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身世
聽到亞莉的哭聲,阮真的心疼痛了起來,被他捧在手心的公主,如今卻被人如此對待,他能不氣嗎?
「乖,聽哥哥的話,既然捨棄了那邊的一切,就不要再去追究,回來好不好,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告訴哥,哥幫你解決。」
「哥,你對我真好,不用了,這邊的事,我會自己解決,要是真解決不了,我會告訴你的。」
阮真還想再勸,可兩人相處了二年,亞莉知道他的性格。「哥,就當我求你了好嗎?這邊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我已經長大了,不可能一直被你保護著,也要學會獨立,學會解決所有的事情。」
她都這麼說了,阮真還能說什麼,雖然心裡有些不安,有些心疼,最後還是妥協。「好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哥不怕麻煩,妹妹的事,就是哥哥的事,知道嗎?」
「嗯,哥哥最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哥哥再見。」
「再見。」
最後阮真還是不放心,派人去調查她在華國的情況。
夜明媚第二天來公司才知道阮岑也來了公司上班,如今公司議論的人是她,她來公司的目地一定是來看她的笑話,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孫文濤在工作穩定之後,特地找到了瞿浩夜,這段時間他的誠意他也看到了,而他所有的事情,他覺得,他有知道的必要。
兩人約在外頭的咖啡廳,孫文濤先到,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瞿浩夜才過來。
這次見面,孫文濤瞞著郝哥,瞿浩夜瞞著阮岑。
「瞿先生,好久不見,給你點了一份拿鐵,不知你愛不愛喝。」
瞿浩夜坐在他的對面,拿著面前的拿鐵喝了一口。「我不挑。」
孫文濤輕笑了一聲。「這次還得多謝瞿先生的幫忙,瞿先生是個講誠信之人,能跟你合作,我很開心。」
瞿浩夜放下杯子,雙手交叉放胸.前,眼中帶著冷漠,嘴角一勾。「既然孫先生看到了我的誠意,是否能告知你跟艾布特的矛盾了。」
孫文濤喝了一口咖啡,抿嘴沉默了一會。「說起這件事,還得希望瞿總不要笑話。」
「怎會。」
孫文濤道;「其實我跟艾布特是異母同父的兄弟,二十多年以前,艾布特的父親是一位多情的男人,他在外麵包養了很多的情.人,裡面包括我的母親,但因為家族的血脈問題,哪怕他再多的情.人,家裡也只有艾布特一個男丁,而我,只是一個意外,母親知道戴維斯的家規,因為害怕所以瞞著所有人離開了,在一個不認識她的地方把我生下,幸好我的長相偏母親的多,為了我能讀書,她特意跑回華國給我上戶,之後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沒人知道她的去向,直到。」
喝了一口咖啡,壓下心中的情緒。「我十五歲那年,她生了一場重病,覺得我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把我的存在告訴了那個男人,沒有得到他的救助,等到的卻是他的追殺。」
回憶起十多年前的事,覺得就在昨天,痛苦的情緒一涌而出。「母親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殺死,而我逃過一劫,為了不被那些人發現,隱姓埋名,混跡黑.道,成為一個惡人。」
「十八歲時,遇到了郝哥,他的出現,改變了我黑暗的人生,讓我站在了眾人面前,幾年的改變,戴維斯家族的人早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也記不清我的長相,才讓我能培養自己的勢力,最終,卻還是鬥不過他。」
瞿浩夜沒想到他的經歷會是如此,難怪艾布特要對他趕盡殺絕。
「戴維斯家族中不太平,他多數怕你會產生那個變故,才會對你下手,只不過,你就沒有想過直接去戴維斯找你的父親,相信現在的他,很願意接受你,畢竟,如今的他雖然是瑞爾最大的董事,但他手上沒有什麼實權,被自己的兒子壓.在下面,身為老子多少有些不平,你要是現在去找他,他一定會幫你對付艾布特,而你也有可能會成為瑞爾下一任繼承人。」
「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我要是參與,雖然有權有勢對抗艾布特,但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孫文濤心裡很清楚,自己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
瞿浩夜拿著勺子攪動著咖啡。「那你接下來的打算。」
「我雖然不回戴維斯,但我也能讓艾布特感到危機。」
「哦,說說你的打算。」
阮岑來樓上找瞿浩夜去吃午飯,葉奉卻告訴人不在公司。
「不在公司,去哪了。」
「瞿總沒說。」
「好,我知道了。」阮岑轉身拿出手機撥了瞿浩夜的電話,響了幾次卻沒人接聽。「沒接電話,應該在忙吧!算了,自己去吃。」
阮岑下了樓,正打算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在大廳中遇到了夜明媚。
夜明媚也看到了她,因為謊言被人拆穿,以前巴結她的人,如今離她遠遠的。
大廳有很多人看到了兩人,有的人停下了腳步,想看看兩人的對鋒。
阮岑雖然看到了她,卻沒打算理她。
夜明媚恨著阮岑,也知道現在跟她吵鬧只會讓自己難堪,朝她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阮岑輕笑的搖頭,她發現,夜明媚好幾次在她面前氣勢凶凶,可結果被虐的完全沒有了脾氣,如今,更是沒有任何的囂張氣息。
有時候她在想,她為什麼要呆在華國,呆在瞿氏。
難道真等著浩夜的回心轉意,還是說,她有信心讓浩夜再次對她死心踏地。
雖然她不能保證浩夜是否對她還有感情,但她可以確認,她和浩夜是絕對不可能了,哪怕沒有她,在她選擇離開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這段感情做了決定。
也許,她消失的徹底,或許她還能在浩夜的心中佔一席之地。
她還是低估了浩夜的性格。
也高估了她在浩夜心中的地位。
不過,對於這種失敗者,阮岑沒有一絲同情,也沒有一絲慶幸,能走到這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