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聖旨到
那就是自己的原生辰印了,即便自己現在已經歸屬於黑暗,可是在靠近它時,心底竟然還會有一股強烈的共鳴。
「嘗試用靈識將二者分離,然後構建一個通道。」任天鏡雄厚而具有磁性的聲音適時的聲音想起,也算是給了封度一粒定心丸。
封度將靈識拉細拉長,慢慢探入那一條神秘的縫隙,然後將二者牽制住,開始慢慢分離。
可就在他剛剛用力的那一瞬間,兩者竟然產生了強大的排斥,將封度的靈識完全排斥在外,頓時,一陣耳鳴讓封度大腦直接失去了思維。
就像是被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從天上掉下來砸到頭一般,碾壓式的疼痛貫徹封度的整個大腦,就連無感,都暫時地失了靈。
良久,封度才重新恢復了過來,而那條縫隙,現在對於他而言竟然如同天塹一樣不可逾越,甚至不可企及。
你們倆再橫,那也是我的東西,我讓你們怎麼樣,你們就怎麼樣!
在心底暴喝了一聲,封度這一次直接連靈識都不拉伸了,直接鉚足了勁,跟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似的,上去就直接抓住了兩枚辰印。
頓時,辰印發生了劇烈的掙扎,像是要掙開風度的控制,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封度的靈識。
鼻子里產生了一股痒痒的感覺,繼而流出直到上嘴唇,但是封度顧不了那麼多了,咬著牙硬生生地抓住不放。
一秒,兩秒,三秒……
辰印的掙扎越來越劇烈,像兩頭髮瘋的魔獸到處橫衝亂撞,所有的力道全都釋放在了封度的靈識之上,更加恐怖的是,封度的身體也在遭受著巨大的力道。
「給爺爬!」
在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剎那,封度迴光返照了一樣,靈識竟然迸發出了讓他都不可思議的力量,硬生生將兩枚辰印豪橫地撕開分離,然後,一切都歸於辰力。
「呼——」
重重地喘了口粗氣,封度舔了舔有點甜的嘴唇,上面應該是自己的鼻血,不過這已經無傷大雅了,因為,兩枚辰印此刻,正各自矗立在他的胸口,一前一後。
分離險些要了他的命,但是要將二者的辰力輸送機制修改一下,應該還是簡單的。
既然外界的天道辰力是同一種東西,經過相應的辰印以後就會變為相應的屬性,而且自己的光明辰印是破碎的,根本無法吸納辰力,那麼就將它變成一個逆轉器好了,不吸納只傳輸,相當於一條經脈!
剛想到這,封度立馬動手開干,利用靈識將光明辰印偏移到一方,然後牽動辰力進入到黑暗辰印之中,經過漩渦后,封度再小心翼翼地控制它們進入到光明辰印之中。
他的心情很忐忑,萬一這辰印破碎到連傳輸辰力都做不到,自己就真的窮途末路了,因為任天鏡還可以將自己的辰印分為兩半,而自己,一個已經破碎的不能再破碎了,一個,叫的好聽,其實壓根就是一塊印,但它不是辰印!
就在他極度緊張地觀察著那一縷辰力的時候,它竟然,在封度的注視之下進入了光明辰印,並且,輸送了出來!
是淡黃色的,不是漆黑的黑暗辰力,竟然是淡黃色的,這也就說明,他成功了!
按捺住心頭的狂喜,封度將出現的光明辰力小心翼翼如同呵護一個弱小的孩子一樣,慢慢引導到後面的儲藏區,而更加讓他欣喜的是,光明辰力竟然還可以依附到之前的星粒之上!
一直修鍊了許久,久到封度自己都忘記了時間,封度才依依不捨地從冥想中醒了過來,而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正在伸懶腰揉眼睛的任天鏡。
「師叔,你怎麼……」
「我說你小子,真的是一修鍊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愣是給我修鍊了一整夜,我覺都睡醒了。感覺怎麼樣,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成功了吧?」
「嗯!」封度重重地點了點頭,驀地,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只不過我本身的辰印破碎了,暗黑之印我也不可能去將它分離,所以,我還是只能在晚上修鍊,白天應該是不行。」
不過他剛一說完,就驚訝地發現任天鏡高大的身姿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死亡凝視:
「你腦子是不是也被挖走了,你那是暗黑之印啊,哎呀我的天,暗黑之印裡邊有多少黑暗辰力你知道嗎,那可是一個移動的辰力庫啊,我要是你,一天到頭不間斷地吸,吸一輩子也可能吸不幹凈!」
封度懵了,這怎麼……還有這種操作嗎?
