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破與離別

又一次，劉飛聽到美妙的系統提示音。

苦等三年，系統總算開啟，在他最為艱難的時刻，給了他莫大幫助。

讓他，從天啟城的大笑話，絕無僅有的零品天賦，毫無修為普通人，一舉成為了強者，甚至秒殺淬體九重。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劉飛才找到一點，穿越者的感覺。

「如果，系統能早些開啟，或許一切都不同了？」回望緊閉醫館，劉飛唏噓不已。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意，讓來自九玄聖地的徐仙把蘇小檀帶走。儘管他沒在徐仙的身上，感應到有惡意，但讓蘇小檀離他遠去，他是不捨得的。

「九玄聖地？」只是聽這名字，劉飛都能感覺到，很強大的樣子。敢於稱神稱聖，而沒有，被其他勢力絞滅的，必定是強橫存在。完全超出了，劉飛目前的認知。

「……飾品：替死玉佩！」

這次的獎勵，讓劉飛愣了愣，系統實在是很給力，居然連飾品，都能憑空生出來。他的腦海中，有光團閃耀著，卻是一塊青色玉佩，上面有幾條十分淺顯的划痕。

「替死玉佩，消耗品，激發時可抵消一次致死傷害。」寥寥幾語，就彰顯其價值。

「叮，恭喜宿主擊殺強敵，獲得經驗50000。」

「叮，恭喜宿主等級提升，目前等級9級，對應戰神大陸修為——淬體九重！」

「叮，恭喜宿主等級提升，目前等級10，對應戰神大陸修為——人丹一重！」

擊殺灰袍老者，竟得到了50000經驗，讓劉飛大喜過望，看來以後要多用玄天變，去越級擊殺。只不過，這麼多經驗，他的修為只提升到人丹一重，讓他很無語。

「看來，以後升級所需的經驗，會越來越多。」對於這點，劉飛倒是也能夠理解，就和，玩遊戲升級差不多嘛。

然而劉飛卻沒想過，就算是天啟城三大家族，能夠突破人丹境修鍊者都少之又少。就像那灰袍老者，滯留在淬體九重十數年，始終不得寸進，止步於人丹境門外。

即使人丹境的高手，突破時，也都千難萬難，哪像劉飛這樣，如喝水飲茶般輕鬆？

安靜！無比的安靜！

整條街道上，除了劉飛的腳步聲，再無其他。就連眾人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

「淬體九重，讓零品天賦的劉飛，一掌拍死！」明明是個天大的笑話，他們卻已，笑不出來？先前譏嘲劉飛笑容，在他們臉上凝固、扭曲，讓他們看上去很滑稽。

「這是做夢么？」

「是在做夢吧。」

眾人總感覺，怎麼這麼不真實呢？

什麼時候，擁有最低天賦的劉飛，天啟城眾人口中的笑柄，竟然有了，如此實力。若非親眼目睹，誰能信、敢信？

「難道，零級天賦，是最強天賦？」更有人喃喃自語，說出心中想法。

然而，高樓上的劉家家主，搖了搖頭：「零級天賦雖然少見，但絕對是最差天賦。」早在劉飛的天賦鑒定結果出來以後，他就悄無聲息前往，給劉飛，做過檢查。

並得出肯定的結論，劉飛的天賦太差了，幾乎沒有修鍊可能。

「可是，兩年時間，劉飛就能在正面交鋒中，擊殺淬體九重，這又該怎麼解釋呢？」劉家家主貼身護衛，忍不住說出了疑惑，他甚至察覺到，劉飛瞬間顯露出的，屬於人丹修鍊者氣息。

修鍊從來都是講根基的，沒有可能一步登天，若是提升太快，必定會，後患無窮。

「他該不是，修鍊了什麼禁忌功法吧？」劉家家主護衛猜測，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如果真是這樣，劉飛固然一時強大，但很快實力就會倒退，連壽命都大幅減少。

劉飛也就失去了，培養的價值。

似乎印證了護衛的猜測，劉飛原本高漲的氣勢，在頃刻之間，就大幅度削弱下去。儘管還保留淬體九重，但和先前擊殺灰袍老者時進行比較，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同時，劉飛的精氣神，也都呈現明顯降低。

