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沒什麼好怕
戚寒冷冷地看他鬧騰,任由他鬧騰。
保鏢為了拉牢戚兆成,下手自然沒那麼溫柔,戚兆成額頭上都流下汗水。
戚寒才慢悠悠地道:「需要我給你找個管得到你的人嗎?」
戚兆成憤憤然看著他,也不知道是鬧騰累了,還是被弄疼了,或者是真的被威脅到了,沒說話。
「鬆手,我自己會走。」
他氣呼呼地甩開保鏢,轉身就走。
戚寒把目光轉向方許安。
方許安背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戚寒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看了他幾秒鐘。
安藝昕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
「你堂兄一來,氣氛都不對勁兒了。咱們走吧!」
戚寒挑眉看她,「不仗勢欺人了?」
安藝昕嘿嘿一笑,「你這個『勢』又不是只給我借用一天,又沒有保質期,先存著,想欺負隨時欺負唄!這麼晚了先回去睡覺!好累!」
戚寒沒說什麼,帶著人跟著安藝昕就施施然往外走。
剩餘幾人:「……」
真的當他們都是死人啊!
「這……簡直欺人太甚!」
曹凌被氣得渾身哆嗦。
「你勾引人家老公的時候,就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
身後傳來安志傑涼涼的聲音。
曹凌猛然轉身,伸手指著他,氣得渾身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哎呀,小傑,你什麼時候醒的?」蕭瀾抹了抹眼淚,趕緊走到他面前,「你還疼得厲害嗎?」
曹凌冷笑道:「你這個好兒子肯定早就醒了!卻一直裝縮頭烏龜!」
「你倒是不當縮頭烏龜,只想趕緊走!」安志傑冷笑著盯著方許安,「你管管你這個未婚妻!這兒有他什麼事兒!」
「既然沒有我們的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曹凌被方許安一直壓制著,不敢對安藝昕發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要不是還保有一絲理智,只怕早就上去撓花安志傑的臉了。
「你去車裡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他們。」方許安卻是不肯跟她一起走。
曹凌把嘴唇都快咬破了,憤憤然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方許安和安志傑、蕭瀾三人,一時安靜下來。
蕭瀾的啜泣聲就顯得極其刺耳。
方許安似笑非笑地對她說:「別哭了,這套做給誰看呢!」
蕭瀾臉色微變,卻沒說什麼。
安志傑卻不高興了,作勢要從病床上起來,卻牽拉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您也先出去,我跟小傑單獨聊聊。」
方許安轉頭對著蕭瀾說了一句,蕭瀾看看兩人,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安志傑呲牙咧嘴地道:「你把我媽支走幹嘛?」
方許安冷冷地說:「你這麼針對曹凌,不就是嫌她提起之前你也受過傷的事情嗎?不就是怕暴露了你那個心愛的女人?難不成你想讓你媽知道她的存在?」
安志傑一下子心虛了,卻還是梗著脖子說:「知道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她!我就要跟她在一起!」
「那我叫你媽進來你自己說。」
安志傑不吭聲了。
方許安嘆了口氣,「我一直拿你當弟弟,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外傳的,你放心,你母親那裡我肯定會幫你遮掩。」
安志傑點點頭,還是很不滿,「可那個曹凌……」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她也會注意這些事。」方許安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不過有件事我要問你,上次我跟你打聽焰火的事情,你介紹的那個朋友,可靠嗎?」
安志傑點點頭,「他有把柄在我手裡,絕對不會多話,對外透露一個字。」
方許安皺眉,「那他們是怎麼查到我頭上的?」
安志傑愣了下,「誰?戚寒?」
方許安點頭又搖頭,「這件事兒有些奇怪。當初咱們說好了,就是讓那批焰火點不著,讓安藝昕丟個臉而已。可是那裡面被摻入了別的東西,根本不是點不著,而是點著了就會傷人!甚至還會鬧出人命!」
「什麼?」安志傑一下子急了,「我怎麼沒聽說?」
「你還天天跟那個竇菲在一起,她都沒對你提起過?這件事就算別人不知道,她絕對是知道的!」
「她跟我提這個幹嘛!她又不知道我們在焰火上打過主意!」
方許安搖搖頭,「我看未必吧?那天我找你說這事兒的時候,萬一她聽到了呢?」
「不可能!」安志傑很不耐煩,「你還不如查查看是不是曹凌泄露出去的!這個事情,不還是她提出來的!」
方許安思索了一下道:「我看咱們也別胡亂猜測了,到時候再自己先亂了陣腳。戚寒那邊,也應該沒查出什麼真憑實據,何況那些焰火里的東西,也真不是咱們加進去的。沒什麼好怕。」
安志傑冷哼一聲,「查就查去,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方許安看著他一身傷還這麼不知死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打算勸導,一來勸不住,二來安志傑這麼好利用,也挺好。
只是他現在還知道在戚寒和安藝昕都在的時候裝睡了,看起來這挨打兩次也是長了點腦子呢!
方許安漫不經心地想著,安慰了安志傑幾句就從病房裡出來了。
蕭瀾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從方許安的角度看過去,她眼角已經有了幾條細紋,但是對於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蕭瀾還是包養的非常不錯了。
方許安暗自冷笑一聲,卻在蕭瀾轉頭過來的瞬間,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蕭瀾朝病房裡看了一眼,見兒子已經躺下,跟著方許安朝外面走了一截,才低聲問:「安藝昕現在怎麼會傍上戚寒了?還有今天來那個戚兆成,到底是幫著誰的?」
方許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蕭瀾更急了,「他們會不會幫安藝昕查當年的事情?」
方許安點點頭,「一定會。」
蕭瀾一下子站立不穩般,朝後退了一步撞在牆上。
方許安伸出手扶住她,「慌什麼!當年能有什麼事?」
「對,對,對。沒什麼事,大不了就是你們倆感情不合離了個婚,就算用過些手段又怎麼樣!我一個做繼母的,就是為著自己兒子想,貪她的股份,也就只是說出來不好聽。誰家沒點這樣那樣的陰私,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