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到房間里，爬回床上左思右想，我努力琢磨新的告白台詞。
這回有了公平競爭的機會，要做的，就不是讓他明白我的心情這麼簡單，還要讓他知道我比秦悠好，讓他最後選擇我……算、算了吧，連「喜歡你」這三個字都說不出來，那種長篇大論，真的能派上用場嗎？
還是跟秦悠坦白吧？也許可以讓她幫忙，向駱邵恭開口……
抱著這麼沒出息的念頭，我猶猶豫豫又出了房間，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客廳里駱邵恭的身影，秦悠好象在樂不可支地跟他說什麼，距離有點遠，聽得不是很真切，只能隱約抓到一兩個句子。
「真的嗎？」駱邵恭將信將疑的聲音傳來。
「是啊！相信我的眼力啦……我也是剛注意到……好可愛哦！」
「但是……」
討厭，下面的又聽不清，兩人嘰哩呱啦了一大串，我都沒能聽清楚。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唉，駱邵恭，你說話的聲音幹嘛那麼小啊！然後，又是一堆模糊不清的圈圈叉叉。我忍不住又悄悄下了幾級台階。
「不要欺負得太厲害就好，尺度你自己把握啦！」
眼看駱邵恭準備上樓，我忙拔腿就往回跑。
只可惜，還是沒聽出來他們在說什麼，好象和我沒關係，那就算了……
還好在他敲門之前，來得及爬上床，裝出要睡覺的樣子。
「哥哥？還沒睡吧？」推門進來的駱邵恭，表情反而比平時更冷淡，「來，吃藥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可以退燒的。」
「哦，好。」乖乖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和藥片，老老實實吞下藥片，又灌了好幾口水。
「好了，你休息吧。」
「啊？你等一下！」他這麼快就想走，實在是在我意料之外，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一點也不困，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他皺了皺眉，「聊天？可是我明天得早起。」
「早起，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和秦悠出去度假，大概一個禮拜以後回來。」
「這、這樣嗎？」我低頭喃喃地說，一個禮拜啊……
「好了，晚安，哥哥。」
「駱邵恭，」看到他要走，我就覺得慌張，手忙腳亂壓住他肩膀，爬到他腿上，「你先別走。我、我……」
「什麼事？」他的口氣還是很溫柔，可是眼神冷淡，都不肯停留在我臉上。
「那個、那個……」越急越說不出來，我的眼圈都有點發紅了。
「沒事的話，我要去睡覺了。」
拿開我緊抓著他胳賻的動作也很溫柔，但是……「那個……」可憐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抽噎著重複這毫無意義的兩個音節，拚命又掙扎著要抓住他。害怕他這麼一走，以後就再也不會來找我了，「駱邵恭……」
「乖。」他摸摸我的頭，要站起身來，「好好睡覺吧。」
「那個、那個……」我手足無措地紅著眼睛，死死拽住他的手，「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睡不著……」
他苦笑了一下，「哥哥，你都這麼大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
「可是，可……」完了，眼淚真的掉出來了，我真是沒用的傢伙。
他停了停，用力揉一揉我的腦袋，「哭什麼呀？傻瓜，你一個人睡覺不是很好？我留下來陪你的話，也許會做些奇怪的事情也說不定哦。」
「那就做好了。」我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這句話，「那就做……好了，隨便怎麼樣都好……」
「喂，開玩笑的而已，你不需要為了有人陪，就付出這樣的代價吧。」他戳了戳我的額頭，「好了，別鬧了。」
「我不是在鬧……真的沒關係，你留下來就好……」
「為什麼呢？」他專註地看著我。
「因為、因為……一個人睡覺會好冷……」嘴巴真是不爭氣，我好想哭。
「哦，那把暖氣開大一點，不就好了？」
「不一樣的……」我拚命想著借口，「我在生病，你今晚照顧我好不好？」
「哦——」他拉長音調，「好吧。」
他換好衣服，躺進被子里，可是並不像以前那樣抱著我，冷淡地側身背對我躺著的樣子，讓我一陣失望，並沒有要做那種事情的打算嗎？
