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石商人王悅
「哦,鵬飛啊,不是開我車出去玩了嗎?怎麼這會就回來了?」
「哎,別提了,出去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本來想上山玩一圈,結果山路被大雨沖的堵了。」
王鵬飛往屋裡挪了幾步,將車鑰匙放在茶几上,隨後道——
「大伯,我剛好順道看了看我的一位同學,正好他也對玉石一類感興趣,所以就帶他過來和您聊聊。」
「伯伯您好,我叫周浩,是王鵬飛高中時期的同學。」
「哦?現在的年輕人,對這一行業可不怎麼感興趣的,你這娃娃倒是挺奇怪的,來來,先坐下再說。」
王鵬飛的大伯叫王悅,雖然有些身家,卻並不像有些有錢人一樣,擺出一副牛奇哄哄的姿態。
「我也只是感興趣罷了,多看了點尋寶類的節目,覺得玉器這種東西,挺有意思的,想跟著您多學習學習,想長長見識。」
「好,年輕人就該有這種思想,大好的青春,就應該走出去闖蕩一下,看看外邊的世界,待在咱這地方能有什麼大氣候。」
「想當年我就是開竅晚了點,三十多歲了才開始闖蕩,這都快五十了才勉強有點成績。」
周浩找了一張凳子,坐在王悅的身邊。
茶几上擺放著一套紫砂茶具,龍井茶。另外的一個人,兩根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不時的瞥了一眼周浩。
「哦,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生意上的助手,名字叫劉成,也是一位玉器的行家。」
「劉哥好。」
劉成只是沖著周浩微微一笑,便是沒了表示,這種感覺讓周浩覺得,這個叫劉成的感覺怪怪的。
「伯伯,您做玉石這一行業有多少年了。」
「這個啊,算下來的話有九年的時間了,不過前三年,我都是跟著別人做的,那時候咱啥也不懂。」
「後來我有一天就在那想,做玉石的這麼多,我自己怎麼就不能做呢,乾脆心一橫,就自開始單幹起來。」
王悅後背往沙發上一靠,喝了一口茶道。
「這您別怪我沒見過世面,我對外邊的這些事都挺感興趣的,這做玉石這一行有什麼門道沒有?」
「要說沒門道,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怎麼會有人白手起家,一夜成名。有人賠的連家都沒了,這些都多了去了。」
「這麼嚴重啊?我怎麼聽著就像是在賭博一樣。」
「對,賭博你這個詞用的倒是挺對的,這做玉石行業,確實是像賭博一樣。」
王悅直起腰,說到這裡他眼睛都閃爍著精光。
「在雲南玉石行業里,有一種叫做賭石的行業,這一行可以說是暴利,也可以讓你傾家蕩產。」
周浩在腦海系統里,輸入賭石兩個字,便是搜索出一份完整的資料。
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稱賭石。
老廠產的翡翠都有皮,但產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為老廠玉,皮很薄或無皮。新廠產翡翠大多無皮,但產在坡積層內的有皮。
皮的厚與薄主要取決於風化程度的高低,風化程度高皮就厚。一塊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這也是常有的事。
賭石一看經驗,二看運氣,有的人一夜暴富,但絕大多數以失敗而告終。玩玉者賭石要慎重,這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原來是這樣,這賭石簡直是比賭博還要惡劣一些,且不說一塊毛石原料的價錢,外行人根本就是去了賠錢的。」
「這我也是做點小本生意,來回賺取一個差價,閑來無事才會小堵幾塊石頭,但大多數都是虧錢的,所以也不敢有什麼發財的想法。」
王悅肥厚的手掌磨挲著腿面,笑了笑說道。
「小夥子你對這行感興趣,正好明天我要去雲南一趟,到時候你可以跟我去了悄悄,多學點東西,有能力的話也可以幫我打下手嘛。」
「好,那我就搭您這個順風車,也正好去雲南玩一趟。」
周浩靦腆的說道,王鵬飛一聽,這大伯已經發話了,算是明天的事情定下來了,正好這路上也有一個伴。
「大伯,那我們兩個先玩去了。」
「去吧去吧,年輕人也坐不住,我和劉成喝會茶,不過鵬飛你小子明天可得起早點,別偷懶了。」
「那是一定的。」
說罷,王鵬飛手臂勾著周浩,走出了茶社。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和我那會不一樣了。」
王悅瞧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身體往後了一靠道。
「劉成啊,你覺得怎麼樣?」
「王總,您說的是……」
「知曉禮節,穿的雖然是普通,但是看得出肚子里是個有墨水的人,比起鵬飛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強了幾倍。」
「王總,您是說剛才那個小子?我估計只是一個接著同學的名頭,來你這混飯吃的罷了。」
王悅不言不語,目光下垂,盯著面前茶几上,擺放著的一對玉佛像。
他的腦海里,回想著先前周浩的眼神,嘴角那一抹笑意,帶著一股特殊的韻味。
兩尊佛像,其中有一尊是假的,這點王悅還是看得出來的。周浩只有在看到假的時候,才露出那種笑意。
「他要是真有點本事的話,我倒不介意重用他。」
下午,王鵬飛要去為了明天的行程安排一下,畢竟要去雲南的話,這得要一天多的車程。
「我說了的,我大伯很好說話的,你對這行有興趣的話,大可以問他。」
「恩,不過我覺得你大伯身邊那個人怪怪的,怎麼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敵人一樣。」
周浩現在回想起劉成的眼光,還是覺得那麼彆扭。
「你是說那個劉成吧,我也覺得這個人怪,他看我的眼神也都是一樣的,不過在玉石上,挺有一套的,大伯這才把他留在身邊。」
王鵬飛帶著周浩,來到了一家超市裡,購買一些礦泉水,速食麵和一些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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