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你是我唯一的夫人
姜煙被她戳中心事,在她面前還是不甘示弱:「我不配?難道你就有資格了?」
賽莉娜被她噎住,不禁訝異,發生了這種事,姜煙竟沒有自怨自艾以淚洗面,也沒有害怕恐懼,簡直堅強得出乎她的意料。
「吵什麼?」喑啞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姜煙急忙扭頭看去,見霍景深目光沉沉的看著這邊,似乎是想起身,她連忙上前想扶他起來,卻被賽莉娜狠狠撞了下肩膀。
她揉著發疼的肩膀,看著賽莉娜格外殷勤的背影,不滿的蹙了蹙眉。
霍景深卻避開了賽莉娜的手,無視她僵硬的笑容,他看向姜煙,眼神柔和了下來:「還愣著幹什麼?」
這是在維護她在給她找場子呢。
意識到這一點,姜煙微微一笑,剛才那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甜蜜。
她快步走到病床前將霍景深扶了起來,接收到賽莉娜嫉恨威脅的一瞥,她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霍景深目光忽然變得鋒利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跟煙兒有關?」
姜煙被他勾起了疑惑,的確,剛剛她就覺得奇怪了,去的只有他們四個人,沈衣雖然也知道,但他不是嘴上沒把門的,何況霍景深受傷的消息絕不能傳出去,他只會隱秘不宣而不會大肆宣揚,那賽莉娜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忽然想起那架雪中送炭的直升機,看賽莉娜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難道賽莉娜跟這件事也有牽扯?
「我……」賽莉娜面上流露出一絲心虛,她訕訕一笑道,「我猜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井鐸便過來了,徑直越過她快步走到霍景深跟前彙報道:「七少,屬下已經通過直升機編號查到了它的信息,這架直升機是帝都杜家的。」
賽莉娜聲音立刻揚高了幾分:「看,深,我都說了跟我沒關係,你們還不信?」
姜煙眉頭微蹙,聽到井鐸又說:「但是那家人跟奧德里奇家族交好,有長期業務往來。」
「呵。」霍景深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銳利的眼眸看得賽莉娜陣陣發寒,在他身上感到了比父親,不,甚至是更具壓迫性的威壓,「這叫沒關係?」
杜家為賽莉娜調派一架直升機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杜家和他們完全無仇無怨,犯不著這麼做,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賽莉娜。
「我……」賽莉娜冷汗直冒,絲毫不見第一次跟姜煙見面時風輕雲淡、傲然而立的模樣。
她支支吾吾半天,辯解道:「我只是想幫她!」
姜煙眉頭蹙得更緊,對此很是懷疑:「你有那麼好心嗎?」
賽莉娜第一次跟她見面兩人就不對付,她感覺得到對方身上的敵意,還不會真傻到相信賽莉娜是要幫她。
賽莉娜神色惱怒,顧忌霍景深在場,她沒敢說什麼。
「我原以為奧德里奇是個不錯的盟友,不過如今看來,該不會你們是個兩面派吧?」霍景深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看得賽莉娜臉色火辣辣的,她想都沒想便反駁道:「不可能!」
緊接著她平復了一下情緒,有理有據道:「我父親和姜淵柏鬥爭多年人盡皆知,他這麼做只對姜淵柏有好處,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難道你不清楚么?」
霍景深冷冷表示:「你們沒有異心最好。賽莉娜,我再次跟你重申,煙兒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對你另眼相待不過是因為你是奧德里奇的女兒,但如果你敢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無形散發出的威壓猶如一座山朝賽莉娜壓來,觸及他眼中濃濃的警告,她打了個寒顫,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
父親此次派她來雖然有變相相親的意思,但更多是想促成這門合作,要是被她搞砸了……
姜煙被霍景深攬著肩膀,心中一陣陣的感動。
「……我知道了。」賽莉娜不甘的低聲說,霍景深收斂了周身的氣壓,闔上眼沒再說什麼,無聲的向賽莉娜下逐客令。
賽莉娜臉一陣紅一陣白,在這待下去也只是徒增難堪,她憤恨的轉身大步離開,井鐸緊隨其後,還順手關上了門。
「你快躺下。」姜煙扶著他躺了下來,嘴裡忿忿的嘟囔,「她明知道你受傷,還要來打擾你休息,究竟安的什麼心?」
「吃醋了?」霍景深睜開雙眼調笑了一句。
「沒有。」姜煙咬了咬下唇,轉移話題道,「原來奧德里奇是賽莉娜的父親啊。」
「嗯。」霍景深若有所思的撫著她的長發緩緩道,「從很久以前開始,奧德里奇和姜淵柏就是對手,兩人都很得女王青睞,但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之間勢必要爭出個高低。」
姜煙沒見過奧德里奇,但這會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工於心計、精明狡猾的老頭子形象,想到賽莉娜明顯對霍景深有意,她感到心頭火焰蹭蹭往上躥:「哼,他野心還挺大。」
談合作自己不來就算了,偏偏讓不相干的女兒過來,這哪是合作?根本就是變相的相親。
有了國外的市場還不夠,奧德里奇是想趁這個機會籠絡霍景深,順便將國內的市場也收入囊中嗎?
還說不是吃醋。
霍景深無奈的輕輕搖頭,眉眼間都是對姜煙的寵溺,她渾然不知自己吃醋的模樣有多可愛。
「我只愛你一人,你是我唯一的夫人,沒人可以撼動。」霍景深目光專註誠摯的望著她,姜煙心頭熨燙,一直暖到心底。
「叮鈴鈴鈴……」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立刻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竟是姜淵柏打來的!
姜煙正好看得一清二楚,她喉嚨發緊,連聲催促:「你快接!」
霍景深在她的注視下接起電話,目光沉沉:「喂。」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姜淵柏用溫厚的聲音故作遺憾的表示,緊接著他便掛斷了電話,甚至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霍景深瞳孔微縮,姜淵柏指的是他沒有遵守承諾。
姜煙忽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