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因為想見你
章嬰寧跟薛垚成親了,他掙了銀子立馬又找人打了兩座金山銀山,比之前的稍微大一些,去提親之前讓人提前把大夫請回家,還專門找兩個人抬著擔架跟他一起去的。
但這次章嬰寧沒有打他,章將軍把他請進進去,約好了時間要見他爹娘。
薛垚差點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要見我爹娘?」
這小子只要開口就讓人想揍他,章將軍沒好氣道,「你說為什麼?嬰寧同意嫁給你,既然要成親,本將軍總要跟未來親家見一面吧!」
本來章將軍是不報什麼希望的,能生出這樣的兒子,爹娘的性子肯定也不怎麼樣,他出門前甚至還特意服了兩顆靜心丸,也做好了被親家公和親家母氣吐血的準備。
但出乎意料的,薛垚的爹娘可比薛垚要好說話的多,不僅一切都按照他家的要求來,老兩口還願意掏出自己所有積蓄來貼補薛垚。
章將軍跟夫人對親家十分滿意,確定了閨女嫁過去不會受委屈之後,立馬定下了成親的日子。
章嬰寧也不是突然想通的,他答應薛之前偷偷去看過姜鐸,她不知道姜鐸心裡還有沒有她,但是他現在過得很幸福,跟妻子共同經營著一間鋪子,兩人每天一起從家裡到鋪子里,晚上再一起回去,他會捨不得妻子忙碌,也會因為妻子貪涼嗔怪她並為她添衣。
章嬰寧羨慕著姜鐸為那女人做的一切,仔細回想,這些事姜鐸曾經也為她做過,只不過她當時身在福中不知福,把這一切都當做理所應當並未放在心上罷了。
然後她就想明白了,因為她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太容易,所以不懂珍惜,然後每次都會在失去后懊悔不已。
現在的出現在她身邊的薛垚不就是上天給她的又一次機會嗎?他一廂情願且固執的對她好,打他罵他他都不走,這樣的人再錯過一次可能就永遠不會遇到了。
她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想通了,然後就很想見薛垚,於是當晚就趕回了京城。
薛垚再去提親的時候她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來得及。
「我答應你。」這句話說完她一下輕鬆了,與之而來的還有莫可名狀的開心。
這對薛垚來說更是意外之喜。
書上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古人誠不欺我!
安和沒想到章嬰寧這麼倔的人居然真的答應了薛垚,驚的她甚至懷疑章嬰寧是不是被薛垚用什麼威脅了。
章嬰寧點了下她的鼻子,「以後他就是你表姐夫了,說話注意點兒!」
安和撇撇嘴,「什麼嘛,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只有我還沒人要,在宮裡天天看皇兄跟皇嫂恩愛也就罷了,現在連你也這樣,日子沒法兒過了。」
章嬰寧就勸,「那你也趕快挑個駙馬,有了新人才能忘掉舊人啊。」
忘掉雲輕?安和搖搖頭,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忘掉了。
成親有很多需要準備的東西,等將軍夫人把還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章嬰寧耳邊清凈準備睡下時已經子時過後。
她睡覺喜歡留著一盞燈,丫鬟關上房門出去后,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緊張,可又有些期待,期待的同時又怕期待落空,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攪的她越來越焦慮。
好不容易快睡著了,有聽見窗邊有響動,她驚坐起來,看到窗邊似乎有人影走動,她心頭一慌,將軍府戒備森嚴,一般人是進不來的,不過能進來的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她心裡害怕,正要喊人,窗外一隻手伸進來,推開窗戶。
章嬰寧拿起桌上的杯子,想著他要是敢進來就砸死他。
可等到窗外的人出現在面前,她忽然愣住了。
「薛垚?」章嬰寧鬆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薛垚灰頭土臉的,這個時辰,能進來肯定不是走門,他一介書生,鬼知道他為了翻將軍府的牆頭費了多大功夫,跳下來的時候還差點兒腦袋著地!
「今天下朝的時候看見這個,覺得你戴上一定好看,就買了,想著一定要送給你。」
他從貼懷的地方取出一支簪子,蘭花狀,做的十分逼真,很好看。
章嬰寧接過簪子,「你來就是為了把簪子送給我?」
薛垚點點頭。
章嬰寧拿出帕子幫他擦乾淨臉上的灰,「你傻啊你?明天我不就嫁給你了,到時候再給我也不遲,為什麼非得今天過來?」
薛垚比章嬰寧高太多,為了方便她幫自己擦臉,他稍微曲了下腿道,「因為想見你。」
「你就差這幾個時辰?」
他點點頭,鄭重道,「差!」
章嬰寧覺得好笑,「我又不會跑了,你還害怕啊。」
薛垚想抱抱她,可又怕自己的臟衣服再把她弄髒,於是忍住了想法,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害怕,我怕你是因為心血來潮才答應我,睡一覺起來清醒了就反悔了。」
章嬰寧掐著腰道,「這麼說我也不是沒可能反悔。」
薛垚一顆心瞬間提起來。
她緊接著又道,「你要是以後對我不好,那我肯定是要反悔的,老娘一定一腳踹飛你!」
薛垚笑了,「殺了我都行。」
章嬰寧在他嘴上打了下,「胡說八道!你還真打算負我啊!」
薛垚高興,每一根頭髮絲都覺得開心,不想走,可又不得不走,臨走前章嬰寧把帕子給他,送他倒窗口,又叫住他。
薛垚轉頭,章嬰寧傾身,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下,「簪子很好看,我很喜歡。」
薛垚的心都快從腔子里飛出來了,他要是有翅膀,這會兒一定就從將軍府飛出去了,他暈頭轉向的從窗戶上跳下去,走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明天,還好,明天並不遠。
章嬰寧等他走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剛剛腦子一熱就那麼做了,也不知道薛垚怎麼想的。
早知道就該更加矜持一點,他著急怎麼自己也跟著急起來了呢?
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出去,身上的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