以前明明那麼喜歡的，只要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就一定會忍不住啊！我果然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嗎？本來還想，用身體把他搶回來，可他好象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鼓足勇氣，往他那邊靠了靠，「駱邵恭……」
「嗯？」他傳來好象是快睡著的迷糊聲音。
「你要睡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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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轉過來好不好？」
「什麼事？」他的聲音還是懶洋洋，轉身倒是轉得很快。
「你、你抱著我好不好？我有點冷。」幸好燈已經關了，他看不見我漲紅的臉。被他摟進懷裡，緊貼著那溫暖結實的胸膛，就覺得很安心，我忍不住也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好暖和，要是能一直被這麼抱著，那就好了，但他也只是抱著而已，完全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駱邵恭，你是不是很困啊？」
「嗯……有話要對我說嗎？」
「你、你冷不冷啊？」
「還好。」
接下去，就是沒有盡頭的沉默。
怎麼辦，難道我要主動去誘惑他嗎？明天他就要和秦悠走了，回來以後對我只會更冷淡、吏沒興趣，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駱邵恭……」
他沉穩地呼吸著，沒有反應，這回，真的睡著了。我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駱邵恭……」
他睡得好沉，知道他對發生的事情全無知覺，我的膽子才慢慢大起來，又偷偷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是鼻子、嘴唇，下巴……「駱邵恭……」
我喜歡你！好喜歡！所以，你也喜歡我好不好？我會做得比秦悠好，我一定會努力好好照顧你，我知道你挑食，我會替你把討厭的胡蘿蔔和青椒都吃掉，我幫你剝葡萄皮……
「我……我喜歡你。」
可憐的我，只能在他睡著了、聽不到的時候，才有勇氣小聲說出來。
「真的好喜歡……你不要跟秦悠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我也可以跟你去度假，我有存了足夠的零用錢……」完了，眼淚鼻涕有控制不住的趨勢，弄到他臉上會好髒的，「駱邵恭……我很喜歡你，和我交往好不好？」
總算說出來了，雖然只是像蚊子哼哼那樣的音量，可是……可是他聽不到。
我還是沒有把他搖醒，再大聲告白的勇氣。
「駱邵恭，我好喜歡你，從很早開始就喜歡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我是你哥哥嘛……哥哥喜歡上弟弟，好象很奇怪，可是，就是沒辦法……」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郡快聽不到了。
「是嗎？」
「是啊……咦？」
「真的嗎？」
「你……你怎麼會突然醒過來？」丟死人了，那些傻話全被他聽見了嗎？
「有隻小豬在我耳朵旁邊一直哭、一直哭，我要是醒不了，那才怪呢，來。」
燈突然被打開，我不適應地眯起眼睛，往後挪了挪。
「坐起來，讓我好好看看。唔……哭得好醜。」
我難堪地垂下頭。
「你喜歡我嗎？」
眼睛能睜開了，我憋得滿臉通紅，才在他的注視下點點頭。
「是兄弟之間的喜歡嗎？還是戀人之間的？」
「戀人。」
「那就是愛嘍？」
「是、是的。」我快抬不起頭來了。
「那應該對我怎麼說呢？」他冷靜得好可惡。
「我……我……」
「嗯……啊，說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正在傷腦筋，是選秦悠好呢，還是選你好？她可是很坦白直爽的，而且又聰明，從來都不用猜她的心思，跟她在一起很輕鬆愉快……」
「當然是選我了！」
「哦？」他緩緩露出笑容，「這樣啊……等我考慮一下。」
