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今晚要定你了
第105章
安以溪問完之後,陸承南臉上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他動了動嘴唇,說的卻是:「換衣服,帶你去吃飯。」
「可是……」
不給安以溪追問的機會,陸承南推著她進了更衣室。
直到她換好衣服,他也沒再提齊裕溫的事兒,顯然心裏面有自己的想法。
……
「齊爺,讓他們跑了。」
昏暗的房間里,坐在沙發上的齊裕溫聽到保鏢的彙報,怒吼了一聲:「廢物!」
保鏢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齊爺,是我們沒用!」
齊裕溫嘶啞的聲音滿是冷意:「知道自己沒用,還不趕緊滾!」
保鏢不敢再停留,立即撤下。
「齊爺,這個安以溪向來就很狡猾,這次沒抓到她,咱們下次有的是機會!」何彥誠的聲音從一旁的角落裡傳來。
從誘安以溪過來開始,他就在這裡等著了。
雖然讓安以溪跑了他也很不甘心,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穩住齊裕溫,畢竟自己還得繼續借他的手弄死安以溪那臭丫頭,以絕後患。
聽到何彥誠的話,齊裕溫恨得牙齒廝磨在一起,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個該死的女人,第一次照面犯了他最大的兩個禁忌,還敢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
呵,下次見面,他一定會讓那個女人死的很難看!
不過,他也不傻。
齊裕溫陰冷的視線落在了何彥誠身上,「你一開始可沒告訴我,這個安以溪拳腳功夫不錯。」
「這……就是因為這臭丫頭太過彪悍,我拿她沒辦法,才請齊爺您幫忙治治她。」
何彥誠極力擺出諂媚的姿態,說道:「齊爺您在道上的威名我早有耳聞,整個北峰市,還沒有您治不了的人,不是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齊裕溫十分受用,「這倒也是。」
何彥誠默默攥了把掌心裡的汗,明顯鬆了口氣,「齊爺,我家夢雨……您還滿意嗎?」
齊裕溫鼻腔里發出了一聲綿長的「嗯……」
意味的說道:「只是,她留在我身邊的時間太短。」
何彥誠一聽,心思快速轉動,索性提議:「那乾脆讓夢雨搬過來,這樣她每天都能伺候您。」
齊裕溫低笑了下,緩緩起身,「可以,你去辦吧。」
何彥誠點頭,立即找肖夢雨「商量」去了。
夜色漸深。
昏暗的房間里,傳來女人的哀鳴和奇怪的嗡聲。
「撅高點!」齊裕溫嘶啞聲中透著興奮。
「別、明天還要拍戲,不行、啊……」
話音未落,清脆的鞭聲響起。
女人再次發出哀叫。
漫長的折磨之後,房間恢復寂靜。
大床里,精疲力盡暈過去的女人毫無形象的躺在一旁。
而興奮過後的男人,睜著一雙幽暗的眼眸,眼底一片空虛。
突然,他翻身坐起,目光死死地盯住窗口方向。
夜風吹動窗帘,慘白的月光照在窗台上。
腳步聲響起。
一步、兩步……
齊裕溫警惕地眯起了眸子,手下意識伸入枕頭底下,握住一支手槍。
當臉上覆著黑色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一怔,腦海深處的屈辱仇恨瞬間涌了上來,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閻夜!」
嘶啞的聲音叫出這個名字,他舉起手槍便對準了面具男人。
只是還沒來得及按下扳手,手上一痛。
身形如鬼魅般的男人已經奪走了他的槍,不屑的丟到腳邊。
黑色的面具臉逼至眼前,這是烙印在齊裕溫靈魂深處的一張臉。
「齊裕溫,我回來了,所以你最好小心點。」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過面具傳出,一字字敲在齊裕溫心頭。
齊裕溫渾身不能動彈,甚至在微微顫慄著。
直到,面具男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齊裕溫卻久久不能平靜,彷如從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大口喘息著。
「閻夜、閻夜……」
他喃喃著這個名字,雙手情不自禁捧上臉頰,顫抖著撫摸橫貫臉龐的傷疤。
然後手掌一路往下,停在小腹處,卻不敢繼續摸向那空蕩蕩的地方。
都是因為那個人,讓他失去了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活在黑暗之中,人不人鬼不鬼!
……
「你不是說去買宵夜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站在樓梯上的安以溪看到才拎著袋子回來的陸承南,皺眉說道。
「因為太晚,好多店都關門了。」陸承南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玄關柜上,「不是餓壞了嗎?還不快下來。」
安以溪立即蹬蹬蹬的下樓,「買什麼好吃的啦?」
「自己看。」陸承南勾著唇角說道,一邊彎身換鞋,順勢把一個東西塞回了柜子里。
「哇,是萬州烤魚!」
一打開包裝蓋子,濃郁的香味頓時飄散出來。
安以溪用力吸了吸,然後美滋滋的抱著烤魚放到餐桌上去,又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擺放好之後,朝陸承南招手,「老公,快來。」
「不急,我先去洗個手。」
「誒?」安以溪突然想到自己也還沒洗手,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跟你一起洗!」
「什麼網紅餐廳,還不如這一百五十塊的烤魚呢。」
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安以溪忍不住吐槽晚上去吃的那家餐廳。
她想著陸承南出差這麼幾天回來,特意在網上定了個人氣爆好的餐廳,想浪漫一把。
結果沒想到那家餐廳東西難吃又貴,兩個人吃了一千塊,連肚子都沒填飽。
這才有了陸承南半夜去買宵夜這一茬。
所以說,要想吃好吃的,還是得去老牌餐廳,什麼網紅,都是吹出來的。
吃飽喝足,安以溪摸著圓圓的小肚皮,抬手打了個呵欠。
「走吧,睡覺去。」
「剛吃完就睡?」陸承南搭過來一條手臂,攬著她的細腰。
安以溪抬頭看他,「不然呢?」
「先做點運動再睡。」
陸承南說著,目光肆意落在她的領口。
安以溪愣了下之後,反應過來,耳根滾燙,「不行,這麼晚了,明天還要參加奶奶的壽宴呢。」
說完,她身體一矮就想從陸承南臂膀里溜走。
她穿的兔子睡衣,後面正好有個尾巴。
陸承南穩穩揪住她的小尾巴,「今晚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