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流言蜚語

第兩百一十一章 流言蜚語

「我不想與你在這裡爭吵,不管她是暮香還是紫殤,今日我一定要帶她走。王爺請自便。」

暮香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趁著還來得及,她必須儘快帶暮香離開花樓,大不了替她贖了身。

拉上愣在邊上的暮香,寧雪飛堅定的轉過身去,卻被睿王一把攔住,強行把她和暮香分開。

「給本王從這裡滾出去,劉青,把廂房周圍的人清理乾淨,不得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劉青被睿王忽如其來的呵斥聲嚇了一跳,寧雪飛衝上舞台那會起,她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被嚇到的暮香,把她從房中拉出來,隨後將房門關上。寧雪飛掙脫開睿王的手,心裡的怒火更甚。

抬起頭來正要發火,看到睿王眼中的冰冷說到嘴邊的話硬是被她咽了回去。他偶有對她生氣,最多是幾句話說說她。

睿王眼中的冰冷,在此之前她只見過一次。他們初次相遇時,他渾身是血,渾身散發滲人的殺氣,眼神冰冷的可怕。

靜下心來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欠妥當,睿王的境地如何她親眼所見,如今卻說出這樣傷他心的話來,如何不讓他心寒。

「你若覺得我說的話激怒了你,大可把我殺了,我不會怨你。可是那個女孩子是無辜的,把她放了,讓她離開靜香閣。」

花樓是口深井水,在沒沉下去時不儘快起來,下場就是溺死其中,陷下去,就出不來了。

「本王的王妃真是慈悲為懷,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擔心別人。話說出口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便是如此。」

怨?他心中怨了十幾年,誰顧慮過他心裡的痛。仇人就在他面前,她卻什麼都不能做,人生在世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睿王每說一個字就逼近寧雪飛,撲面而來的壓力迫使寧雪飛後退。廂房裡的位置並沒多大,只是後退幾步就到了盡頭。

冰冷的牆壁讓寧雪飛汗毛直豎,事到如今,就是冬日裡積厚三尺的雪未必比睿王的眼神冰冷。

他眼中的冰冷,就像一銳利的匕首,懸在寧雪飛的脖子前,隨時都會刺穿寧雪飛的喉嚨,死亡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寧雪飛彷彿回到自己當初從亂葬崗爬起來時的感覺,周圍腐爛的屍體,讓人心生寒意。

「況且,愛妃長的如此嬌美,本王怎會捨得殺了你。你看看,這對眼睛,就像受驚的兔子,怎麼?很害怕嗎?」

睿王攬住寧雪飛纖細的腰肢,似是報復似的,動作格外用力粗魯,寧雪飛連驚呼都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睿王扣住下巴。

在身高上睿王本就比寧雪飛高出一個半頭,寧雪飛不過到他脖子下方的位置,只是平時隔得遠,尚未覺得怎麼。

與睿王貼在一起,寧雪飛才發覺他比自己高那麼多。寧雪飛想說自己不害怕,可是顫抖的身體已出賣了她。

就是面對歷月凡時她都沒害怕,在他的面前,她怎麼能示弱。看到她眼中的倔犟,睿王邪邪一笑,還是只不安分的兔子。

「愛妃既然如此在意清高與污濁的問題,今日本王就要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被本王玷污,想必很是有趣。」

睿王一邊說眼神一邊上下掃視寧雪飛的身體,雖然瘦弱了些,發育的卻是不錯的。

兩人約定過,他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成婚後兩人不得干預對方的生活,所以在成婚當晚,他並沒有與她同房。

從寧雪飛的眼中他看的出來,那時他就是強行與寧雪飛同房,相信她不會反抗,只不過他不想那麼做。

同房是兩夫妻的事,長時間的相處中寧雪飛對他是動了心的,他不介意多等些時日,等到她自己願意為止。

可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了,他就是一味順從寧雪飛,才讓她養成了今日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王爺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約定達到雙方的目的后,你就同意休書放我離開,你身為王爺不能言而無信!」

一入候門深似海,她並不想攤這趟渾水,處理完歷月凡的事情后,她定要離開京城,此生不願再回這塊傷心地。

以後哪怕是流浪也好,以乞討為生也好,她的心裡至少是踏實的,提心弔膽如履薄冰的日子她不想一輩子過下去。

「恩,確實我們曾經約定過。可是本王現在忽然後悔了,本王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到後來本王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

