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念頭
許南端著手中的牛奶不停的和陳琳控訴慕與琛的罪行,不過看到陳琳臉上無奈又帶著一絲莫名的表情,許南無奈的往桌子上一趴。
「不是吧,那男的都那麼過分了,你一點都不同情我嗎?我不管,反正你當時眼睜睜看著那傢伙騙我簽協議的,你得負責幫我出主意。」
陳琳嘴角一撇,抬手點上許南光潔的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許南,你是不記得昨晚那慕與琛開口的時候你答應的有多痛快了是吧?你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能插的進去手?把你們那協議搶過來撕了?你是巴不得慕與琛把我給撕了吧。」
這也實在是怨不得許南,自己後來想起來的時候就只記得當時慕與琛用上台喊話這個條件騙自己簽協議了,確實是沒記得細節,也是剛才陳琳說了一遍,自己才意識到那天晚上自己的英勇。
酒後亂性實乃無數前輩的慘痛經歷總結而來啊!
陳琳看著蔫了吧唧的許南,想到這兩個明明都已經開始在意對方卻都是不自知的傢伙,無奈的嘆了口氣,點著許南額頭的手指收了回來,一下一下的摸著許南的發頂。
「南南,你真的想離婚嗎?」
「當然想啊。」
許南回答的乾脆,只是在開口之後卻是愣住了幾秒。
自己應該是想的啊,那個死男人結婚三年從來就不會正眼看自己,對自己只有利用和羞辱,還騙著自己欠協議,用許家威脅自己。這種囚牢一樣的生活,自己應該早就想逃離了啊。
可是為什麼在說出口之後,心中又有些空空的感覺?
陳琳和許南的關係一直很好,自然知道慕與琛和許南之間的恩恩怨怨,當下也不知道這兩人現在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便換了話題。
「南南,你離婚這件事,是不是應該跟你爸商量一下?」
許南好看的眼睛中瞬間黯淡了光芒,「嗯,我知道的,本來就打算抽空回去一趟的。」
爸,應該不會希望自己離婚的吧,畢竟他當初,是那樣求來的這段婚姻。
許南這邊的氣氛有些沉鬱,慕與琛那邊的氛圍也實在是沒有好到哪去。江城上流社會雲集的頂級會所BurningMoon三樓的VIP包間中,三個男人正沉默的對坐著喝酒,準確的說,是兩個男人看著一個男人喝酒。
說好的出來一起放縱一下呢?怎麼就成了觀賞慕少喝酒?不讓帶妹子來就算了,為什麼還不讓放音樂!
安思年十分不滿的看了一眼身邊懶懶坐著卻格外安靜的霍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霍東表示其實自己也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放縱方式,叫一屋子姑娘來廝混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你安思年喜歡而已。
「喂,慕與琛,你這是吃錯什麼葯了,來了一句話也不說,叫我們出來是當擺設的啊!」
安思年實在是受不了房間里的氣氛了,自己和霍東一進來就看著慕與琛自己在那喝酒,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這個死人還是就在那喝酒,喝死你算了!
慕與琛掀起眼皮看了安思年一眼,終於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了,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安思年剛要開口,卻被旁邊的霍東踹了一腳,霍東帶標示性的低音炮冷冷響起:
「安分點吧,蘇靈被人逼著出國了,與琛追人沒追上,斷手斷腳主治醫生還是自己那個被人塞進來的老婆,他都這麼倒霉了喝點酒怎麼了。」
安思年一雙好看的褐色眼睛頓時瞪大了,轉頭看看沒有說話的慕與琛,卻朝著霍東叫了起來。
「我靠,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連我都是從新聞上才知道他車禍了。」
很好,安思年偏離了重點,霍東抬手把安思年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掙開,眼睛一斜,安思年頓時只能撇撇嘴嘀咕。
「你行你行,你家干新聞的你了不起行了吧。」
「誒對了,慕與琛,你不是之前就說要和那個叫許南的離婚嗎?成了沒有啊,我看著許家這幾年實在是不太行了,真是不知道你們當時怎麼想的,聯姻怎麼說也找個好親家啊。」
蘇靈這麼個白月光前陣子都露頭了,慕與琛怎麼著也該有個什麼表示吧,結果不光沒信兒,還弄得人家扭頭又回美國了。安思年實在搞不明白慕與琛這小子在幹嘛,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
慕與琛聞言往身後的沙發上一躺,帶著疲憊的聲音響起。
「沒成,奶奶對那個女人很滿意,說是離婚就要給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算是離了也不會讓靈兒進門。」
百分之二十的慕氏股份?霍東眉頭一皺,安思年嘴角一撇,當真是覺得慕與琛離婚的話這個代價有點大。
「要是許南自己願意放棄股份呢?」
和安思年這麼個看熱鬧的相比,霍東更傾向於給慕與琛出點主意,而慕與琛聞言更是覺得頭疼。
「那個女人不會願意的,她嫁進來不就是為了慕家股份么?你覺得這麼好的機會,她能放棄?」
霍東淡淡一笑,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慕與琛還會被一個女人制住?許家的生意,我不信你沒法插手。」
慕與琛的眉頭皺的快要能夾死蒼蠅了,用許家威脅許南自己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甚至之前還用過這個辦法羞辱許南。
只是,當時的許南彷彿瘋了一樣衝進自己辦公室的樣子和那雙憤怒、怨恨中帶著滿滿失望的眼眸,自己現在想起來還有些莫名的慌亂。
想到蘇靈離開前一天看著自己的眼睛和今天臨走之前許南對自己說的話,慕與琛終究還是開口了。
「我會試試。」
當天晚上,慕與琛讓秘書找到了所有許家的合作方,看著眼前的文件,陷入沉思。
許南當天晚上則是去了陳琳家裡住,反正陳琳是住著單身公寓,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許南實在是不想回去自己和那個男人的別墅,就算慕與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只有十五天在家,可是自己總是覺得那裡是個牢籠。
第二天是周末,被陳琳勸說了一個晚上的許南正好調休,便是被自己的好閨蜜連哄帶騙的扔在了許家的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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