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初吻
卻沒想到顧淮言一把攔住了她的腰身,強迫她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了下來。
還是池秋的初吻,她愕然睜大了眼睛,當感覺到顧淮言的舌頭正在撬開她的唇的時候,她的眼底忽然出現了憤怒的表情,雙手扶在顧淮言的肩膀上,掙扎著想要擺脫他!
可顧淮言一個人的力量比剛才那兩個保鏢加起來都要大,池秋掙扎了半天,不僅沒有離開他半分,反而被他趁虛而入,撬開了牙關!
男人的技巧出乎預料的高超,菜鳥池秋很快就被他吸走了口中的所有空氣,她又不會用鼻子換氣,親著親著,身體就軟了下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窒息而死的時候,顧淮言終於將她放開,池秋雙腿發軟,一聲不吭就癱軟在了地上。
顧淮言卻是很滿意剛才的親吻,彎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一邊的小沙發上,低聲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勾勾看著池秋的眼睛,眼底的絕對佔有讓池秋猛然打了個寒顫。
說完這句話后,顧淮言後退了一步,從池秋身邊退走,淡聲道:「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現在要離開,至於你母親……我已經把她拜託給了你堂哥林白易,他會幫你處理剩下的事情。」
池秋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眼神中的震懾中,聽顧淮言這麼一說,她才猛然想起其實父親還有一個姐姐,只是因為那個姐姐嫁的人不被她父親喜歡,出嫁之後,就很少跟池家本家聯絡了。
說起來,她這位很少見面的姑姑手裡還有池家公司剩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林白易,就是那個姑姑的兒子。
「好,我知道了。」顧淮言做事向來沒有遺漏,他說可以相信林白易,林白易就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池秋什麼也沒問,很乾脆地點了點頭。
顧淮言眼底露出滿意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池秋的發頂之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顧淮言走後,病房內就剩下了池秋,和已經去世的周嘉寧。
池秋又坐回了周嘉寧身邊,經歷了剛才那一大堆亂糟糟的事情,她心中的悲傷居然被奇迹般了折騰光了,剩下的都是對顧祁准和池沁的恨意。
池秋也沒能再陪伴母親多久,顧淮言走後不久,林白易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她跟這個堂哥並不熟悉,只是曾經在池家遠遠打過照面,幾年不見,這人仍舊同之前一樣溫雅英俊,只是看池秋的眼神更加冷漠了。
他直接帶了殯儀館的人過來,把周嘉寧帶去火化,親眼監督著人把遺體從病房中抬走之後,林白易才看了一眼站在牆角一直沒吭聲的池秋,淡漠道:「你就是池秋把?葬禮舉行前的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我家吧。」
「好。」池秋輕輕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多說,就起身收拾東西。
林白易一直沒說話,直到池秋收拾完了東西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才皺眉,忍不住道:「你不是很喜歡顧祁准嗎?連公司的股份都讓給了他,為什麼還要讓我來主持你母親的葬禮?」
聽林白易這麼說,池秋一下想起顧祁准將她從救援繩索旁推開的事情。
被綁架的那一天時間裡,她真的以為她跟顧祁準會被綁匪撕票,絕望之下許諾只要得救,願意將自己的股份全部交給顧祁准。
她本是絕望之言,哪裡知道顧祁准居然將這句話給錄了下來,將她推開后獨自獲救的顧祁准居然利用這句話走了法律的空子,搶走了池家原本屬於她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但這些事情,就算說給林白易聽,林白易也未必會相信。
池秋只好低著頭嚅囁了兩聲,含混不清道:「沒、沒有為什麼。」
因為股份的事情,林白易對池秋的印象極差,見她這樣,懶得再問,皺了一下眉頭后,便道:「走吧。」
兩人這才一同離開了醫院。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很快到了周嘉寧下葬的日子。
池秋提前一天給顧淮言打了電話,讓他陪自己去參加葬禮。
但卻沒想到路上堵車,兩人早早出發,折騰下來,還是遲到了。
「我媽媽是基督教徒,下葬前在教堂準備了禱告儀式,等禱告結束之後,才會帶著我們一同前往墓地,現在應該還來得及。」下了車,池秋就急匆匆往教堂趕去,卻沒想到走到教堂門口,居然看到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池沁跟顧祁准。
兩人都穿著黑色的喪服,打扮十分標準,但卻被教堂的工作人員攔在門口,怎麼都進去不去。
池沁的表情有些氣急敗壞:「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她的女兒,我為什麼不能參加她的葬禮?」
顧祁准大概是沒有過這種被人攔在門口的經歷,臉色極其難看。
教堂的工作人員看上去十分為難,但還是道:「對不起,死者的家屬吩咐我們,不能讓跟死者無關的人闖入葬禮,以免打擾死者的安寧。」
池沁大抵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當下又驚又怒道:「你說什麼?我是她的女兒!我怎麼能算是外人!」
這變故大大出乎池秋所料,她有些驚訝地轉頭看了看顧淮言,卻見顧淮言別有深意地沖她眨了眨眼睛。
好了,不用問了,這肯定是顧淮言安排的。
不等池秋將這件事情完全理清楚,顧淮言就攬住了池秋的肩膀,帶著她往教堂門口走去。
池沁跟顧祁准很快注意到了池秋跟顧淮言兩人的出現,池沁的目光落在池秋身上,到底是不甘心地咬了下唇,沒有在池秋面前繼續跟工作人員理論下去。
然而出乎池沁預料的是,池秋並沒有被那兩名工作人員攔住,而是順利地走到了門口。
看到這一幕,池沁不幹了,她一把甩開顧祁准握住她的手,激動上前,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我不能進去,她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