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五行珠(五)喜事
宿珉昂和明月一開跑,若蘭就轉過頭好奇的去問成天立明月的事情。
成天立皺著眉看了眼滿屋狼藉的碎傢具,扶了扶快倒的炭火爐說道:「南荊被攻陷后,文兲睿還是封明月為公主,賜公主府在墉城。」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明月表面上是公主,其實是安撫南荊百姓的籌碼咯。」若蘭沉吟了下,南荊雖然被滅,但數以百萬的人口,不可能全都屠殺。所以明月的身份在這裡就是個傀儡和人質,只要她安好,南荊的幾大家族就不會暴亂。
「嗯。」成天立頜首,這些東西她領悟的總是比普通人要快。
「那裴長明了?他人不在塘城?」
「他在南荊做安撫南苗七大家族的事宜。」
原來有長明在南荊頂著,怪不得文兲睿輕閑的很。
就在這時,秋月從前院走了過來,一看到滿屋的碎片,連個下腳地都沒有的春廂房,氣的柳眉倒堅,氣沖沖的怒道:「我說要報官吧,那女人是瘋子,小姐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呵呵,沒關係一會把這些打碎的東西,全都翻兩倍算上價,送到明月公主府給宿珉昂報銷就是了。」若蘭樂不可支的抬了抬手,繼續烘著她冰冷的小手。
「賠了還差不多,原來她就是那個南荊的女皇,現在的明月公主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哼,真討厭。」秋月氣吼吼的鼓著腮幫,想著自家小姐還是皇后呢,你一個亡國的公主牛氣什麼。
「記得翻兩倍。」
「知道了,對了小姐,張夫人來了,你要不要見她?」秋月說道。
「張夫人?四寶?」若蘭一愣,四寶來了那是當然要見的,只是一想到這回是要去搞鎮國寺,然鎮國寺只在墉城的郊外,萬一要是給四寶知道,她要跟著去湊熱鬧,那可怎麼辦?一邊想著一邊趕緊問道:「天立,張子龍呢?他在南荊還是回墉城了。」
「他還在南荊駐守,要等到那邊完全恢復正常后,他才能返京。」成天立眉頭一糾,這話看若蘭問的有些白痴。靠武力治國平亂,怎麼敢現在就撤回軍隊。
「哦。」若蘭傻傻的應了聲,一邊沉吟著要怎麼見四寶。
「小姐,見不見呀,一會張夫人看我在裡面呆久了,肯定起疑,剛才我看她的眼色,就好像在那聽到你回來的消息了。」
「那就叫她進來吧。」秋月這說的到讓若蘭打了個機靈,確實是紙包不住火,連文兲睿都回來了,她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回了墉城。四寶雖然直爽,但她可不笨。
秋月趕緊應了一聲就拎著腳尖避開一地的碎屑走了出去,邊走邊喊著:「三娃子,過來春廂房收拾收拾。」
這幾天得閑,正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看四寶,結果自己還沒動,四寶那急性子就已經找上門了。想著想著,就看到後院入口急火急燎小跑著進來的雷寶琴,一看到若蘭,那直爽而拔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若蘭,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派人通之我。」
看她一臉憤憤不平,若蘭那敢說這兩在閑是閑,但確實是把通之她的事忘記了。趕緊陪著笑,裝可憐的說道:「不是我不叫,我這一回來就被同鄉纏住了,就在剛才,我這同鄉的老婆跑我這來鬧事,你看把我這搞的,唉。」
已經跑進春廂房的四寶,看到滿地的狼藉時,咋了咋舌說道:「好厲害的破壞力,是誰啊?」
「你知道宿珉昂吧?」帶著試控性的拉著四寶的手,就往炭火爐邊上坐,找了半天,發現除了自己身下的這張椅子還是完好的之外,再沒有別的好椅子,無奈只好分一半給四寶坐下,到也顯的親密起來。
「宿珉昂?我知道,南荊明月公主的駙馬,前不久剛冊封。」四寶也不介意,大刺刺的就著若蘭那半天椅子就坐了下來。
「就是他老婆,宿珉昂就是我的同鄉。」繼續裝可憐的撇嘴,心道宿珉昂啊宿珉昂,你可不要怪我,現在正好沒什麼借口,只好拿你來先擋一擋了。
「什麼?那個明月公主?我呸,我當是什麼人,哼,要不要我再幫你打回去。咱家的太白樓怎麼能讓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的美。」四寶柳眉一堅,自動把太白樓歸納成自家的地盤。
聽的若蘭眉眼一抽,趕緊拽著四寶的手說道:「算了,不跟她計較,那是給宿珉昂面子,一會我叫夥計把這的東西算一算,翻兩倍給他們結帳,嘿嘿反正也不虧。」
