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初探武皇
拓跋曜與羅溪到了養心殿,看見外面站著的是皇后的貼身宮女荷花。
「呦,今天是荷花姑姑當值啊?怎麼沒見李公公呢?」
荷花見拓跋曜與羅溪到來,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行了一個蹲禮:「奴婢見過琨王千歲,見過王妃。李公公剛去休息了,奴婢在這裡替他一會。」
原來皇后是把皇上原先周邊的人都打發走了,看來這次武皇暈倒應該和皇后脫不開干係。
「麻煩荷花姑娘通報一下,聽聞皇上忽感不適,我們特意來看看。」
荷花進出通報,還沒等一會,就出來了「皇上由皇後娘娘親自伺候呢。皇後娘娘說了,皇上現在睡了,不方便,琨王殿下還是等皇上醒了再來吧。」
「請問荷花姑娘,皇上到底是什麼病?前兩日我看皇上臉色就不是很好,太醫就沒看過嗎?剛才太醫可曾來過?說什麼了?」
「回王爺的話,前兩日太醫來過了,只是說皇上日夜操勞,沒有休息好。」
什麼沒有休息好,純屬扯淡。
「剛才太醫來過了嗎?是怎麼說的?」
「剛才太醫已經來過了,依然說皇上最近幾日十分操勞,休息不好,今日給開了一些安神的方子,皇上已經吃過葯睡下了。」
羅溪上前道:「正巧神醫溪元澈給我帶來了些安神解乏的藥丸,想必對皇上是極好的。不如我們進去把葯給皇後娘娘吧。」
拓跋曜身手就要推門,被荷花用身體攔住了,舉起雙手要接羅溪的藥丸:「琨王殿下,王妃的藥丸給奴婢就好了,奴婢一定轉交給皇後娘娘,請琨王殿下放心。」
羅溪冷笑著看著荷花舉起的雙手:「我家王爺沖著皇后的面子稱你一聲荷花姑娘,但是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王爺是皇後娘娘一手帶大的,皇後娘娘就如同王爺的娘親一般,怎麼現在王爺要去給娘親送東西,還要看你臉色嗎?再說,我這藥丸是神醫親手配置,放眼天下一共沒有幾顆,讓你轉交,你給弄丟了賠的起嗎?就算你以死謝罪又能怎樣?耽誤了皇上的龍體,可是要滅九族的。王爺和本宮只是進去看看皇上,和皇後娘娘說幾句話就走,荷花姑娘還是再進去一次通傳一聲的好。」
荷花是知道拓跋曜是皇後娘娘帶大的,只是那時候她還小,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後來琨王住進了自己的府宅,和皇后的聯繫就少了,但是聽皇後娘娘前幾次無意說過,要做成什麼事情若是有琨王的幫助會事半功倍,所以說這個琨王她現在還是不惹為妙。
「麻煩琨王爺,琨王妃稍等,奴婢馬上去通傳。」
看見荷花進去了,拓跋曜悄悄給羅溪伸出了大拇指。
「皇後娘娘請你們進去。」
羅溪與拓跋曜相視一笑,並肩走進去。
其實養心殿並不大,前後一共六七間屋子,一間書房,一間客廳,一間卧室,一間小廚房,其餘的都是給宮女太監休息用的。
拓跋曜大步進屋,皇后正在武皇的床邊坐著,看著武皇休息,還沒等起身,拓跋曜已經搶先跪在她面前:「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本想起身去書房接待他們,盡量避免任何人與皇上的接觸。卻不想拓跋曜已經進來並且給她行禮了。皇后只好坐下接受禮節。
「好了,曜兒,起來吧。」
「皇後娘娘,聽聞皇上龍體不適,王妃特意找了一位神醫,特意為皇上配置了一些安神解乏的藥丸。」
羅溪立刻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皇后。
只是羅溪一上前,就聞到有一股特殊的香味,這股香味並不像是養心殿平常燒的梅花香,更不像皇後身上常用的牡丹香,這味道更像是從躺著的皇上身上散發出來的。
距離皇后近了,羅溪自然也能近距離觀察武皇。武皇雙目緊閉,面色發黃,嘴角有淡淡的青灰色。
羅溪在皇後面前跪了下去,那寬大的朝服在她跪下去的時候顯得尤為臃腫,都讓人看不出羅溪的手到底從什麼地方伸出來了。
「皇後娘娘,皇上龍體欠安,您一定要保護好鳳體,這皇宮內外,有了皇後娘娘才有了主心骨,後宮寧則天下寧,皇後娘娘若有什麼地方需要臣妾還請皇後娘娘千萬別客氣,臣妾定當盡心為皇後娘娘分憂。」
這幾句話或許說的虛偽,但是很受聽。趙皇后本就是一個非常自以為是的人。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掌管封印,那麼天下之大,齊國之內,她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皇生病,那麼其他一切事宜應該由她來操辦,甚至可以幫武皇批奏摺。
羅溪這麼說,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平日里大家都只關心武皇,宮裡的女人明爭暗鬥,都是打著武皇的旗號,就連她也不得不做什麼事情都要先把武皇的因素考慮進去。可是今天這個琨王妃沒怎麼說武皇,而是關心她,忽然有一種集結在別人身上的聚光燈終於打到我身上一般。
皇后對羅溪暫時放下了戒心:「宮裡這麼多女人,還是琨王妃懂事。沒事的,皇上只是暫時勞累過度,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你讓神醫配置的葯我會等皇上起來之後給他吃的。」
羅溪府著身等趙皇后說完才起身,退到拓跋曜身後。
拓跋曜:「皇後娘娘,既然皇上還在休息,臣等不便繼續打擾,這邊需要什麼請皇後娘娘儘管開口,臣定當全力以赴。」
皇後起身,招呼了荷花:「荷花,替我送送琨王和王妃。」
羅溪和拓跋曜低頭退出了養心殿。
出了宮門,拓跋曜見羅溪一路上一言未發,覺得事情是不是有些嚴重了?問:「皇上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
羅溪沉思了一會,道:「皇上根本不是勞累過度,而是中毒了。」
「什麼?中毒?」
「沒錯,我開始靠近皇上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這種香味不是養心殿熏香的味道,也不是皇後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奇怪,於是我就藉機給皇上把了脈,發現皇上根本不是什麼勞累過度,而是中毒,並且中毒不是一兩天了。」
「不是一兩天?」中毒不是一兩天這件事拓跋曜心裡並不是很吃驚,畢竟武皇狀態不對也不是一兩天了。「能看出皇上到底中毒多久嗎?」
「不知道,時間太短,我沒辦法詳細斟酌。」
「那中毒方式呢?」拓跋曜嘆了一口氣:「其實要查中毒方式確實也不容易。皇上用的東西都有記錄,不會有誰為了誰的好處而讓自己九族遭難。在吃食中貌似也不太可能,皇上吃的東西每一頓,每道菜都有人當場試吃,並且吃過小半個時辰后沒有問題才會給皇上吃的。」
「其實施毒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通過純粹吃或者熏香進行。有些施毒的方式是用兩種完全不會有毒的東西,讓人同時吃進去中毒,還有通過兩種或者三種事物同時起作用的。要想知道是誰給下的毒,怎麼下的毒,最好還是先弄清皇上中的是什麼毒為好。」
「小溪說的極是。」
「你說皇上中毒后朝廷上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皇后肯定不會讓朝廷知道皇上中毒,她會極力隱瞞這件事情。畢竟現在的形式,如果武皇駕崩,對她和六皇子並沒有優勢。」
羅溪問:「如果現在對武皇下毒,你覺得應該是誰的手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