「我會對你很好，真的，比秦悠好多了，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心……那個，我以後會做飯給你吃，我知道你的口味哦，我……我存下來的零用錢，都可以給你……」
駱邵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想去哪裡玩，我都可以陪你，有人欺負你，我會替你打他哦，還有……還有，你要是覺得寂寞，我以後每個禮拜都去醫學院看你，給你帶好吃的東西，我……」嘴唇被輕輕吻了一下，我停下來，緊張地望著他。
「還有呢？」他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笑意，應該是對我提供的種種好處，比較滿意才對，「這些聽起來都不錯，不過……要麼就不實在，要麼就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實現……哥哥，你可不可以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呢？」
這傢伙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伸直了兩條長腿，看著分開膝蓋、跪坐在他大腿上方的我，笑得迷人，「好不好啊，哥哥？看你今晚的表現哦。」然後，居然抬手把自己的睡衣扣子解了好幾顆，超級煽情的姿態。
這、這是在誘惑我嗎？對著放電量可以媲美電鰻的這個美貌男人，我只有咽口水的分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喜歡我的話，該怎麼做呢？唔……」
捧著駱邵恭的臉，我閉上眼睛，用力親過去，雖然牙齒撞得嗡嗡作響，還是堅持不懈地吻他，咬住他薄薄的嘴唇，舌頭也順利地探進去，可惜探進去以後，由於對具體技巧掌握得不到位，呆了半分鐘才想起來，是該纏住他舌頭嗎？好……
我吻得那麼賣力，這混蛋居然沒有半點陶醉的樣子，還悶笑個不停，真可惡！
以前雖然做過那麼多次，可我的主要任務，差不多就是尖叫和被吃，**的經驗半點都沒學到，現在對著這麼一個怎麼看都算得上是極品的傢伙，我只好依靠男性本能行事，採取野獸派進攻風格，親得他一臉口水。
「嗯，很好……」
他的表情似乎還滿享受的，一邊爭分奪秒地解我的睡衣，不過比起**纏身，他看起來更像是縱容寵物狗熱情地舔來舔去的主人。先不管他感覺怎麼樣，反正我是獸性大發了，開始扯他睡衣，對他**的胸脯上下其手、手口並用。
頭頂上強力忍耐的奇怪聲音，不管那到底是激動得想**呢，還是想笑又不敢笑，更是刺激得我興奮程度又上了幾個層次，頭腦發熱之下，動手把他的睡褲也一把拉開。
「呃……」眼前的景象讓我不能不遲疑了一下。以前沒有這麼近距離認真研究觀察過……這個，和我的……果然是有些差異……
唔，不管了，他以前這麼對我的時候，我不都是舒服得不得了嗎？雖然我沒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好技術，但是，起碼也能讓他覺得滿high的吧？
當機立斷，張大嘴就一口咬，啊，不，應該是含上去，然後就清楚聽到駱邵恭倒吸一口冷氣。等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氣來，開始勉強動著嘴巴。
駱邵恭突然大大顫抖了一下，「哥、哥哥……」
咦，開始有感覺了？嗯，再接再厲！
「哥哥……我說……哇啊……我承認你還是有天賦的，但是……嗚——你能不能先把牙齒收起來……」
我不好意思的更正錯誤。
「哥哥，」駱邵恭催眠一般的聲音，手指從我肩膀開始慢慢往下，一寸寸撫摩找背部的肌膚，「不要停哦……」
趴在他腿間，戰戰兢兢地感覺著他的手，一路撫摩揉搓到我腰部以下，然後探進股間。
「嗚……」
「乖，腰抬高一點。」
我忍不住扶著他的腿發抖。
「好了。」他一手托住我的下巴，突然抽離，然後把我抱起來，分開腿用跨坐的姿勢騎在他腰上。
「哥哥，你很棒哦！繼續做點更棒的事情好不好？」他邊溫柔地摸著我的臉，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自己坐上來，好不好？」
我咽了下口水，縮了一下，可那傢伙，還在無辜地眨著眼睛，等著看我的「表現」。我豁出去了！眼一閉，抓住他的肩膀，抬腰就一屁股坐上去。
「嗚哇！」慘叫的人不是我，是他。
「哥哥……」他一臉扭曲的苦笑，「你想廢了我嗎？這樣弄不好會斷的……」
我全身緊繃，漲紅了臉。
「乖，」他的聲音有點嘶啞起來，「我不幫你，全都要靠你自己哦。」
這要是在以前，我早就破口大罵三字經了，但是現在，想著要對他好，要好好「表現」，好把他從別人手裡爭取過來，別說是讓我把他坐進去，就是要我自己動，我也干。