「那就這麼算了?」四寶皺著眉,不太樂意的嘀咕道。最近正好煩悶的很,文兲睿自己都回來了,偏偏子龍跟長明就回不來,都快三個月沒有看到子龍了,真的好想他。
正說著,就見四寶臉色猛的一白,從懷裡扯出一條絲巾,捂著嘴就開始狂吐起來。
「四寶,你沒事吧?」若蘭錯愕的愣了愣,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整個椅子讓給她。這一看她狂吐,才仔細看她的臉色,只見臉色發黃髮白,雙目無神,像是精神極度不好的樣子。
四寶一邊吐,一邊朝她揮手,只感覺胃裡有如翻江倒海,難受的只想把整個胃給吐空了才算舒服。結果吐了半天,除了胃酸水,還是胃酸水,回頭一想,最近連吃東西都吃的少,吃什麼吐什麼,那還有東西可吐。
「四寶你莫不是有了吧?」看她吐了半天也只是乾嘔,吐出來的除了胃酸水,還是胃酸水,若蘭眼一睜,想到一個很有可能的問題,那就是四寶懷孕了。
雷寶琴這一聽面色猛的怔忡下來,虛弱的抬起頭看著若蘭,滿眼迷茫的呢喃道:「有喜?」
「是啊,有喜。」若蘭笑了笑,只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趕緊又轉回頭沖著成天立笑道:「天成你快給他把把脈,看看是不是喜脈。」
成天立應了聲就伸出手示意四寶把手給他。把了數息間的脈像,成天立嘴角一彎,平和的說道:「是喜脈。」
「哇,真的是有喜了,四寶你要做娘了,子龍要做爹了。」若蘭狂喜的跳了起來,抱住四寶大叫。
四寶怔的半天都回不過神,喃喃的說道:「原來是有喜了?我要做娘了啊,子龍要當爹了。」
「是啊,是啊,你要當娘了,子龍要當爹了。」
反覆這樣問了幾次,若蘭又答了幾次,四寶才能回了魂,收了驚。滿臉不可思議的雙手撫著肚子,雙止眨也不眨的盯著平平坦坦的小腹。
「四寶你有多久沒來潮了?」若蘭心喜趕緊問她這個最重要的事,只要知道她最後一次來潮的時間,她就能幫四寶推算出產期。
這一問成天立在後面就顯的很尷尬,輕咳了幾聲欠欠了身子就退了出去。
雷寶琴更是臉紅耳赤,抱著平坦的肚子等著成天立走出去后,這才嗔怪的說道:「好像快三個月了。」
「什麼叫好像啊,你好好想想,最後來潮是三個月前的那一天?大約記得也行。」若蘭白了她一眼,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呢。
「我想想,好像是你走之前的五天前。」四寶尷尬的咬著手指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走之前的五天前?我算算,現在是十二月中,那你的產期是明年的六月,太好了,你趕緊給子龍寫信,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啊。」
「嗯,我這就回去寫信。」四寶嘴樂的一歪,抱著肚子就欲往後跑。
「慢著,你懷孕了就不能跑啊跑的,要慢慢走。」看她還大大刺刺的樣子,急的若蘭兩眼直翻,趕緊拽過她的手,領著她往前院走,打算還是送她回府再交待下將軍府的管家,盡心照應著她,自己這才算放心。
突然腦子一炸,拉著四寶的手就在院口停了下來。
「不對呀,四寶,你是三個月前最後一次來潮,子龍在南荊,你是怎麼懷孕的?」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轟的一下把若蘭雷的不輕。照理張子龍一直在前線,怎麼可能跑回來跟四寶造人?但現在四寶又是真的懷孕三個月,難道說??????
這時四寶淡黃的臉色瞬間飛上大片的紅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呢喃道:「我,我,我在你走後,有自己跑到南荊去找子龍了。」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是四寶抗不住思念,所以自己一個人跑去南荊了。估計後來張子龍又叫人把她給送回來了,然後就是這麼懷孕的。
「早說嘛,嚇死我了,真是奇怪,你們兩在家怎麼這麼久都不見有動靜,一跑出去就有動靜了?」若蘭迷惑不解的撓了下後腦。
叫東傑套了輛車送四寶回府,一路之上,若蘭嘀嘀咕咕的把孕婦忌諱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給她聽,聽的四寶眼神越來越迷糊,猛的點頭,轉耳又不記得若蘭頭先說了什麼,只感覺若蘭說的太快,而說的跟以前娘教的,不怎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