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對抗2
無數的黑霧像是遭受到魔化的魂,這些鬼魂是成為活屍的那些囚徒們的靈魂,全都被蕭唯所吞噬了。
也是他能感受到力量的來源。
他吸收的那些冤死的鬼魂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強大。可是因為與蕭深在打鬥之中,黑魔驟然的背叛,讓蕭唯積蓄的那麼的鬼魂力量無法釋放,這也意外的早就了,他被活屍無意中刺穿胸口時,冤魂找到了宣洩口,大部分冤魂俯在斷肢上面,一面吞噬著蕭唯殘餘的生命力,一面卻釋放出死亡之力延續著蕭唯的生命。
這是一種相輔相成卻又互相衝抵的過程。
正是這種契合與巧合才意外的讓蕭唯還活著,同時此刻的他擁有著強大而詭異的力量,只不過,在這種力量之下,他還沒有找到一種平衡點。
一旦他找到了,又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只是現在的他,那寫冤魂交織的死亡之氣幻做黑色的霧氣從他的嘴裡悉數噴出來,黑霧衝天而起,與風字正的魂力猛烈的衝撞在一起。
兩股力量劇烈的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強大的衝擊波。
馬車頓時以蕭唯所在的地方未中心向四面八方炸裂開去,同時也產生了一股圓形衝擊波,把外面的人全都掀飛出去。
風字正父子倒飛撞在身後抄手走廊的樑柱上。父子兩齊齊噴出一口血來,風字正距離更近,遭受的衝擊更多,他這麼一撞,臉色更加難看,鐵青鐵青的,像是去掉了半條命,而且他之前在血祭大陣中受傷的手臂斷傷處也溢出了血跡來。
饒是如此,風字正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他掙扎著坐起來,後背靠在樑柱上,他的眼神如同鷹隼那般死死的盯著蕭唯看。
馬車炸裂成碎片落了一地,就連那匹馬兒也在第一瞬間的衝擊波下當場斃命。
蕭唯站在地上,他腹部的斷肢一下凌空,像是鋒利的武器警惕的看著風字正。
風之雨嘔出幾口鮮血來,他毫無形象的拿起袖子橫著在嘴邊擦拭了一把,連滾帶爬的跑到他父親身邊。「父親,父親!」
風字正一把揮過手去,回眸怒視他的兒子,「記住,你是風家的人!」風家的人不能這麼倉皇,更不能慌亂,不可以失去了應有的尊嚴和體面!
風之雨眼見著父親受傷,一下方寸大亂,在父親如冰刀一般的眼神下,他慢慢撐起身體來,硬是挺直了背,邁步堅強的走過去。
風字正被他扶著站立起來,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風字正對風之雨以兩人方可聽聞到的聲音說道:「找機會你先出去,發信號讓啟泰啟動陣法。」
之前在院子里的沉默,不過是他在為啟泰布置陣法拖延時間。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是的父親。」風之雨見到父親看上還好,便想辦法先走,不過一回頭見,卻驚訝的看到躲在樑柱後面的歐陽震。
他把人帶過來,可是他自己倒是躲得遠遠的,只不過現在的他還是被剛剛的衝擊力給沖翻在地上滾了一圈,他墨綠色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頭髮上還掛著幾塊砸碎的馬車碎片,看上去好不狼狽。
除去有些狼狽之外,意外的歐陽震再沒有受到更為嚴重的傷害了。
始作俑者明明是他,可是他卻傷得最輕。風之雨心裡自然是憤憤不平。他惡狠狠的瞪了歐陽震一眼。
歐陽震剛才被嚇了一跳,又在一名修行者的惡瞪之下打了個激靈。
他縮了縮脖子,心想剛才應該再走遠一些的。
歐陽震也不敢和風家的人直接衝突,便挪開目光,不去看。
風之雨也沒有時間和他啰嗦,他只能拍了拍他父親的肩頭,目光在父親斷傷處的血跡上看了一眼,咬牙轉身走了。
他去找啟泰,卻驚訝的發現,啟泰人早已經不見了。整個院子外圍倒是被他以天孕石為引布下了鎮邪的陣法。
他的臉色一紅一白,又氣又惱,偏偏又沒辦法。
人家人是跑了,可是還是布下了陣法,他跺了跺腳,轉身卻在牆壁上看到一張紙,紙上字跡潦草,他定睛一看,上面寫的卻是陣法的啟動的方位。
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字跡後面還寫道:「我很仗義了,陣法布下了,天孕石也給你們了,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他還很仗義?
風之雨哭笑不得。
「這人還真他媽的仗義啊!」他一把扯下紙條在手中狠狠的撕碎,「這個混蛋!」在他看來,外面的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說不得就是這個叫做啟泰的傢伙和歐陽震帶來的。
埋怨歸埋怨,他還是要去啟動陣法。
歐陽震又往後悄無聲息的挪動著,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院子中央。
風字正捂住胸口位置,看著院子里的那個人。
如今半人半鬼的蕭唯也凝視著風字正,「太守好功夫啊!」蕭唯的聲音像是從砂礫上摩擦過的。
「閣下,您這又是何苦?」良久之後,風字正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正邪不兩立!」
「哈哈哈,什麼叫做正邪不兩立。那麼我倒是要問問你何為君何為臣?」
風字正講正邪,那麼他就與他論君臣。
「天地君親師,你可還記得誰是天子?」剛才風字正開口的稱呼是閣下而非陛下,這就是說,他不想承認。那麼他就得讓風字正必須承認!
歐陽震聽到蕭唯開口就直接挑明了身份,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原本他的打算是想借著風字正的手徹底收服了蕭唯,在他們兩敗俱傷之際,他再行出手的,現在事情看上去不太好辦了。
他摸了摸下巴,心裡開始另外的盤算,又時不時的往外出看去,那個啟泰怎麼還不開啟陣法?剛才風之雨不是過去了么,怎麼還不來?
陣法啟動之後,風之雨還惦記著他的父親在那邊,所以他不敢耽擱,陣法一啟動,就趕緊過來了。
陣法啟動居然陣法運轉還有一點時間,風之雨擔憂著父親需要幫助,連忙趕回。等他過來了,才發現院子和他離開之前好像沒有什麼區別,當然,他這一去一回,其實也沒用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