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是誰的唯一

第10章 誰是誰的唯一

這個回答實在談不上無懈可擊。

然而她畢竟是厲北城愛了這麼多年的唯一……

厲北城閉了閉眼睛,彷彿強迫著自己相信了言水柔的說辭。

視線陰鷙的從言水柔身上移開,他頭也不回摔門而去。

房內,言水柔被巨大的關門聲嚇得渾身一顫,指尖死死壓入掌心。

自從她和厲北城一見鍾情以來,除了五年前言夏夜剛剛入獄那幾天之外,他從未對她如此冷淡漠然。

二人相識相戀這麼多年,她不是玻璃心到接受不了任何改變。

她只是不能接受他對她的每一次改變,偏偏都與言夏夜有關。

當天晚上,厲北城徑自回了老宅。

漫漫長夜,他反覆撥打言夏夜的手機,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天色將明的時候,厲北城坐在沙發上閉眼假寐,直到有人躡手躡腳的將毯子蓋在他身上,他才閉眼探手,準確抓住那人纖細的手臂。

怒火在剎那間悄然消散。

原來她的不在意不過是假象和偽裝,並且演技堪稱爐火純青,連他都差一點被矇騙過去。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了她的在意。

緊抿的唇線趨於平緩,厲北城沙啞開口:「言夏夜,你竟然敢夜不歸宿,昨晚到底和誰在一起!」

「少爺,我不是少夫人……」

怯怯的聲音打斷思緒。

睜開眼睛看清面前臉紅心跳的女傭,厲北城厭惡的鬆開手,連身上毯子也一併掀開,站起身來遙望著發白的天邊,心中越發暴躁陰鬱:「少夫人還沒回來?」

…………

言夏夜再次恢復意識,是被一陣勾人的米香驚醒的。

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看了足足五分鐘,她才意識到自己離開了監獄,這裡也不是老宅中她的房間。

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坐起身來,言夏夜低頭審視著身上長度恰好遮住臀部的男式襯衫,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她隱約記得昨晚差一點被人……是厲雲棠救了她,自那之後怎麼想也沒有印象。

心驚膽戰的咽了下口水,言夏夜從床上爬起,訓練有素的將被子疊成豆腐塊,放輕腳步往門外走去。

門外,撲鼻米香更加濃郁,引得言夏夜的肚子很誇張的叫了起來。

她的視線則越過客廳內簡約大氣的裝潢,落在開放式廚房內身影頎長的男人身上。

清晨薄霧般的陽光傾瀉一室,光影之間,他的一舉一動皆是風景,令她完全無法移開目光。

仔細想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對方隨意居家的模樣。

「你醒了。」

聽到房門拉開,背對著她的男人淡然轉身,正好看到她按著小腹臉頰微紅,一臉懵懂心虛的瞧著他。

屬於他的襯衫寬寬大大掛在她身上,非但沒有遮蓋她曲線的玲瓏,反倒更加凸顯她驚人的清美和稚嫩,肌膚瓷白雙腿纖長,彷彿她的時間早已凝固在五年之前。

也難怪。

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在人生最好的年華被丟到監獄中五年……

「早安,厲……小叔叔。」言夏夜慌亂移開視線,別彆扭扭緩步上前,絞盡腦汁旁敲側擊:「昨天晚上……」

「昨晚你喝醉了,為了不讓老夫人擔心,我沒送你回老宅。」

「那我身上的衣服……」

「是隔壁女主人幫你換的。」

明白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言夏夜暗自鬆了口氣,搶著去接厲雲棠手中精緻餐盤:「謝謝你收留我,做飯我來就好。」

厲雲棠沒防備她的動作,拿著餐盤的手沒有放開。

四目相對,指尖相觸。

言夏夜緊張的渾身炸毛,觸電般縮回手去,戰戰兢兢地飛快認錯:「對,對不起!」

厲雲棠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幽深視線上上下下掃視過她的表情,挑眉說出事實:「你好像很怕我。」

「沒有,怎麼會。」心虛的別開目光,言夏夜探頭去看正在煮沸的米粥,強行轉移話題:「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他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將手中餐盤遞出去:「餐廳在左手邊第一間。」

整個早餐過程中,言夏夜除了在心中驚異厲雲棠還會下廚的事實之外,表現十分中規中矩。

她的呼吸不自覺放得很輕,既像是與男人獨處時手足無措,又像是生怕打破這難得的靜謐。

反倒是厲雲棠放下調羹,替她淡淡開口:「北城安排的工作不適合你,如果你不想在厲氏工作……」

「沒什麼。」想起父親欠下的巨額賭債,言夏夜垂下眸子:「下次我會小心,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話說的輕巧。

但他和她都很清楚,她根本沒有決定類似事情發生與否的能力。

言夏夜頓了頓,隨即神色恬靜的展顏一笑:「小叔叔,謝謝你。」

她知道厲雲棠能幫的了她,可她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本請求他的幫助。

與其說出來自取其辱,還不如趁早識趣一點。

看出她眼中倔強婉拒,厲雲棠並不強求,聲音低沉磁性宛如耳語:「言夏夜,你捐的骨髓救過老爺子一命,不用和我這樣客氣。」

言夏夜心中悸動,隨即苦笑著搖搖頭,不肯認下這份功勞。

飯後,她主動承擔起洗碗的工作,之後語焉不詳的告辭離去。

離開之前,她偷偷帶走了穿過的襯衫,準備好好清洗后再找機會還給對方。

隨著房門輕輕關上,公寓內再次靜的落針可聞。

半晌,餐桌前俊美無儔的男人抬手飲盡杯中殘茶,漆黑長睫掩去眸中探究思量,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在公寓樓下搭上計程車,言夏夜猶豫許久報出地址,神色鬱郁的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半個小時后,計程車穩穩停在路邊。

言夏夜邁步下車,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小別墅區,按照厲北城給的地址敲響房門。

房內立刻有了回應,伴隨著中年女人慈祥又擔憂的嘮叨:「水柔,你怎麼才回來,是不是要讓媽擔心死……夏夜?」

「……媽。」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女兒,言母臉上的慈祥化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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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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