抓緊他的肩膀穩住身體，咬著牙往下又沈了沉，勉強吞進去一半，雙腿就開始打哆嗦。
「駱邵恭，」眼睛里有點水氣，半帶哀求地望著他，「你自己進來好不好？」這是我能講得出口的最大膽的台詞了。
可這傢伙絲毫沒有幫我一把的打算，只是直起上身，扶住我後腦勺吻上來，強勢地翻攪糾纏，一手伸到我前方撫摩揉搓，「哥哥，再用力一點就好了……」
這下連撐住身體的力氣都消失了，前端遭到惡意掐弄的時候，整個人大大一抖，毫無防備地跌坐在他腰上。
「嗚哇！」
「乖，」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用力噬咬著我的嘴唇，「自己動動看好不好？」
真的要我自己動……我閉緊眼睛，鼓足勇氣晃了一下腰。
「哥哥，你真的好棒……」他聲音模糊地深吻著，突然曲起膝蓋，難耐地抓住我的腰猛然挺進，埋到最深處，弄得我嗚咽出來，他才輕喘著停下來，一遍遍摸著我汗濕的脊背，「再快點……快到了……哥哥……」
喘著氣，有點混亂地望著他因為極力壓抑**，而顯得妖艷又有些脆弱的面孔，突然覺得，能讓他得到滿足的話，我真是做什麼都願意。
用力撐著他的肩膀，不讓自己倒下去，臉因為羞恥而全然通紅，但還是辛苦地加大動作著討好他。
「哥哥、哥哥……」連一直呼吸沉穩的駱邵恭也迷亂起來，方才的冷靜不知丟到哪裡去了，親吻都亂了章法。
不像以前那樣，他一開始動作，我就只能無力被動接受，或者乾脆躲閃。這次，雖然覺得丟臉，還是鼓足勇氣摟緊他的脖子，紅著臉努力迎合他。
兩人紊亂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只覺得好象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了，
「哥哥……」抱著我反覆親吻的男人，表情動人得不得了，像個孩子一樣不停喃喃，「哥哥……好喜歡你……哥哥……」
快到極限了，我呼吸困難地繃緊了全身，兩人緊緊擁抱、綿長地接吻，只覺得心臟快要在失速的跳動中進裂了。
「哥哥……」
「啊……」我辛苦地想發出完整的聲音，「駱……邵恭，我喜歡你……」
總算，對著他，說出來了。
幾下到底的衝撞，我終於低聲嗚咽著釋放了出來，同一時間，從內部被一**浸濕的感覺，讓人背後一陣酥麻。
「哥哥，」耳朵麻麻痒痒的，被他舔得一陣陣發熱，「再說一次好不好？」
「嗯？」
「再說一次嘛。」這傢伙，氣還沒喘完就撒嬌，「就是剛才說的，我還想再聽……」
「我喜歡你。」哇，我現在居然可以說得這麼完整流利！
他咧開嘴傻笑，「再說一次。」
「我喜歡你。」
「再說一次。」
說到最後，我嘴巴都麻了，他才滿面笑容地抱著我躺下，一遍一遍摸我的頭髮。
「哥哥，好好哦。」
「嗯？」
「我說這次啦，我們做得很棒哦，從來都沒有這麼刺激過……真的啦，好舒服……我真是興奮得不行呢……」
我實在是很想用拳頭塞住他的嘴。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棒！啊，我不是說哥哥你以前不好，是說這次特別好哦……」
我沒他那種可以坦然自若講這種話的素質，只好把通紅的臉埋在枕頭裡，含糊地道：「是、是嗎？」
「是啊，因為哥哥你從來都沒有主動過啊。」
「這回還不是你叫我……」
「不是啦，我是說做到一半的時候，你居然主動配合我耶，好高興……」
媽的……幹嘛說得這麼直白。
「好高興，這是第一次哦……」這傢伙，硬把我的臉從枕頭裡挖出來，笑咪咪看著我，「是哥哥第一次心甘情願，我覺得這樣才算真正在**……」
靠，你、你不能用稍微含蓄一點的詞嗎？
「這樣才算真正得到哥哥……」
「嗯……」雖然有點臉紅，我還是點了點頭肯定他的說法。
他抱起我翻了一下身，讓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乖乖貼著他。聽著他胸腔里穩定有力的心跳，感覺真溫暖。
「嗯，駱邵恭啊……」
「什麼？」
我盯著這傢伙肌肉勻稱，漂亮的胸脯，咽了咽口水，「人家都講……」
「嗯？」
「人家都講，兩個男人的話，應該是那個東西比較小的人做攻才對，因為那樣比較不會痛啊。」
駱邵恭噗哧一聲笑出來，「嗯……哥哥，你想暗示什麼啊？」
「哦，沒、沒什麼。」好啦，我承認我是開始對他有色心。很正常嘛，我也是男人，想抱自己喜歡的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想了半天，又有點不甘心，我決定直接講出來，「駱邵恭……我也想抱你。」
「哦……」他拖長了聲音，「可是你沒經驗啊。」
