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宗主古稀
只要有不純動機，劍紋虎便能分辨出來。
這樣，沈涯非但進不了劍領，還可能被驅逐出炎陽宗。
「原來如此。」
沈涯的行為確實可疑。
明明實力強勁，連白額虎都能殺死，卻不鬧不做，面對不公甚至沒有發聲，又敢於在煉體境第九重的時候挑戰白飛虎。
如此人物，讓人難安。
「忠心么？」
看著眼前正審視著自己的劍紋虎，淡然一笑，邁步走到它的面前。
「吼！」
當沈涯距離他只剩下兩米的時候，劍紋虎突然大聲咆哮，面露凶光，彷彿就將渺小的沈涯吞噬，連何苡音都看的出來，劍紋虎不歡迎沈涯。
面露黯然，沈師兄果然如師父所說，很神秘。
「畜生，讓路！」
徒然，沈師兄一聲輕喝吐出。
明明比劍紋虎小了許多，卻彷彿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沈師兄不可，師父說過，如果對劍紋虎無禮的話，會被撲殺的。」何苡音驚駭欲絕。
「畜生，讓路！」
沈涯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又是一聲輕喝。
劍紋虎張開巨口，正想撲殺，但是，在第三聲「讓路」的時候，劍紋虎突然停住，目露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讓它害怕的東西。
退了一步，同時，沈涯則向前邁出一步。
接下來，何苡音看到詭異的一幕。
沈涯不斷前進，劍紋虎不斷退後，直到它退到門內消失為止。
耳邊只有低低地鳴嗚聲。
下一刻，沈涯也走進石門之內，消失在劍領石門前。
張了張嘴……
此時此刻，何苡音的心無法用震撼來形容，劍紋虎認可了沈師兄么？顯然沒有，它是被嚇退的，沈師兄憑什麼嚇退如此凶獸？
「唉……」
一聲嘆息在她身後傳來，一名黑須老者來到何苡音的身邊。
他看起來並不顯老，但眼中卻有疲憊之色，臉上有著病態的蒼白。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何苡音問。
古稀目光直視著石門。
「此子不凡，絕非我們小小炎陽宗能容的下的，劍紋虎生性兇猛，別說是境界比它差許多，就算境界比它更強，劍紋虎也絕不退讓，唯有恐怖的的東西，才能將它逼退。」
「恐怖的東西？」
何苡音問，想不通沈涯身上有什麼恐怖的。
「劍！」
古稀吐出了一個字，「只要強大的劍道意念，才能讓劍紋虎退讓。」
何苡音依然不解，明明連聚氣境都未達到，沈涯的劍道意念又能有多強大。
「這世上，有些天才不是我們能理解的，沈涯就在此列，對他，我們只需要交好便可。」
古稀對何苡音說，旋即臉色轉冷。
「白飛虎和白長老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得罪了什麼樣的人，又錯過什麼樣的人，一介七品家族大小姐的隨從，就讓他們自以為掌握天下，鼠目寸光！」
最後一句，說的自然是張赤。
「不過，如此天才為何要來我炎陽宗，為師百思不得其解。」
……
「這就是劍領？」
走進石門，沈涯感受到的是濃濃的劍意，就彷彿成千上百萬把劍，匯聚於此。
不過比起萬劍魔窟而言，劍領跟萬千螞蟻毫無區別。
「雖然弱，但對我目前而言，確實是極好的突破之地。」
萬劍魔窟雖然逆天，但沈涯太弱小，連皮毛都未能窺視，他現在需要更直接，更純粹且更簡單的東西來領悟，來凝鍊萬劍魔身。
就這樣，沈涯一步步前進，每遇到劍領中的一把劍，都會仔細觀察揣摩。
優點，弱點……
一點點地修繕本身的不足之處，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沈涯彷彿將自己當成劍領中的一把劍，與周圍的劍共同呼吸，散發出來的劍意，融入周圍無邊的劍意中，丹田內，虛化的小劍越來越凝實。
不知道在哪一個瞬間，結成真正的劍。
與此同時，沈涯也彷彿能感應到，他可以號召劍領中的所有劍。
此刻，他的劍意，已凌駕於眾劍之上！
「嗡！」
劍意離身，覆蓋於整個劍領。
但就在這時，他的劍意被另一股強大的劍意壓制，並且衝散。
「劍領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劍？」
沈涯表情驚訝，快步地朝散發著劍意的地方趕去，目光一凝，一把沒有劍柄的斷劍插於一般山領之上，那強大的劍意，正是這把斷劍散發出來的。
「好劍！」
以沈涯准帝的目光，能被稱之為好劍的，絕非一般。
「何止是好劍，這把劍據說是在上古年間，兩名強者於極南之地戰鬥掉落的，劍領也就因此而出現，只可惜炎陽宗開派祖師不會劍，一直埋沒至今。」
沙啞的聲音從沈涯背後傳來，正是古稀。
古稀的出現，沈涯並沒有意外。
這些天在劍領修鍊，掌控劍領后便能發現古稀一直在暗中觀察。
對此，他毫不在意。
「見過宗主。」沈涯微微躬身。
古稀點頭示意，旋即目光變的深邃，眼中精芒暴閃：「小友，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劍，但在此之前，你是否應該告訴我，你來我炎陽宗的目的？」
沈涯表面平靜，在嚇退劍紋虎的時候，沈涯就料到古稀會調查自己：「我叫沈涯，宗主應該知道的，在極南之地，叫這個名字且名氣不小的，並不多。」
瞳孔猛的一縮，古稀驚訝道：「是你，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我明白了，你沒有被處死，而是暗中離開玉鼎國，進入炎陽宗潛修，你的目的是對抗赤火國。」
說是這麼說，但古稀更為不解，明明眼前的沈涯與玉鼎二皇子功法差別巨大。
特別是劍，沒聽說過玉鼎國有劍道天賦的。
而且，玉鼎國二皇子的天才之名，不僅僅流傳於玉鼎國，在整個極南之地都有流傳，而他入門的時候，僅僅煉體境七重而已。
「不錯。」
沈涯點了點頭，他不會解釋太多。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或者將你交給赤火國？」古稀突然道。
淡然一笑，站在古稀面前，沈涯彷彿回到了高貴的二皇子：「古宗主還需要我對抗白長老，甚至斬殺白飛虎，自然捨不得殺我。」
「當然，最重要的是古宗主的人品和處事，在下聞名已久。」沈涯撒了個小謊，如果沒有上一世，他可不知道古稀的人品如何。
表情驚疑，古稀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對白飛虎，有把握嗎？」
「我正想問宗主一句，白飛虎，殺還是不殺？」
沈涯嘴角牽動，直視古稀，關於白飛虎，還要聽聽古稀的意見。
古稀直視著沈涯，彷彿要將他看透。
一聲斷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