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火毒包
梁缺上了個廁所,慢慢走回車廂后,看到張曉蕾已經躺在床上,但韓珊那個女人還很精神的在看著雜誌,她抬頭看了一眼梁缺,沒有說話,再次低下頭。
他忽然笑著說:「韓珊,你的雜誌好像有點奇怪,難道是故意倒著排版?」
韓珊低頭看了一眼,尷尬的說:「我願意倒著看,管你什麼事情?」
「呵呵,你真是好本事,總是不走尋常路。」梁缺冷笑幾聲。
韓珊故意轉過頭去不願意理會他。
梁缺看著張曉蕾,輕輕的做了個吻的動作,張曉蕾急忙轉過身,害羞看著牆壁。
梁缺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邊的嘈雜聲吵醒了他。
梁缺站在地上看著中鋪和上鋪,這兩個女人竟然都不在,他拿著洗漱袋正要往外走,迎面看到了她們兩個。
「你們兩個起的夠早啊!」
韓珊沒有理會他,張曉蕾朝著他微微一笑,梁缺走到門口故意撞到韓珊,然後冷冷的說:「對不起!」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挑釁,梁缺低聲說:「真是座萬年冰山。」
但就在這個時候,車廂里突然騷亂起來,好像有人在尖叫,梁缺皺著眉頭,頭頂的廣播響了。
三個人站在原地,安靜的聽著,原來車廂里有人暈倒,情況不好,而且這附近沒有醫院,他們只能在車上尋找醫生。
「我要去看看。」梁缺直接往那節車廂里走去,韓珊和張曉蕾跟在後面,他們三個人有可能是唯一的醫生。
剛剛進入那節車廂,梁缺就看到一個女人,緊緊地抱著一個女孩,周圍的人都盯著她,女人在激動的哭泣,一個男人幫著孩子在做檢查。
「孩子在發高燒,抽搐,而且脈搏十分微弱。」那個男人無奈的說道。
「救救我女兒吧!」
男醫生認真的說:「其實最關鍵的地方在她胸口的腫瘤。最好是動手術,但現在沒有條件,只是趕到下一站醫院,可能感染會加重。」
梁缺擠了過去,大聲說道:「我是醫生,那個不是腫瘤是膿包,應該叫做火毒膿包才對。」
「什麼火毒膿包?」男醫生問道。
梁缺急忙說:「所謂的火毒膿包,就是因為體內的火毒感染而成,連接到她的心臟,就算是手術也無法治癒,因為可能會傷害到心臟。」
韓珊和張曉蕾站在外邊,韓珊則嚴肅的說道:「這種膿包,動手術反而更危險,會引發更嚴重感染。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才不到九歲。」說完再次哭了起來。
韓珊扶著女人說:「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她在梁缺耳邊低聲嘀咕了幾聲,現在這種情況,只有梁缺的玄門秘術才能幫助救治。
梁缺點點頭,對著大家說:「你們誰有毛巾,我借用一下。」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還是有人遞過來一個乾淨的毛巾。
他用毛巾摺疊成一個人形樣子,對那個孩子反而看都沒有再看一眼。
男醫生憤怒的說道:「孩子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情在玩,真是豈有此理。」
韓珊和張曉蕾也不知道梁缺在搞什麼,之前雖然見識過梁缺的玄門醫術,但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誰能借我一把刀子。」梁缺高聲問道,一個列車員立刻拿出刀子遞給他。
梁缺認真的對孩子媽媽說:「我需要孩子的頭髮來做治療,你能讓我割一些頭髮嗎?」
「啊?頭髮?」孩子媽媽驚訝的看著他,感覺梁缺有些瘋狂。
男醫生詫異的看著他,「你有什麼目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救人的!」自己可是個資深醫生,這小子簡直是在亂來。
梁缺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想救孩子,就照著我說的去做,治好后我會解釋。」
那個女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忙拿起刀子,割斷一綹頭髮,遞給梁缺,梁缺接過頭髮,把頭髮插在毛巾小人的頭上,就突然這麼安穩的長在了頭頂。
「我需要一根縫衣針。」梁缺大聲的說著,其他人越來越搞不懂,但還是有人拿了針給他。
「韓珊你抱著孩子,雙腳朝上。」
韓珊這次沒有反駁,而是照著他的話去做,孩子的頭朝下,雙腳朝上。
梁缺抓過一個垃圾桶,放在孩子下邊,然後解開孩子的扣子,等到膿包里的東西排出,自然會流到垃圾桶里。
在場的人不是在看如何治病,他們是在看熱鬧,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治病的人。他們看到梁缺拿著縫衣針和小人。
