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還能更禽獸
言諾諾背對著他,自顧自地給梁妤柔發著信息。
她現在有何麒陪著,自己也能放心了。
倆人雖然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彼此之間毫無交集。
她蜷縮著身體,不想觸碰到他。
井傅宸也沒有說話,他默默地看著這個女人的後背,始終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
她總是可以在無形之中傷害他。
那個時候,她紅著眼睛向他奔過來,他的心又痛又開心。
她怎麼能夠忍受那樣的折磨,也幸好那個男人沒有對她做什麼,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對她是滿滿的佔有慾,別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覺得是想要奪走她。
她已經很久沒有親昵地叫他阿宸了。
剛剛她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激起了他心底的千層浪花。
她從前總是圍繞在他身邊,阿宸阿宸地叫,叫到他厭煩為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也沒有那麼親昵地叫過他,不是叫他井少爺,就是直接叫他的全名。
難怪他總覺得哪裡很彆扭,原來就是這個事情一直在紛擾著他。
井傅宸盯著她的後腦勺,心裡也很困惑,一個稱呼的問題,為什麼會一直干擾他的思緒?
她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邊的人已經催著他回去了,還有很多項目需要他親自接手。
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他已經不能夠再由她任性了。
這次的旅行,也許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但是對他來說,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覺得來這一趟很有意義。
有她在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變得很美好。
他想擁抱她,可是又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她。
最終,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做,待她沉沉睡去之後,他才敢動一下身子。
井傅宸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後背,見她沒有反應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扳過來。
她微微蹙眉,扭動了一下身體,將手搭在了他的臉上。
他小心地抓著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印上輕輕一吻。
井傅宸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她的臉似乎又變瘦了一些。
「你啊,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他憐愛地將她擁入懷中。
見她沒有抗拒,他噙著淡淡的笑意,閉上了眼睛。
她的溫度,他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享用。
那就期盼明天來得遲一些,再遲一些吧。
言諾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什麼時候又鑽進這個男人的懷裡了?
她把他推開,神色淡漠地坐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推,井傅宸也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時,空氣中瀰漫著說不出的尷尬。
「井少爺不會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吧?」她狐疑地問道。
「嗤,我看是你想要對我做什麼吧?」
某男絲毫不肯讓步,他可不會承認昨天晚上的事情。
言諾諾懶得跟他爭辯什麼,她斜了他一眼,淡淡地問:「機票訂好沒?」
「嗯。」
「哦。」她不再理他,徑直下了床,走進了洗手間里。
看來這女人還心心念念著離婚的事情啊。
井傅宸又睡了下去,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腦殼有些疼。
她洗漱出來后,這個男人居然又睡著了。
是太累了嗎?
她想伸出手去覆上他的額頭,但在剛要觸碰到他的頭髮時,她卻猶豫了。
這時,井傅宸將她的手握住,輕輕一拉,她就順勢撲到了他的懷裡。
「我就說是你想對我做什麼吧?」
言諾諾看著某男那邪邪的笑容,她忽然覺得很無語。
明明昨晚還恨她恨得要死,今早怎麼又過來招惹她了?
他就不能安分一點,裝他的冰山臉不好嗎?
「航班還早,再睡一會吧。」他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朵。
「起開,我要收拾東西了。」
「你掙得脫我就讓你起來。」
言諾諾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他環著她的腰,這讓她怎麼起來?
「井傅宸,別失了你的身份好嗎?」
不管她怎麼掙扎,某男就是不放手。
他成功地將她攬進了被窩裡,她的清香讓他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別亂動,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此話一出,她果然不敢再亂動了。
言諾諾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井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
之前他讓她走,她硬是賴了這麼多年沒有走,現在終於如他的願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井傅宸吻著她的後頸,淡淡地說:「我沒有想怎麼樣。」
他只是想抱她而已。
但若是她不聽話,就不僅是這樣這麼簡單了。
「這樣的遊戲你還沒有玩膩嗎?」
「沒有呢。」井傅宸玩弄著她的髮絲,邪邪地說,「就當是無聊時候的消遣吧。」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跟你一起玩,她們會比我樂意。」
「嗯,她們是會比你樂意。」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住,「但是你更有趣。」
在被折騰一番后,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井傅宸將她圈在懷裡,她的存在能夠讓他感到很安心。
「禽獸。」
「我還能更禽獸,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哦,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應該的。」他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語氣變得溫柔起來,「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吧。」
如果他現在再不睡的話,回到國內恐怕就沒有時間睡覺了。
有一大堆繁瑣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不說,艾倫那傢伙居然還不死心,三天兩頭地就往他公司里跑。
回去以後,他不僅要應對這個女人,還要應對艾倫,更要投入工作。
想想都覺得煩躁。
「我要穿衣服。」言諾諾推了推他的手。
「不準。」他再向她靠近了一些,聲音低沉,「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必須要跟我坦誠相待。」
她挑了挑眉,有些嘲諷地說:「你對你所有的女人都這麼要求嗎?」
「你再不閉嘴,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井傅宸有些生氣了。
什麼叫他對他所有的女人都這麼要求?
難道他有很多女人嗎?
他的女人,至始至終不都只有她一個人嗎?
他可是有潔癖的,才不會讓那些女人觸碰他的身體。
這女人不懂得珍惜就算了,還嘲諷他。
言諾諾撇了撇嘴,心裡暗暗腹誹。
心虛就心虛了嘛,還死不承認,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