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氣到發抖
歐陽震拿著那塊玉牌,玉牌上面全是污泥。
那味道簡直熏得他快要吐了。
他強忍著去水槽里把這玉牌一遍又一遍的清洗乾淨了。玉牌很快就被清洗乾淨了,可是在歐陽震看來,這玉牌上永遠有種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
連帶著他摸了這玉牌的手上都還有那種味道,怎麼也洗不幹凈的感覺。
他皺緊了眉頭,又再清洗了一遍,還是不行,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上都有那種味道了。
回到府中,他趕緊讓人打水沐浴。
這些日子,歐陽震一直都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好不容易回府了,卻還是半夜回來的,歐陽夫人埋怨著,卻有還是顧忌著半夜寒霜,更深露重的。
聽到老爺叫人打水沐浴,想必他也是疲勞得很。
她連忙跟著過去,又囑咐一聲,「水燒得熱一些才好,別著涼了。」她吩咐著又起床披衣跟著老爺,這麼多年夫妻,她還是不放心由其他人侍候,就算她不做事,也必然是要在旁邊守著的,總是擔憂著下人們收拾得不夠妥當。
誰料到她跟著進入了浴房,一掀開帘子,頓時一股惡臭撲面。
她被這味道嗆得咳嗽了好幾下,方才緩過來。
「老爺你這是掉進糞池了嗎?這麼臭?」
她嫌棄歸嫌棄,還是過去查看著,深怕老爺身體有任何不妥。
可是靠近了卻並未在他身上污糟的東西啊。
歐陽震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他把玉牌隨手丟在一旁邊,趕緊的脫了衣服鑽進水裡,「夫人,我記得你沐浴的時候都會加些香粉的。」
「是啊,怎麼了?你不是不喜歡用這些東西的嘛?」他曾經嫌棄他兒子歐陽琦玉在沐浴的時候也加香粉,堂堂男子漢沐浴加香,行動都會帶著女人的脂粉氣,沒有半點男子漢氣概。為此,他還大罵過夫人慈母多敗兒,硬是把歐陽琦玉送到軍營里去和那些糙老爺們一起鍛煉生活了整整一年,可把老夫人給心疼死了。
每次沐浴看到香粉總會想起此事,又是一番抱怨老爺。
今天居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爺主動問及香粉了。
她親自過去拿了香粉,一點一點的以小勺舀進歐陽震的沐浴桶中,歐陽震眉頭一皺,厲聲道:「拿過來!」
他說著一把就把那盒子香粉全都搶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腦全都倒進水裡。
「老爺,你這!平日我沐浴也才只放一勺的。」一勺都能香上一整天,老爺這一盒子,也不怕自己被香氣給熏死。
香味的味道並不能讓歐陽震減少那腐臭味道,相反的,他居然能透過這濃重的香氣還是聞到那腐臭的味道。
混合著濃郁的香味,這味道更難聞了。
從浴桶中出來,他還是不停的在問道:「你有沒有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什麼味道啊?香的還是臭的?」老夫人總算找到了話題回懟他曾經對兒子做過的事。
「難道你聞不到我身上還有臭的味道?就像是腐爛的爛菜葉?」
「老爺,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可聽不懂。」老夫人感覺老爺今天回來就顯得怪怪的。
「對了,女兒那邊情況如何了?明天要是沒事的話,我想過去看看她。」女兒兒子都是她身上落下的肉,老夫人自然是心疼得很。
「別沒事就四處亂跑,這兩日,你最好就在屋子裡待著。外面不會太平的。」
「真的?」老夫人皺緊眉頭看著歐陽震,「我不明白你們這些男人這麼執著權利做什麼?錢夠用就好了呀,為什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震一個兇惡的眼神瞪了過來,讓她把話頭都給吞了回去。
「婦人之見!」歐陽震罵了一句,「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瞎參合!這事我只有分寸,這兩日就好好的在府中。沒事連府中大門都不要邁出一步,從明日起,關大門,走中門!」
「是,老爺。」老夫人不甘心,可是見老爺這樣,她也不好再說了。
「老爺,這都半夜了,你才剛剛回來,又要出去?」見到歐陽震換了衣服又要往外面走,老夫人很是鬱悶。「這接連一個月,你每日都忙得不見蹤影了,有些事對你們男人來說,固然重要,可是對我們而言,你們的身體安康才是最重要的。」
歐陽震其實已經很不耐煩老夫人啰嗦嘮叨了,可是也知道她這麼嘮叨也是因為關愛自己。他語氣緩和了一些,「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過幾日,熬過去,咱們一家就好了,你也能見到你的孫子,可好?」
聽到這話,老夫人也才換了笑容,「那你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多加小心。」儘管外面寒冷,她還是親自把歐陽震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了才依依不捨的回到房中。
歐陽震也算是從那裡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趕去找君悅了。
這路程上已經是盡量的減少耽擱了,等他匆匆忙忙的趕到君悅的府上,天已經亮了,這一宿,他都是沒有合眼的。
到了君悅府上,卻被告知,君悅已經離開了。
「什麼?她走了,去哪兒了?」
在這裡,就算是看門傳話的人都是修行者,見到這是丞相大人卻連基本的禮都不行。
「統領大人的事,我們做屬下的怎麼可能知道。」
「那她往哪兒走了?走了多久了?」歐陽震被這傳話人囂張的氣焰氣得不輕,卻還是忍著,沒有發作。
「走了有半個時辰了,怎麼,你知道她去那個方向是打算追上去嗎?」
「……」歐陽震氣得鬍鬚都在發抖。
看門人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連連揮手,「怎麼這麼臭啊。」他看著前面的歐陽震,「我說大人啊,您好歹也是朝中大員,你這出門不洗澡的嗎?」
他說著嗤笑起來。
歐陽震氣得直跺腳。可是轉念一想,君悅不在不是正好么。
他也不和這些個小嘍啰多說,轉身上車就走。
才走了沒多就,一名啞衛就跟上他的馬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