甩下一個「笨死你得了」的表情,任天鏡就走到一旁開始了自己每日的身體鍛煉,留下一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封度。
「對啊,這裡邊有那麼多黑暗辰力,我怎麼一直沒想到呢……」封度撓了撓頭,「那以後等我修復了辰印,就將二者轉化為陰陽兩儀圖,然後……不對啊師叔,你是不是把我坑了啊,我師父跟我說修復的話得藉助本源種子的無限成長性,那這樣分開不就等於我只是多了個辰印了嗎,還怎麼修復原有的那個啊?」
聞言,任天鏡頓了頓,然後罵罵咧咧地說道:
「你自己沒有感覺嗎,你感覺不到嗎?這只是分開啊,本質上還是一體的,要不然本源種子怎麼可能沒有掉下來啊,不是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傻啊,哎我還真就想不通了……」
「……」
是,我是真的傻,師叔你不要再念了。
就在任天鏡一直站在封度面前跟這裡亂入的唐僧一樣附體的時候,大門忽然開了:
「吱呀!」
漆黑之中,一縷光亮沒有任何徵兆地進到了房間里,讓任天鏡一下子捂住了雙眼。
緩緩走進來一個人,提著一個燈籠,透過光,封度看到了來人的大致模樣。
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好像是個男的,一身紅袍,頭上戴著一個冠,看臉上被光下的黑暗襯出的褶來看,應該年紀大了。
他這種裝扮封度還沒有見過,因為北嵐是第一次來,這裡的一切跟朱翔都有很大的不同,不認識也是正常。
「聖旨到,罪臣任天鏡,還有姦細封度接旨!」
「噗通!」
「嗯?」
封度懵了,首先這個老男人這說話的語氣,跟嘴裡塞了石灰一樣,燙著了還是怎麼著,還有就是任天鏡,你怎麼突然跪下了?
「封度,跪下,這是聖旨,也就是皇帝陛下下達的旨意,快跪下聽!」
沒有了之前的隨意,任天鏡剛才的語氣正經得可怕,沒有也深深地皺了起來。
封度看了一眼那個提燈的男人,發現對方也在注視著自己,不對,不應該是注視,好像是打量,那個眼神。
「噗通!」封度也一臉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來人傲嬌地輕「哼」了一聲,然後把燈插在一旁的門栓上,隨後從身後掏出一份捲軸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今有罪臣任天鏡,入獄已有八十年之久,按昔日約定,刑期已滿,朕特許出獄,回宮中聽候召見;令別國姦細封度,發候獄中伙食房做苦力,三個月期滿方可出獄,欽此!」
「臣領旨!」
說著,任天鏡拜扣謝恩,俯首在地,而一旁的封度,聽得是雲里來,看得是霧裡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安平王,請起吧,陛下已經說了,恢復你的爵位,到武英殿等候,另外這個小子,陛下也叮囑你,好好做事,你的一舉一動,陛下可都在盯著呢!」
說完,就退了出去,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說道:
「安平王,老奴先到外面等候,等一下還得請安平王屈尊同老奴乘坐騎隨老奴還朝。」
任天鏡作了個揖,然後轉身朝著封度,一時神情複雜萬分:
「小度,師叔要走了,陛下召見我定然是有要事,還讓你去伙食房,雖然我也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總好過這裡,你就在那裡好好乾活吧,三個月很快的,不要誤了修鍊,沒有我在你以後的身體訓練可能會落下,但是沒關係,你可以到懸崖邊上,用辰力護住五臟六腑,然後跳下去,效果是差不多的……」
「好了好了,師叔我知道了,你還是儘快去吧,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一定謹記在心,走吧師叔,等會趕不上了,快去吧!」
「記得想我啊,師叔也會想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