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確定要這樣恩將仇報嗎
林瑾其實是聽明白了林簌的這句話的,但她還是故作糊塗的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顧南殊已經放話出去了,誰敢購買這家公司,那就是跟他作對。你覺得在這座城市,會有人願意為了這麼一家破公司,去跟顧南殊作對嗎?」林簌不以為然的說道。
在她有了要收購林繼銘這家公司的念頭之後,顧南殊就打算幫她的。
不過,林簌卻並沒有拿顧南殊的錢,她也跟顧南殊說了,這是她跟林家一家子之間的恩怨,她得自己去跟他們清算清楚。
如果他真的想要幫她的話,那就幫她放一些話出去。
林簌的這番話,讓林瑾的臉上驟然出現了慍怒之色,她疾步來到了林簌面前:「你都要自身難保了吧?還有心思來報復我們?林簌,你真以為自己能抱顧南殊的大腿一輩子嗎!我告訴你,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抱不住了!」
「你有這樣的心思,倒不如先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解決自己的麻煩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現在鋪天蓋地的都是對你能力跟人品上的質疑吧?」
林瑾所說的這番話,其實也是有刺痛林簌的心的。
但她不會輕易地就將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反正今天,我就是給你們兩個選擇。你要麼,識趣的簽下這份合約,可以拿到一百萬。要麼,等著公司破產,一毛錢都拿不到。」
換做是任何人,應該都沒法放棄那一百萬吧,更何況是對於現在處境有些艱難的林繼銘父女來說。
但他們所在意的公司,就這麼被林簌收購了,這會讓他們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兒,總覺得是被林簌給狠狠羞辱了一頓。
「林簌,你確定要這樣恩將仇報嗎?」林繼銘氣得眼眶都有些發紅了:「我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大概就是當年因為好心,將你領養回來了吧!」
林簌輕蔑一笑:「恩將仇報?若不是盯上了爺爺的那份神秘遺產,你恐怕根本就不會管我的死活?而你所謂的養育之恩,也不過是讓我吃家裡的剩飯剩菜。我剛成年,就迫不及待把我丟到國外去了,再也沒管過我的死活。」
「最可笑的是,費盡心思將我騙回國,打算把我當成物品賣給聶子淮。後來,你的女兒又各種費盡心思的想要讓我難堪……」
「比起你們對我所做的,我對你們所做的,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
林簌的話,成功的激怒了林瑾,林瑾直接上前去跟林簌推搡起來:「你這個女人!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捅刀子,我也不至於被學校開除,淪為大家眼中的笑柄!」
林簌看到林瑾有些發瘋了,她剛準備抓住林瑾的雙手,但她的腦袋卻再度傳來了一陣眩暈感,這也導致她沒有任何的力氣再去跟林瑾抗衡。
很快,林瑾也察覺到了林簌的不對勁。
她生怕這又是林簌的一個什麼手段,她趕忙停止了自己的責問還有推搡,她甚至還向後退了一步。
當她注意到,有那麼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從林簌的雙腿間流下的時候,她的瞳孔瞬間放大:「林簌,你這是搞什麼!我剛剛可沒有推你啊!我更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林繼銘也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流產的前兆。
他生怕自己跟林瑾會攤上事兒,他就馬上上前來拉住了林瑾:「別跟她廢話了,咱們趕緊走吧!等下她如果真的把鍋甩給咱們,咱們就甩不掉責任了!」
「是,趕緊走,咱們趕緊走!」林瑾也馬上反應過來了,她跟林繼銘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而林簌,她壓根兒就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的無力,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尤其是當她的兩腿之間有了那麼一股粘膩的感覺之後,她的心猛地輕顫了一下。
她相信,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信號。
她很想要低頭去看看,但是在她低下頭的那一剎那,她的眼前突然就黑掉了。
不過,在她的視線徹底模糊之前,她看到了朝她快步走來的雙腳。
她是被對話聲給吵醒的。
「她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好在,大人跟孩子都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病人最近的身體的確很虛弱,好像是受到一種什麼有害氣體的影響,這種氣體已經慢慢的融入到了她的血液之中。」
「什麼?有害氣體?什麼有害氣體?」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你們最好儘快查明這個不明氣體到底是從何而來吧。不然,不僅僅是孩子可能保不住,就連大人的身體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好,我知道了。」
對話聲停下之後,緊接著傳來了病房的門被人關上的聲音。
而林簌在關門聲響起之後,她總算是有力氣睜開了自己的雙目,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那近乎虛脫的狀態:「南殊……」
聽到了林簌的聲音,顧南殊趕忙轉過臉去看向了林簌,並且在她的床沿邊上坐下了,然後握住了她的手:「醒了?」
顧南殊今天是陪林簌一塊兒去的,當他看到林繼銘父女面色匆匆的從公司離開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他馬上就趕上來了。
他剛進來,就看到林簌倒在了地上,而且地上還有一灘鮮血。
在他送林簌去醫院的時候,他真的是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寧的,很怕林簌跟孩子出了什麼事情。
或許,他對林簌的感情,真的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吧。
這種急切跟害怕,是裝不出來的。
「你剛剛跟醫生……在聊什麼?」林簌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虛弱的。
「醫生說,你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意外,你深受一種有害氣體的影響,如果再不查明這氣體到底是從何而來,你跟孩子都會很危險。」顧南殊的眉頭微皺,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氣體,而這氣體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