「這個可以慢慢練習的啊！」
「嗯……」他安撫地摸著我的背，「這個，其實呢，個子高的人做攻比較方便，可以試各種姿勢呀，等你長得比我高了，就讓你抱我吧。」
「比……你高……」
「哥哥，要對自己有信心嘛，你不是一向不認輸的嗎？」
「哦……好！」這倒也是，我年紀又不大，還是可以繼續長高的呀！
得到保證，我覺得終於佔到便宜了，就滿意地抱著他的腰，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比我還得意。
「對了，你明天不會跟秦悠走了吧？」信心滿滿地貼緊他。
「這個……」他猶豫了一下皺起眉毛，「我已經答應過她了，不能食言的。」
打擊之大，讓我連聲音都變了，「可是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當然喜歡你！」看我臉色慘變，他連忙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當然是喜歡哥哥啊！我只喜歡你啦，從頭到尾都只喜歡你一個人，你放心……」
好象聽到什麼漏洞，我鎮定了一下，「那你還跟她……」
「這個忙，我是非幫不可的，早就說好了。我明天陪她去，然後就訂晚上的機票回來，好不好？」
「幫什麼忙？」我感覺似乎抓到了狐狸的尾巴。
「呃……也沒什麼啦……」他趕快轉頭看天花板。
「我去問秦悠。」我爬起來就要下床。
「喂，哥、哥哥，你沒穿衣服啊！」
「沒關係！」
「不行的，你會被看光啦！要不起碼先把褲子穿上好不好？喂，你等一下，哥哥……」
走了兩步，就被他一把抓回來。
「好啦，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那個……秦悠有個交往中的人，但是家裡不同意……所以借我當她擋箭牌而已啦，我跟她是好朋友，幫這點小忙也是應該的……哥哥，你怎麼了？」
「你、你們串通起來要我？」
「沒有！絕對沒這回事！我從來都沒說過她是我女朋友啊，是你會錯意！我怎麼捨得騙哥哥啊？我也不敢騙哥哥，我從來都沒騙過哥哥，真的……
「喂，等一下，你別生氣。好啦，哥哥，是我錯了，我承認，剛才回來的時候，是她教唆我來試探你的……我真的捨不得欺負哥哥啊，都是她不好。
「嗯，她剛才跟我講，想聽你的真心話，就要這樣那樣……我其實也很緊張啊，要是你根本不吃那一套，我一定會找秦悠拚命……你還是生氣啊？哥哥……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敢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真是十年風水輪流轉，一個鐘頭前，我還在苦苦哀求他呢。
「哥哥……」
他那副可憐的表情，的確不是裝出來的，哦哈哈……好痛快！其實，我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想揍人，不過駱邵恭根本沒有喜歡過別人，這個事實，還是讓我高興多一些，原諒他完全不是問題啦！
「你要我做什麼都好，別不理我啊，哥哥……」
「嗯……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我的台詞是完全盜版。
輪到他目瞪口呆。
我模仿他，擺好大的架式，「來，自己坐上來。」
駱邵恭呆了半天，才露出一抹苦笑，「不是真的吧，哥哥？」
「自己坐上來，自己動，我就原諒你。」
駱邵恭苦笑個不停，「哥哥，我們體型差太多，這種姿勢，恐怕……」
「那你選一個比較方便的姿勢好了。」
「跪、跪趴吧……」看他的表情，好象不是叫他來愛，是叫他去死，「嗚哇，不是這樣！哥哥，要潤滑的，潤滑劑有沒有……啊——哥、哥哥，你、你不要那麼急，先讓它習慣一下好不好？我每次都會給你做十分鐘前戲的呀！
「哥哥，你真的行嗎……哥哥，我腿跪得好酸，你還是進不去啊……哥哥，不是我想破壞氣氛，只是……你再插不進去，天就要亮了……」
好、好吧，這次到底有沒有成「攻」，我也不計較了。
重要的是，駱邵恭他為了讓我高興，居然真的肯乖乖讓我吃，他實在是個很好的弟弟哦！這種好男人，就像秦悠說的，誰都不會隨便放手的。我又不是傻瓜，當然也不會讓他跟別的人跑掉，對吧？
◇◇◇
天亮之前，我總算縮在駱邵恭懷裡，安心地睡了過去。
夢裡面，我真的長成高大英俊、成熟穩重的好男人，保護著駱邵恭，跟所有覬覦他的人鬥智、斗勇，趕跑了所有欺負他的人……
據說下半夜作的夢是正夢，都會實現，沒錯吧？
但是，就算是正夢，也只不過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