睿王曾經以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子動心,女人在他心裡是可怕的生物,與皇后是一樣的,心狠手辣。

這樣的女子,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去愛。然而寧雪飛的出現,使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世間並非所有女子都是一樣。

女子的喜怒痴念原來都如此可愛,他既然愛上了寧雪飛,怎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放她走。

「做人不可言而無信,王爺當真以為我會任由你擺布?」

睿王把寧雪飛抵在牆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說來他從未對她做過越矩之事,就是擔心她會因此而討厭自己。

如今看來,自己的縱容倒是滋長了寧雪飛囂張的氣焰,真是失策。對她不強硬一些果然不行。

「在你眼裡,位高權重者不就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嗎?本王這個王爺,一生過的拘束,今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何不可。」

寧雪飛對王公貴族沒多少好感,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們喜歡濫用權利,恃強凌弱,不顧及他人的想法如何。

既然寧雪飛這麼認為,他為何不這麼做一次。

「再說我們本就是夫妻,身為本王的愛妃,理應為本王開枝散葉,綿延子嗣,行房在情理之中。」

大婚之日沒有圓房,他已給了寧雪飛足夠考慮準備的時間,至於她是否準備好,那就她的事。

「司馬睿你厚顏無恥,言而無信之徒,你若是真對我做什麼,我會恨你一輩子。」

睿王居高臨下的望著寧雪飛,眼中的孤傲在她面前暴露無遺,寧雪飛才意識到睿王以往對自己太過仁慈。

周圍的人已經被劉娘清理乾淨,整個後院空無一人,靜香閣的客人大多居於前堂與中庭,不會到後院來。

在這裡,寧雪飛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睿王對寧雪飛說的話充耳不聞,摩挲她臉頰的手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停在衣襟的位置。

「本王所做的事,都是被你們逼的,愛妃是你咎由自取,怪的了誰。」

寧雪飛抬起腿向睿王的胯下踢去,睿王早想到她會有此一舉。用另一邊腿把她壓制住,徹底令她動彈不得。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學乖。惹怒本王,後果自負。」

睿王快速點了寧雪飛的穴位,寧雪飛想反抗,卻遲了一步,眼睛圓瞪被定在原地,眼睛里儘是恐懼。

打橫抱起寧雪飛往床榻走去,寧雪飛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娃娃,躺在主人的懷裡動彈不得。

羅裳輕解,看著身下面色迷離的人兒,睿王邪魅一笑,一揮手房裡的燭光便盡數熄滅,芙蓉帳輕輕落下,掩住榻上乍現的春光。

劉娘擔心事情出什麼岔子,親自在後院的入口處守著。王爺今日是真的生氣了,王妃性格倔犟,今夜兩人怕是不會出來了。

在院外守到下半夜,劉娘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喧鬧的靜香閣已經安靜下來,周圍只剩風吹樹葉的聲音。

過了許久,廂房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睿王抱著已經熟睡過去的寧雪飛走出來。

寧雪飛烏髮披散,鎖骨上露出來的痕迹各為明顯,劉娘只看了一眼,心下瞭然,自家主子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

王妃的性格太過倔,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劉娘的意料之中。「備馬車,最好是手下信得過的人,本王不想明天聽到什麼傳言。」

劉娘對睿王拱手行禮,深更半夜睿王與王妃從靜香閣離開,此事一經傳出,不知引起什麼風波。

回到睿王府時下人已經全部睡下,睿王把寧雪飛送回府中,把她送去寢房時驚訝的發現她的丫鬟竟全部醒著。

「你們幾個為何不睡。」夕顏幾人趴在桌上打盹,聽到睿王的聲音條件反射的站起來,精神頓時精神許多,匆忙跪下。

「參見王爺,奴婢不知王妃何時回來,若是睡著后王妃回來需要伺候,奴婢們都睡下了豈不是罪過。」

寧雪飛和睿王出去沒說要多久回來,下人沒來通傳他們何時會回,她們便只好等著。

「你們暫且下去休息,明日去廚房做些補身體的膳食給王妃送來,本王去上早朝時記得照顧好她。」

睿王上早朝的時間她們尚未醒來,提前做出妥善安排,避免她們到時出什麼亂子,照顧不好寧雪飛。

「前不久公主來找過王爺,說是王大人的兒子是回來了,只是不願意在這裡住下,回了自家府邸,不知王爺如何處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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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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