倒是和貼身護衛的想法，十分契合。

「所有的猜測，都只能是猜測。」劉家家主沒有武斷，「其他人不行，不代表劉飛，完全做不到。別忘了，劉飛，可是那個人的兒子！」提起那個人，劉家的家主，顯露出崇敬。

哪怕，那個人已經不在。

「我現在就去帶他上來。」貼身護衛，同樣神情凝重。

「不急。」劉家家主改了主意，「看看，看看他還有什麼驚人的表現，然後再說吧。」此前，他以為劉飛不是灰袍老者對手，才會想要把他救下，現在卻是用不著。

或許，劉飛還能帶來更多驚喜，也未可知。

「不要，你不要過來……」忽然，有尖叫聲在樓下響起，王少一帶著哭泣聲嚷道。他找來劉家淬體九重高手，原本，是想要擊殺劉飛報仇，卻沒想，會是這結果。

淬體九重的灰袍老者，竟然被劉飛，打碎頭顱，死得不能再死。

王少一實在是不知道，回到劉家后該怎麼交待？

淬體九重修鍊者，在天啟城三大家族中，算是中堅力量。人丹境，是家族的底蘊，輕易不會出現。要麼，在修鍊地閉關，要麼坐鎮家族。如此情況下，淬體九重，價值不言而喻。

經過多年的爭鬥，三大家族各自的實力，總算形成平衡。

灰袍老者的死去，卻是破壞了這種平衡，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王少一想象不出。

當然，他也已經用不著多想。無論以後，天啟城局勢怎麼變化，都和他毫無關係。

劉飛挾帶擊殺灰袍老者威勢，緩步走來，眼神中透露無盡殺意。

先前，王少一阻止徐仙治療蘇小檀，就已經讓劉飛生出了殺意，但最終是留了手，只給了王少一小小的教訓。然而，王少一不僅沒有絲毫悔意，反而帶灰袍老者，前來報復。

劉飛又哪裡，容得王少一繼續存活？

「我今天殺的人已太多，再加一個，也不妨事。」劉飛冷笑著，揮拳打向王少一。

「昂！」龍吟聲聲，連綿不絕。

金色的龍形氣勁，從劉飛手臂飛出，直撲上去。

「你敢殺我，我……」王少一說了些什麼，沒有人聽得清楚，直接被龍吟聲淹沒。只有王少一被龍影撲擊時，驚恐的眼神，讓在場眾人難忘，並成為了他們噩夢。

天啟城中，想要找出沒有譏諷、嘲笑過劉飛的，實在太難了，他們也都沒能例外。劉飛連王家長老之子王少一都毫不猶豫擊殺，要擊殺他們，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如此這般景況，怎麼會不讓這些人，驚惶不安？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暗暗打定主意，若是眼前能夠安然回返，他們就逃離天啟城。以免什麼時候，被劉飛給惦記上。有靈醒些的，見劉飛勇猛英姿，就悄然離去。

這時候，他們已經，遠離了天啟城，奔向未知遠方。

就算劉飛不找他們麻煩，天啟城的平靜，只怕也會成為過去式。淬體九重灰袍老者死去，必定讓沉浸已久的三大家族，再次現身，彰顯其威嚴。他們若是留下來，必定會成為，被殃及到的池魚。

劉飛感應到高樓上目光，卻只隨意瞟了一眼，就沒有過多理會。

甚至，四周眾人的擔憂都是多餘。自始至終，劉飛就沒正眼瞧過他們，何談其他？

「也不知小檀怎麼樣了？」隨手擊殺王少一，劉飛就又轉回醫館門口，默默注視，內心深處，忐忑萬分。在沒有親眼見到蘇小檀恢復前，他這種擔憂，不會消散。

至於系統提示，擊殺王少一得到了幾百經驗，更是被他，直接忽略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分心。

有劉飛這個煞星在，其他想要求醫的人，稍作猶豫之後，就作鳥獸散。

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打擾劉飛。就算有不知情的，在路上遇到了，也會被勸回去。要麼，前往其他醫館去療傷，要麼隨便包紮下，咬緊牙撐過去，再無其他選擇。

徐仙醫館，除了其治療手段高卓外，收費很便宜，也是很大特色。

只是，從今往後，這樣的醫館再也沒有了。為此，天啟城還有人，暗恨劉飛許久。尤其是那些，對徐仙有著傾慕之情男子。

然而若是讓他們知曉，徐仙出自九玄聖地，只怕給他們幾百膽子，只怕都會嚇死。

「吱呀！」醫館緊閉的大門，再次開啟，兩個侍女走出，看著醫館門外冷清模樣，很是愣了愣，隨即又釋然。這也免得，她們再次宣布，徐仙醫館即將關閉消息。

「你，進來吧。」兩個侍女四處打量下，然後招呼劉飛。

哪怕灰袍老者和王少一的屍身，就在不遠處倒卧，都沒能讓兩個侍女有絲毫動容。劉飛觀察仔細，甚至從兩個侍女的眼神中，看出幾分不屑。這還只是區區侍女，徐仙真正實力，到了什麼境界？

劉飛，想象不出。

「哥，你沒事吧。」見到劉飛，蘇小檀連忙跑過來，拉著他上下打量，仔細檢查。本已命懸一線的蘇小檀，經過徐仙治療后，居然，很快就活蹦亂跳，完好如初。

此等手段，實在駭人聽聞。當然，劉飛是滿心歡喜，喜笑顏開，再也顧不得其他。

徐仙連同兩個侍女，轉身走出去，給兩兄妹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嚇死我了。」直到證實劉飛確實無恙，蘇小檀才嗚咽著說道。

「傻瓜，我可是你哥，怎麼會有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劉飛很有些熱淚盈眶，「都怪哥以前沒有用，保護不了你。」若是可以重來次，劉飛絕不會枯等著系統，讓蘇小檀吃這許多苦。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蘇小檀雖然被徐仙救活了，卻很快就要隨徐仙離去。

兄妹再次重逢，又不知道，是在何年何月？

「看到哥你重新振作，小檀很高興。」蘇小檀眼淚直流，「我走後，娘就交給你了。」她被救活后，徐仙已經把事情，向她做了簡要說明。她也十分清楚，並沒有別的選擇。無論怎麼不舍，怎麼難過，她都無法留下來。

就徐仙隨意展示出的手段，遠遠超出，蘇小檀所能想象。這何嘗，不是對她警示？別看徐仙此刻和顏悅色，真要拂了她的意，很難說，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蘇小檀不敢賭，也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