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顧川
因為高歌之前的解圍，讓廣告公司省了很多力氣，所以輪到高歌拍攝的時候，工作人員都很熱心。
段經理親自安排清場，除了攝影師跟燈光師是男人，其他的工作人員全都換成了女孩兒。
這倒是讓高歌省去了不少尷尬，拍攝進行的也十分順利。
高歌身段很好，皮膚又白，幾乎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修飾，上鏡效果就特別好。
中午大家也沒有休息，連著幾個小時終於把所有的機位全都拍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不要高歌再關心，廣告公司會負責剪輯，後期處理工作，到時候成片過審，就可以播了。
段經理很會來事，拍攝完后非要請高歌吃飯，高歌推拒不掉，就應了。
吃飯的地點離廣告公司很近，檔次算不上多高，但卻乾淨雅緻。
段經理點的都是店裡的招牌菜，等菜上齊了，對飲了幾倍，段經理才切入正題。
「高小姐，聽說您跟博瑞的合約快到期了，有沒有考慮去別的公司發展的的想法？」
高歌有點意外，她看了一眼方糖，抿著唇沒說話。
方糖放下筷子，笑著道，「段經理一個圈外人，對我們這些人的事情，倒是蠻關注的。」
段經理連連擺手，「方小姐別誤會，我沒有打探消息的意思，是這樣的，我有個導演朋友，最近接了一個大IP電影，項目剛剛敲定，演員目前正在物色，不知道高小姐有沒有興趣參演。」
「我也不怕跟你們說實話，這電影是我朋友自己拉的投資，製作經費非常有限，所以主角，他打算啟用新人。」
方糖蹙眉，「段經理，我們高歌可並不是新人。」
段經理笑了笑，「高小姐的確不算個新人，但是在大熒幕上，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高小姐是圈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很多人入行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走向大熒幕。」
高歌沒說話，手指輕輕在手腕上敲打著，表情十分淡然。
段經理從口袋裡拿出紙筆，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推過去，「這是顧導的電話，你可以先聯繫他看下劇本，接不接另說，權當給自己一個選擇。」
高歌笑了一下，道，「我只是幫段經理了一個小忙，段經理卻給我這麼大一個角色，段經理，你吃虧了呀。」
段經理輕聲笑了笑，「高小姐幫我的可不是小忙，慕總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要是今天的事情沒有處理好，不知道多少人要掉飯碗，我只是幫你介紹角色，演得好，賣得好，那都是高小姐的自己的本事，怎麼會有吃虧這一說。」
高歌垂下眼帘，「段經理還真是會做人，這個回禮，我收下了。」
看著高歌將寫有電話的那張紙收起來，段經理才拿起酒杯幫她們滿上。
「請。」
吃完飯回來，方糖就盯著那串數字翻來覆去的看。
「歌兒，要不你打個電話要劇本過來看看吧，再有一個月，你跟博瑞的合約一到期，咱們可就沒活兒接了，現在IP那麼火，就算不賺個盆滿缽滿，肯定也不會賠，你完全可以當試水去參演啊，弄不好得個獎什麼的，身價嗖的一下就漲不少。」
高歌往她這邊瞥了一眼，搖頭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好端端的，天上哪兒有掉餡兒餅這種事。」
方糖從沙發那頭兒爬過來，「拍電影這種事，真的假的，見面一看就知道，他能騙你什麼，咱又不是剛入行的新人，不清楚這裡面門道，這麼好騙，我看那段經理精明的很，也不會幹這麼傻的事。」
高歌翻看著手裡的劇本，不為所動。
「你就打個電話問問，又不會掉一塊兒肉。」
方糖搖著她的胳膊，「就問問看嘛。」
「別鬧。」
高歌躲開她，繼續看劇本。
方糖壓了壓唇角，伸手從茶几上撈起手機，照著上面的電話撥了過去。
高歌一瞧她的動作，就過去奪她的手機。
「死丫頭，你還真打。」
方糖躲著她的的追擊，高舉手機，「咱就要劇本過來看看，又不要你賣身，怕什麼呀。」
高歌站起身，發揮自己的腿長的優勢，一把就將手機奪了過來，剛想放肆笑兩聲，電話卻不知何時接通了，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喂，你好，哪位？」
高歌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她本能的應了一聲，「你好。」
對方一怔，好半天才試探叫道，「高歌？」
這一聲徹底讓高歌想起電話那邊那位是誰了，她頓時就尷尬了，握著話筒的手，不知道此刻是該繼續講話，還是直接掛掉。
對方的聲音卻已經恢復平靜，「是你吧高歌，我是顧川。」
顧川……
高歌咀嚼著這個名字，恍然間嘆息，原來已經這麼久么見面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
「顧導你好。」
對方沉默了幾秒，低笑道，「這麼久不見，你跟我這麼生疏？」
高歌……
明明以前他們也沒有多親熱好吧……
方糖在旁邊見她一直切不到正題，就著急提醒，「問他劇本的事情啊，先把劇本發過來我們看看。」
方糖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因為離話筒近，顧川聽得一清二楚。
他有點意外道，「你想拍我的電影？」
高歌有點尷尬，這會兒說不想貌似也不好了吧，她咳了一聲，說，「今天顧經理給了我一個聯繫方式，說是他朋友，要拍電影，現在角色還沒敲定，我就想過來問問，沒想到這麼巧，居然是你。」
「是啊，真是巧。」
顧川輕笑了一下，「這樣吧，明天你有空嗎，約個時間，我們見面聊吧。」
「見面嗎？」
高歌瞪了方糖一眼，扯著笑道，「會不會不方便，你一個大導演，肯定很忙吧。」
「我閑人一個，能忙到哪兒去，還是說……」
顧川頓了頓，低聲道，「你不想跟我見面。」
「怎麼會，」高歌假笑，「顧導安排時間吧。」
顧川勾了勾唇角，「明天周末，中午十二點，我訂好地點再通知你。」
他頓了一下又問，「這是你的手機嗎？換號了？」
「不是啊，這是我朋友的電話。」
「那你把我電話存一下，然後發條簡訊給我，」顧川特別鄭重的又補充了一句，「別再把我拉黑名單了。」
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