臉色漸漸轉黑。
「哥哥?」南宮鴻面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
「哎呀,這可不好了,這讓二位皇子在我們東陵國出事可就不好了,趕緊,趕緊宣太醫來。」
寧輓歌叫著。
南宮鴻惡狠狠地瞪了寧輓歌一眼,那一眼裡充滿了無盡的厭惡。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
「小王爺,你與其瞪著我,不如帶著你的哥哥去一旁休息去,御醫馬上就會到。」
寧輓歌的話,讓南宮鴻一愣,轉身立刻扶住了南宮煜的手臂。
「哥哥,我們先去休息下吧!」
南宮煜輕輕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抓著自己的喉際,一副欲要把喉際的東西給吐出的痛苦模樣。他確實很想把喉際的東西給吐出去,太痛苦了。
不知道寧輓歌到底給他餵食的是什麼葯。
寧輓歌看著他一邊掐著脖子一邊往外走,那模樣真是可笑至極。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南宮煜還真當回事了?可看他那模樣,確實挺痛苦的樣子,難不成是心理作用?
……
「你做了什麼?」呂煜跟著寧輓歌走出大殿,好奇的問。
寧輓歌調皮一笑,「這個啊,你自己猜。」
呂煜看著她臉上難得露出的靈動笑容,微微怔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她原來還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畢竟知道風陌寒是假的,那她怎麼……
「我可猜不到,不像皇後娘娘這麼聰明過人。」
呂煜竟然還會夸人,可真是把寧輓歌給驚住了。
「那假的風陌寒是他們故意用來騙我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以牙還牙。其實那茶水裡什麼都沒有,可南宮煜自己太害怕了,把我的話當真了,可見他多麼害怕自己身上的蠱蟲死掉。」
正是這樣的弱點,她便有了對付南宮煜的想法。
這個男人似乎也並不是多難對付。
她真是恨,自己當年怎麼那麼傻落在他的手裡被鞭打,這真是可笑至極的事情。
「那你說的什麼果……」呂煜的臉上滿是意外之色。寧輓歌這越來越會整人了。
「當然是胡謅的,不信你可以去醫書上查,哪兒有這種果子的名字?哎呀,就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能怪得了誰?不過,確實有一種用來對付這種蠱蟲的毒。」
寧輓歌說到後面,眸光一沉。
她緩緩捏住了拳頭。
報仇是她現在唯一信念。
如果不把這些人一個個反擊回去,她是絕對不會甘心。
「輓歌,你這樣,讓我覺得陌生。」呂煜輕輕一嘆,可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有什麼好陌生的,難不成我還換了一個人不成?呂煜,謝謝你了,我先回書房批改奏摺了。」
風羽華交給了玄武,讓玄武陪著小羽華玩耍,她還有不少國事需要處理。
她不想在這東陵國的皇宮裡明目張胆的去把南宮煜給弄死,畢竟這死會惹來兩國交戰。既然人家是來求和的,若是她這麼做,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天下人只會唾棄他們東陵國。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借別人之手把南宮煜給除掉了。
誰呢?
寧輓歌邪氣的勾了勾唇。
推開了書房門,但前腳剛剛跨過門檻,忽然停頓住。
「你來這裡做什麼?」
……
屋中高大的黑影,那酷似風陌寒的身形的男人,讓寧輓歌有剎那的晃神。
她的內心是多麼渴望,這個男人就是風陌寒。
男人轉過身來,依然還是那銀質的面具,面具質地輕薄,應該不會烙到臉上的肌膚。
面具之下的黑眸,帶著一種懾人的氣魄,只是一眼,輕易在氣勢上碾壓住所有人。
這樣的男人,註定是要讓天下人臣服的存在。
奇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寧輓歌晃了晃頭,蹙眉又問了一次:「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呀?」
這可是皇宮,這男人竟然如此暢通無阻闖皇宮,來去自如,可見這武功多麼厲害。
男人幽邃的眸光盯著她,舉步緩緩走向她。
寧輓歌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緊張的吞咽了一抹口水。
該死的,她瞎緊張個什麼勁?
