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衛劼竟然也是穿越而來
「我偷這三樣東西穿越,我在這裡摸索了十年,終於察覺到了該怎麼找到穿越的線索。那三大樂器是風陌寒的母妃家族族寶,我不得不接近風陌寒的母妃,可不想……」
說到這裡,衛劼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沉痛。
他動了心,動了情,註定從此以後萬劫不復。
寧輓歌的捏著匕首的手更緊了一些,這是最好的機會,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她的眼中漸漸聚集了幾分殺氣,駭然的殺氣。
衛劼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臉上的悲愴表情越來越深,他低低的說:「真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為此耽誤了,我想要那三樣東西,我想要回去。」
寧輓歌已經緩緩靠近了他。
「可,都是那該死的風陌寒!可現在又來了一個邪月,他們都該死,竟然敢阻擋我回去的路!」
衛劼說著說著,開始嘶吼起來,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怕。他瞪著寧輓歌,那眼中里彷彿有隻野獸在嘶吼,像是要把人給撕扯開去的兇猛。
寧輓歌匕首已出,朝著他的臉就劃了過去。
為什麼不朝著他要害之處攻擊過去,原因就是想讓他也嘗嘗容貌被毀的滋味。
風陌寒被他折磨,他們夫妻因此分散了三年,這三娘的時間,那就只能讓衛劼用他的命來償還!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對所有的人都不可心軟。
太皇太后也是,他衛劼也是,當初的南宮煜也是,既然已經得罪了,就該是斬草除根!
衛劼對寧輓歌的攻擊毫不在意,冷嗤了一聲:「不自量力!」
寧輓歌氣惱的又是一刀砍了過去。
那正在熬湯的農婦忽然停下了動作,將攪拌的湯匙取出,隨即掰開,湯匙里竟是藏著一把匕首。
她一步步的朝著寧輓歌走來,趁著她攻擊衛劼的機會,她一刀朝著寧輓歌的肩膀砍了過去。
正巧,一顆圓滾滾的藥丸直接滾在了農婦的腳下,「碰」的一聲巨響,寧輓歌也趁著衛劼愣神直接,扯著他就往農婦的身上甩去。
這聲巨響,讓屋頂都飛了起來。
她沖了出去,卻只聽得裡面衛劼的大叫聲,那聲音聽上去有些撕心裂肺。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發現院落里什麼坐騎都沒有。
她必須逃。
那彈藥是自己製作的,殺傷力肯定比不過現代的炸彈一類的東西,可是用來對付敵人搓搓有餘。
不過這會兒,她確定衛劼沒死。
「寧輓歌,我要殺了你!」
門一把拽開,一身是血的衛劼沖了出來,眼睛也是血紅一片,整個就是個血人。
寧輓歌匆匆往外跑。
衛劼受了傷,腳步不穩,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而她跑的快,很快就躲開了衛劼的追蹤。
拐到了一個小巷子里,她微微喘口氣,偷偷往外看,不見人影。
「大姐姐,走這邊。」一道小小的聲音叫了她一聲。
寧輓歌怔了一下,看向這小孩,小孩的年紀已經十歲左右了,在牆壁的後面偷偷露出了一個小臉,朝著她不斷的做出手勢,讓她趕緊走來。
寧輓歌沒有猶豫。
因為她看見了孩子的眼中那閃爍的純真的光。
總不可能這孩子也是衛劼的人,還得幫著衛劼吧?姑且相信一次吧!
孩子帶著她往外走。
「你為什麼要幫我?」寧輓歌疑惑的問。
「唔,我最近遇見一位公子,他帶著大姐姐的畫像。」
「公子?誰?」
「他在前面的小鎮上,我們每天去小鎮上趕集,那位公子說是在那兒辦些要事。今日我們村上的人都不敢出門,我就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不出門,原來才知道……」
小孩帶著寧輓歌左拐右拐的,這路走的越來越偏僻。
寧輓歌不免多看了一眼這小孩。
孩子很聰明。
但,那位公子是誰?還帶著她的畫像?風陌寒如果要下山找人的話,也不可能先去小鎮上,不可能是風陌寒。
……
村子里一片靜謐。
「莊主,都在找遍了,只有那家吳婆子的家裡有兩具屍體,一具吳婆子的屍體,另一具屍體也是一個女人的,不過那女人的身上烙印應該是衛劼的人。」
「衛劼呢?」風陌寒皺眉。
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
「聽附近的村民說,衛劼是滿身是血的在街上走,後來被他的下屬帶走了,應當是已經離開了。」
「呵?離開?」風陌寒冷冷勾了勾唇,「派人去追殺。」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不能讓衛劼給跑了。
把他折磨成這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衛劼這男人。
天色漸漸晚了,他更擔心寧輓歌是否會有事。
……
從村莊到小鎮,路倒是不算太遠,難怪這小孩說每天都來趕集。
而且,這小孩還帶著她走的是捷徑。
「那位公子在那家客棧里,我帶你進去。」
孩子果然是天使。
寧輓歌在心中暗暗讚歎著。
前方的客棧看起來比較簡陋,這處小鎮看起來也是比較落後之地,想來這兒的百姓過得不咋樣吧?
