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突然也想永遠不再見到你!
「真是奇怪,他們從車子里出來后,又是怎麼從警察的眼皮低下溜走的呢」聖嵐泉也覺得匪夷所思。
江承逸皺著眉,盯著被定格的屏幕「我想首先能肯定的是,他們在這個時間段消失在了收費站的另一頭,那麼現在問題是,他們用什麼辦法消失的,用步行?不可能,因為向前走有警察,他們通不過的,向後?也不可能,一來抱著一個新娘子太惹眼了,二來賀祟行決對不會冒這個險,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你是說,他偷偷上了某輛車子?」聖嵐泉在邊上猜測道,其實剛才他也隱隱這麼想過。
「沒錯!」江承逸點頭「並且肯定是大型的車子,警長,麻煩你把這個時間裡所經過貨車給我調出來」。
「為什麼是貨車?」警察奇怪的問道。
「因為如果是客車的話,他們只能從車子的前面上車,這樣的話,從攝像頭裡就能看到了,既然我們看不到,那肯定是從後面上車的,那只有可能是貨車」江承逸條理清晰的分析著。
賀牧遠邊聽邊點頭「江總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應該就是那樣的,不過貨車也有不少,而且天南地北的都有,要一輛輛全部查到,還是要廢些時間的,而且,祟行跟如影說不定在半路上已經下車了,那樣一來,找起來就又難了」。
逸子有她。「不怕,那也是一個方向,會很快找到他們的」江承逸信心實足,他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找到賀祟行后,他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我們也希望可以快點找到他們,江總,真的很抱謙」賀牧遠側身,禮貌的說道。
江承逸轉過頭,淺笑「賀市長,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賀家,而是賀祟行,我有事要先走了」他站起身,走出去。
「哎,小舅,這場仗還有打呢」聖嵐泉看著連小舅面子都不給的江承逸,可見他有多麼生氣。
「是啊,祟行這次真的是太衝動了,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現在快點找到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看到了,江承逸是什麼樣的角色」賀牧遠從剛才江承逸的話中的,就聽出了濃重的殺氣。
江承逸拿到了貨車司機的車牌號,跟警察溝通過後,離開警察局,雙管其下的共同來尋找。
祈如影整個上午都在屋子裡跟幾個小孩子完,這裡的農活她又不會幹,她還以為賀祟行會呆在家裡,沒想到,他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才都沒有回來。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難過,可她知道,她這麼做沒有錯。
想著,想著,人也不由的發起呆來,賀祟行從外面進來,他們的眼神迴避著,可一來二去的,反而撞到了一起。
他望著她,沒有波瀾,只有沉重的失望跟失落。
賀祟行最先移開了視線,走進來到另一邊背對著她坐下,即沒有怒氣也沒有惡意冷嘲熱諷,他的表情很正常,但之所以太正常了,才會覺得怪異。
太寂靜,太薄涼了,這個賀祟行不像是賀祟行,而是一個受到傷害的男人。
吃飯的時侯,他們也跟大家說說笑笑,不過二人分開坐著,言語中也沒有了交流。
晚上,祈如影洗過澡睡在床上,心想著呆會怎麼跟他說,讓他睡在地上呢?她聽到他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聲音,不過到了門前也沒有停頓,直接下樓去了,之後直到深夜12點,他也沒有回來。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面也是空空的。
劍四。還愛他么?!她小小聲的問著自已,這是她不願意再去想的問題,離婚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回頭了,花了那麼多的時間,讓自已不痛了,好好開始新生活,可是那經過鮮血澆灌的心靈,還是那麼的不爭氣,她是還愛著他,是還愛,從上次他出車禍那一次當中,她就已經知道這個答案的了!
愛,何其美麗,又何其殘酷,她不敢再碰!
她討厭自已這個樣子的不幹不脆,以後她發誓再也不會給賀祟行想像的空間,她不想要再傷他了,也不想自已被傷。
她站來走到窗邊,就著月光,她看到賀祟行坐在瓜地里,神經落寞。
她想要出聲叫他,想了想,最後穿起衣服走到樓下,走出門外,來到瓜田裡「賀祟行,我們和解吧,我想我以後也不會恨你了,我們不再恨對方,也不再愛對方,好么」。
「好!如果這是你最想要的,我成全你」賀祟行抬起頭,今天他想了一天,其實他也很累,跟她一路這麼過來,他也已經心力交瘁。
聽到她一而再的撕碎他的心,他忽然也不想成這麼下去了,她這麼渴望著他放手,那他就放手好了。
「我會如你所願,有生之年,老死不相往來,看到你,我會繞路走,聽到你的聲音,我會把耳朵堵上,把耳朵蒙上的,我不再恨你,也不會再找你麻煩,這樣子,你滿意么」賀祟行已經無法再對這個女人說一句我愛你,她的心狠起來,下手是那麼不留餘地。
「你能做到的話,我當然會滿意」祈如影勉強的笑著,月光擋起她臉的的憂傷。
賀祟行從地上站起來「很好!在這裡,你跟我終於算清了,愛究竟是什麼,你跟我都是門外漢」。
「我們」巨大的痛意忽而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想的話,無話順利說出來「我們不需要的算,因為早就已經結束了」。
賀祟行的眸光碎了「是不用算!糾結的那個人重始至始都是我,你早已結束了,我這輩子算是輸在你這個女人身上,祈如影,我現在也有著跟你一樣強烈的願望,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永遠」
從他碧藍的眼眸中掉落下來的淚,輕輕的劃過他的臉,這是第幾次了,為同一個女人,把他這一輩子的驕都輸了。
他擦身走過她的身邊,而祈如影的眼前,也下起了傾盆大雨。
永遠!!經常可以聽到這個詞,可是現在這詞像一座孤島那裡聳立在天邊,讓她遙遙相望著,又再也不能到達,她只能在心底遠遠觀望著,不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