這麼三年來,她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風陌寒的精髓,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可……面對這個叫邪月的奇怪男人,她竟然還會慌神。
她想,大概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了一層親密的關係。可她嫁過人,他也娶過妻,那一次不過就像是一個誤會,一場不該值得念想的誤會而已。
「這是本宮的房間,你如此擅闖,不怕本宮說有刺客?」
男人卻彷彿沒有聽見她在說設呢似的,直直走到她的面前,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使力,將她拉入了房中。
「喂!」
寧輓歌氣惱的瞪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這麼警告他了,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怎麼平日里整人的招數這麼多,遇到這個奇怪的男人沒有點絲毫想法?
「皇後娘娘可真是博愛。」他忽然出聲。
那般的低沉悅耳,可說出口的話卻充滿了諷刺。
寧輓歌蹙眉。
「博愛?我很專一的,我只愛過一個男人。」她輕嗤了一聲,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這男人有毛病吧,她博愛與否,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不過就是陌生人。
「是嗎?既然如此,為何見到風陌寒,你的神情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寧輓歌皺眉,「你在監視我?」
這男人憑什麼?
男人眯著眼眸看她。當時面對假的風陌寒時,她的冷靜讓太多人意外驚訝了,這真的不像是對深愛男人的反應。即便那是假的風陌寒……
「回答我。」他魄人的聲線響起,彷彿高高在上的王者命令人。
寧輓歌簡直覺得好笑:「一個假的,你讓我怎麼回答你?還是你對我的事情格外關心?不要以為我們有過肌膚之親,你就可以過問我的事情,咱們那晚上的事情,就翻篇不要提了。」
「我並未提,而是皇後娘娘自己提及。」男人不動聲色的說。
這話,把寧輓歌給噎的,真是無話可說。
說的也是,一直在不斷提及的是她,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起那晚上的事情。男人果然都是這樣,吃過的都不在意了。
她從鼻孔里輕哼了一聲。
「好吧,那既然你要問的問題問完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她邊說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男人沒有理會她,而是伸手將她身後的門給闔上了。
「啪」的一聲響,好像這聲音是重重敲擊在她的心上般。
寧輓歌愣了一下。
「皇後娘娘可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她何時請過他了?
「我今日不會走了。」他邊說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俏麗下巴處。
指尖的薄繭,帶著一種撓人的魔力,竟是讓寧輓歌沒有了抗拒的意思。
「你不走?你睡哪裡?」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這男人的每一個神態動作,都和風陌寒太相似了。
讓她好些時候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就是他。要不是因為她親眼見過這個男人的模樣,她估計會瘋狂。
但……
他到底是誰?
他對她似乎格外了解。
「皇後娘娘認為呢?」
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可男人的動作更快,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寧輓歌怔然抬頭。
男人的眸光中,明明是溫柔又思念的光,她晃了晃頭再去看,那黑眸中又只是一片清明,不見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想,可能是她自己看錯了。
「你幹嘛?」她問。
可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漸漸收緊手上的力道,將她給拉入懷中。
「你有病啊?」
詭異的是,剛剛剎那,她一點都不覺得厭惡。
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氣息,竟是熟悉的讓她崩潰。
這和風陌寒太像了!
「抱歉。」男人黑眸中那燃燒的兩簇烈焰漸漸熄滅了,聽見她這麼罵自己,竟是無奈的笑了笑,轉身要打開門。
寧輓歌眸光一沉,上前就揪住了這男人的手。
「你大爺的,你就想跑了?你這個死男人太過分了!」
她想要確定一下。
鼻尖縈繞著那熟悉而又淡雅的幽香,還有他那熟悉的氣息,都讓她的心開始突突的狂跳。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