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魔神經
「想以屍制屍徹底滅殺隱患?難道你們就不怕引火燒身么?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今天的夜郎自大後悔的!」周星凝眉自語。
幽幽的冥火照耀著周星的臉龐,四周一片寧靜。盞茶時間過後,周星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聖人的如意算盤雖然已經被他看穿,但他功力尚淺,如今,上有掌控天道的神聖擺布三界棋盤,下有真祖蓄意追殺,要想在這般兇險的格局之下勝出談何容易!強橫的實力才是王道,不成就至尊僵神,最終還是免不了被鎮壓的下場。
「哎!」良久過後,周星深深地嘆了口氣。至今他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裡,方才他詳細的翻看了遠古的記憶,想看看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潘月的魂魄重聚。然而,卻一無所獲。
雖然得回了遠古的記憶,但他的心思依舊是以這一世為主,那顆心臟唯一的作用也只是給他帶來魔神血脈而已。此時,周星輕蹙起了眉頭,他想起了顏如玉,那個曾經不惜損耗元氣為他祭煉心臟的女人。回憶的點點滴滴開始在心中湧起,他依舊深愛著潘月,他放不下,他不知該怎樣面對顏如玉。
「哎!」周星再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所謂秘術,便是那些有大悟性的人感悟大道所創出的馭道之法。三千大道,條條皆可證道。但證道需要成聖之機,也就是鴻蒙紫氣。鴻蒙紫氣乃是鴻蒙初判之時所產生的道機,得之可以元神寄託天道,成就不朽。但這鴻蒙紫氣根本無從尋找,稀少至極。一旦有一道鴻蒙紫氣出現,定會引起擁有**力者的搶奪。想要成聖,難之又難。故而,一些**力者為了追求極道法力使得『秘術』誕世。他們將無上的大道之力以神通演化,雖然不能證道,但卻能馭使道之威能,堪稱法之極致。大道有三千,秘術亦是分門別類。有的施展出來揮手間便能吞天蔽日,有的則是暗中斃人性命。唯有奪天地造化之**才可稱之為術。
遠古之時,周星曾感悟天道創下了移形換影這宗秘術。移形換影共有十八式,前九式可借天地之勢遨遊**,以飄蕩於天地之間的靈氣為踏板,看似如神出鬼沒,實則是度絕所致。后九式可借大道之勢行走八荒,須臾間便可走遍三界。不過,這后九式卻是極為消耗法力,沒有相當於准聖級別的法力根本無法施展。
那一世,他因受深埋於地下的盤古斧神氣的影響而擁有天生神力,悟性更是天人都不可及。他的體質非巫,非妖,非神,非魔。故而,在他斬了無數**者之後被稱之為魔神。那一世,他曾創造了一部冠絕三界的經書,稱之為《魔神經》。聖人的法力亦有高低之分,以力成聖為最,斬三屍成聖次之,功德成聖再次之。這《魔神經》便是一部闡述如何破開天道以力成聖的絕世盛典。而道祖鴻鈞也不過是以自身與天道相和,修成了合道之境。蚩尤在遠古之時被稱為最有可能以力成聖的人,道祖自是不會放任不管。這《魔神經》便是蚩尤被諸聖剿殺的根源所在。如今周星得回了遠古的記憶,《魔神經》自是再次掌於手中。不過,他修鍊了殭屍道,這《魔神經》卻是於他無用了,以後倒是可以傳給冥教之中那些修習仙道的弟子,也不失為一部鎮教盛典。而那魔神血脈於殭屍道則是大有益處。與《魔神經》相比,《冰火九重天》所闡述的僵神之境卻是更高一籌。
「僵神大成,翻手可滅三界。這部經書到底是何人所創?」周星自語。
「我看過後卿的神通,不可能是他,更不可能是旱魃。贏勾本是守護黃泉冥海的天神,後世相傳成就了殭屍真祖,我卻是不甚了解。將臣的來歷則更是神秘。贏勾!將臣!難道這部經書是出自這二人之手?」周星一臉疑惑。
「可惜只有半卷,不能一觀全書。若真如總綱所言,那這部經書要在我的《魔神經》之上。」周星嘆道。
「翻手可滅三界,翻手可滅三界...」周星蹙眉,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六個字。
越是強者就越渴望力量,那下半卷經書激起了他無限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良久過後,周星淡然一笑,收起了虎魄刀,縱身向上空飛去。
只見包長空正赤手空拳的與乾朗老道對峙,二人相距十丈,皆是一副惱火之色。原來,這段時間之中,那老道將包長空整個聚寶盆中的仙器都砸成了稀巴爛。包長空的虎口早已被震裂,只是仗著長生鎖護體勉強扛到了現在。那乾朗老道更慘,這一戰足足耗去了他一千年的功力,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此時,忘川雖然還是被困在紫雲的道域之中,卻是雄風不減,黑色權杖每一次揮動間都要砸碎一座山嶽,未見疲憊之色。而紫雲凝聚山嶽的度卻是大不如前。山水畫卷雖然玄奧莫測,但二人的實力差距太大。決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恐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忘川便會破開山水畫卷的鎮壓。
魔神之心的威壓已去,但白玉台上那座大陣的震懾還在。有些法力深厚散仙早已遁出了山洞,逃出了荒古墓穴。而那些被震傷的修士們則正在原地盤坐調息,也準備遁走。
「完了完了,難道這傢伙被惡靈吃了?哼,誰讓偏偏要來,活該。」周小白此時正躲在白玉台之下,小聲的嘀咕著。與此同時,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在不住的四下打量,一副十分警惕的模樣。
那些修士自是認為與殭屍為伍的絕沒什麼好貨色,周小白早已被一些激進分子盯上。如果他們不是被震傷了經脈,又被大陣縫了功力,恐怕周小白早已被大卸八塊了。
「嘭!」突然,那口紫金古棺的棺蓋被掀飛了出去,一個白青年從古棺之中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