北淵國的皇帝也不知道對百姓好一點。
可惜現在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客棧里,老闆撐著頭打盹。
小孩走在前面,對著寧輓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領著她悄悄拐到了一間房前。
寧輓歌沒有出聲,看著這孩子古靈精怪的樣子,挺好奇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孩子。走到了房間前,孩子伸手敲了敲門。
「呂大哥,我把你的心上人帶來了。」
呂大哥?
心上人?
寧輓歌的嘴角狠抽了一下。
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了。呂煜!
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最雷她的還是孩子的話。什麼心上人,小孩子就是會瞎說話。
但隨著孩子的聲音,屋內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響聲,隨即門開了。
屋內昏黃的光線照射而出,寧輓歌很驚愕。
因為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邋遢形象的呂煜。他的下巴上鬍渣滿滿,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向來白的不染纖塵的衣裳也是皺巴巴的穿在身上。
她的心一緊。
「你……出什麼事了?」
她剛問完。忽然身子被猛地拉扯,就被扯入了呂煜的懷裡。
這突兀的動作把她給嚇到了。
一旁的孩子連忙用手捂住眼睛,嘴裡還在念叨:「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寧輓歌嘴角狠抽,微微使力,將呂煜給推開了。
「幹什麼?發什麼瘋?」
雖然對他充滿了感激,可是也不代表她得腳踏兩條船。
這男人是好,可是她不能耽誤了人家。
這突然的動靜,把一旁正打著盹的老闆給驚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睛來,看向他們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這是我的朋友。」
呂煜感受到寧輓歌的鎮定和冷靜,只能苦笑一下,轉身讓開了路,將寧輓歌拉近了屋中。
「多謝你了。」呂煜對著門口的孩子道謝。
寧輓歌走入屋中掃了一眼這間小屋,看了一眼桌上放置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她走近一看,竟然全是雜書。
她簡直不敢相信,呂煜會看這樣的雜書。
可他不是丞相嗎,怎麼會來到這兒?
「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寧輓歌皺眉問。
呂煜搖搖頭。
「太皇太後知道你不在宮中,返回宮中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來北淵,想讓北淵國的皇帝與我們合作,也希望這邊能出讓幾個蠱毒師給太皇太后所用。」
寧輓歌挑眉。
這個太皇太后,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回頭就把她給除了。
向來要尊老愛幼,可也不能這麼倚老賣老吧?還特地等著她離開了,在背後動手腳,果然是陰險。
她想,太皇太后應該是和衛劼竄通好了的。
衛劼說把她引走,而太皇太后這邊便可以動手了,順便再把呂煜給支走。
「我來這兒找北淵國皇帝,皇帝讓我來這兒小鎮上給他抄書,抄夠了便同意。」
呂煜很無奈。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又何必為此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境地。
可是看見寧輓歌安然無恙后,他心中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寧輓歌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內疚。
「你怎麼這麼笨呢?平日里不是見你運籌帷幄的樣子,一副智慧滿滿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就把自己給弄得這麼狼狽。」
呂煜聽她奚落,也不反對,反而還笑了。
看著他傻笑的樣子,寧輓歌真是哭笑不得。
「我找到風陌寒了。」寧輓歌說。
呂煜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她。
屋中的氣氛忽然凝固。
他以為,只要他願意守候在她的身邊,她總會忘記那個男人,一點點一滴滴,不求能夠徹底忘記,但起碼能夠讓自己在她的心中佔據一席之地。
可顯然,他錯了。
至始至終,寧輓歌都沒有要忘記風陌寒這個人,甚至還每每想著該去哪兒尋找風陌寒。
呂煜垂眸。
「他真的是陌寒,你難道不高興嗎?」寧輓歌輕輕嘆息了一聲,「呂煜,謝謝你,可是好像說多了又覺得我矯情了。陌寒知道你對我這麼好,他說要親自謝謝你。」
呂煜搖搖頭。
「我當然高興,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幫他守著你也是應該的。不過看來,接下來都不需要我了。」
他垂著眼帘,眸中的情緒也看不真切,唯有那略微帶著幾分委屈的語氣讓人無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