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命懸一線
凌市的中心醫院裡。
霍娉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急救室里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霍娉現在腿還是軟的,只不過腦子清醒了許多,她只記得有一輛沒有車牌的的銀灰色車寵著自己開過來,其他的事情他都忘記了。
章博文聽見醫生說霍娉已經醒了,黑著臉走進去,可是當他看到霍娉慘白的臉色的時候臉上的憤怒還是柔和了許多的。
「怎麼樣?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只是頭有些暈。」
「那很正常,醫生說你是驚嚇過度,加上身體本來就體質不好,才會這樣的。」
「嗯,是你救了我?」
霍娉雖然頭暈,但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發病了加上還有車輛和強光的刺激,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從那種情況下逃生,所以她覺得是章博文救了自己。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派人保護你,你早就被他們斬草除根了。」
「他們?」霍娉一頭霧水,莫非章博文知道是誰要殺了自己?
「對啊,他們,盛臨洲和蘇苜啊,你是他們的敵人,現在有是我的人,所以他們要除了你。」
章博文說完還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霍娉,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和盛臨洲這些人商量好了,按照章博文的演技和說法,霍娉也許會真的相信這件事是盛臨洲和蘇苜做得,可是偏偏這個笨男人,撒謊都沒有找清楚事實。
不過說來倒也是可笑,一向相信自己有恩必報的霍娉現在又莫名的欠了章博文一條人命,可是自己還答應了蘇苜和盛臨洲一定幫他們除掉這個男人,這一下霍娉還有些難辦呢。
其實章博文全都是在胡說八道,的確是自己的人救了霍娉,但是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派人保護她,而是因為章博文根本就不相信霍娉,他派人去是去監視霍娉的,但是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這樣一幕。
自古以來都是福禍相依的,霍娉雖然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差點丟了半條命,可是事情卻遠遠不象是霍娉想象的那麼糟糕,章博文在病房裡和霍娉閑聊了幾句就出去了,他實在不喜歡這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為了更好的照顧和監視霍娉,章博文乾脆給霍娉搬回了家治療。
由於卟啉病只有在發病的時候才會有異樣的表現,加上當時霍娉暈倒了,所以沒有人發現霍娉身上的卟啉病,這倒是讓霍娉鬆了一口氣。
章博文回到家就先去公司找了付原韜彙報這件事,他覺得霍娉現在可以完全相信了,畢竟已經經歷過生死了,就算是霍娉耍手段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耍手段的,況且當時的監控視頻他看了,並沒有發覺是霍娉和別人串通的,那輛車也的確是想要要了霍娉的命。
「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可以相信她了,畢竟她也只是我的一個情婦,我也不會把公司的事情告訴她的,昨天的事情發生的監控視頻,我已經看到了,我覺得那不是霍娉和盛臨洲他們演的戲,那輛車是真的想要霍娉的命。」
章博文說的信誓旦旦的,倒是讓付原韜放下了幾分戒心,一開始自己接受霍娉並且讓她和章博文認識都是處於自己當初和霍娉之間的合作,可是如今合作沒有了,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念著當初的舊情。
況且人都會變得,當初霍娉摔下山崖的事情是自己親眼看到的,自己不但沒有救她,反倒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霍娉不知曉當年的事情還好,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當時見死不救而且還十分高興的事情,那麼她現在的立場就說不準了。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也許這是他們導演的一場戲也說不定。」
「可是我已經看到了,那輛車是真的想要了霍娉的命,如果真的是一場戲的話,他們做得也太逼真了。」
「盛臨洲是什麼人你我二人都清楚,他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講究章法,對別人的性命更是視如兒戲,你說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付原韜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男人,那個曾經對自己十分慈祥的男人就是死在了盛臨洲的手裡,就是以為內他太過於的心狠手辣,所以才會逼的自己的額父親跳樓,這件事已經在付原韜的心裡生根發芽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章博文去了公司,霍娉才終於得到了一會兒的清靜,可是霍娉心裡還是十分的不安,昨天的事情就是她的噩夢,時刻的提醒著她,還有其他的人想要了她霍娉的性命,霍娉相信這件事一定不是盛臨洲和蘇苜做得。
他們現在全都仰仗這自己去對付章博文和付原韜,怎麼會派人來殺自己呢,同樣的道理,也不會是付原韜派人來的,他正好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來驗證自己的身份,所以是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自欺欺人的。
所以到底是誰要殺了霍娉?還能有誰要殺自己?霍娉一時半會還沒有主意,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時刻小心了,畢竟已經有了第三隻手要插足這件事了,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否則今天殺不死她,他們以後就會用更加陰險的招式來對付自己。
所以霍娉還是要更加的小心才好,同時也應該提醒提醒盛臨洲的人了,自己都已經這樣了,他們竟然還什麼表示都沒有,一開始都是已經談好了的,自己去付原韜身邊做事,他們就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如今她受了驚嚇,還是有人要殺了自己的驚嚇,這讓霍娉還怎麼能夠相信盛臨洲?又或者說是怎麼相信盛臨洲手下的人呢?
看來有必要和盛臨洲打個電話了,提醒提醒總是好的,不然下一次她霍娉可就沒有那麼大的命來這樣起死回生了,鬼門關走一回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霍娉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夏宅,譚斯雨急躁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一直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踱步,加上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她總是心神難安的,她事後想了想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妥當,但是那個時候箭已經在弦上了,自己不得不發,否則這件事就永遠都過不去,自己就要永遠活在霍娉的影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