「你這個江湖騙子,就這樣也能治病?耽誤了急救時間,我等會就直接報警!」男醫生冷冷的譏諷道。
梁缺沒有生氣,只是笑著說:「等下你看了就知道。」他握著小人在孩子身邊轉了幾圈,然後拿著針刺入毛巾小人體內。
「快看,那個膿包好像有變化。」一個人忽然叫道,就在梁缺用針刺入小人胸口的時候,真人身上的膿包也在發生變化。
膿血隨著梁缺的動作流盡,他立刻把針扔到垃圾桶里,嘴裡念叨著咒語,開始讓那些膿血消失。
手指在垃圾桶上方轉了幾圈,咒語念完,一道白光飛過,孩子的膿包立刻消失,連傷口都沒有留下,孩子晃動了幾下,慢慢睜開眼。
「媽媽,我怎麼在這裡?」孩子的話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那個女人激動的抓著梁缺的手,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被梁缺的醫術所震撼,用毛巾小人和針就能治好病,他們平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更不要說親眼看到。
站在一邊的韓珊和張曉蕾之前就見識過梁缺醫術的神奇之處,但今天不一樣,她們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們根本不敢相信。
在婉拒了那個母親的感謝之後,梁缺回到車廂,張曉蕾和韓珊跟在後面,剛剛回到車廂坐下。
韓珊就不住的打量著梁缺,他除了好色外,還是有兩把刷子,自己之前似乎低估了他。
看著韓珊好奇的目光,梁缺笑著問:「你這麼深情的看著我,難道是愛上我了?」
「我對你阿貓阿狗有興趣,都不會對你有興趣。」韓珊冷冷的回應道。
梁缺笑嘻嘻的說:「原來韓珊醫生喜歡樣寵物,看不出來啊!」
「無聊,懶得和你說。」韓珊氣鼓鼓的說道,直接爬到上鋪,不再理會梁缺。
臨近午飯時候,火車突然停下,車廂的門被人拉開,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她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皮包,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
穿著貼身襯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看起來活力十足,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冷酷。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如此絕色的女人,她甚至比韓珊還要美上幾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而且身上一股肅殺之氣。
她的位子正對著梁缺,剛剛坐下就警惕的看了一眼他們三人,慵懶的靠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
梁缺笑著問:「你還大學生吧?美女!」
她冷冷的回答說:「不是。」語氣中滿是不耐煩,根本不想理會梁缺。
「你也是去西南嗎?這麼巧我們也是。」梁缺一邊笑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她。能有機會遇到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錯過?
女人皺著眉頭冷冷的說:「跟你沒有關係。」
梁缺不肯放棄,溫柔的說:「我們雖然萍水相逢,能遇到也是緣分,而且一路上做個伴也不錯。」
女人冷笑一聲說:「我看遇到你不是緣分,是我倒霉才對。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呵呵,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比韓珊還要冷漠,當然說話和韓珊有的一拼,都是刻薄又直白。有一個韓珊已經讓他頭大,再來一個這樣的女人,他可是吃不消,這種帶刺的玫瑰還是離遠點好。
「我可是正牌的正人君子,怎麼總是有人誤會我?」梁缺無奈的說道。
韓珊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她笑著說:「曉蕾,你可是要看清楚誰才是正人君子,不要被人給騙了。」
這個時候的張曉蕾尷尬的看著梁缺,這個傢伙真是過分,當著她的面去撩撥一個陌生女人。
梁缺沒有心情和韓珊鬥嘴,他看著那個女人,突然發現皮包里看到一把手槍,一般人很難帶到車上來,她難道是警察,或許是土匪也說不定。
梁缺突然問:「姑娘你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