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廝打落水

小寶跟在她後面，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前面的『蓮夫人』，忽然拽了拽千凰，「娘親。」

千凰彎下腰，「怎麼了？」

小寶悄悄道：「她很不對勁。」

千凰沖他眨眨眼，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他耳邊小聲道：「等會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恩！」

小寶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眼睛亮若星辰，興奮的咧著小嘴兒偷笑。

春夏奇怪的看眼後面這對母子，滿心奇怪。

他們就那樣那個走著，千凰半點搭理這個『蓮夫人』的意思都沒有，春夏在後面攙著『蓮夫人』，神色漂移，不知道想著什麼。

而那個『蓮夫人』也一直沒說話。

也就在這時，千凰突然說了句，「春夏，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起過，我娘手背上的紅痣很漂亮。」

春夏疑惑，小姐哪裡跟她說過？

可是當春夏剛要問，千凰就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意示春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正巧看到『蓮夫人』把手慌忙縮進袖口中。

春夏一點也不笨，相反還很聰明。

她當即臉色一變，震驚抬眸看著千凰瞭然的笑意，頓覺得心頭複雜無比，幾乎是猛地一下，她放開了扶著『蓮夫人』的手……

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們誰也沒有說話，繼續往無人的地方行走。

很快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空中一片白茫茫的，遠處畫舫酒樓，彷彿被這層霧氣所罩，如同海市蜃樓。

「到了。」

來到河邊，千凰停下腳步，望著眼前河水翻滾的眼中閃過一道厲光。

「小姐，我們要過河嗎？」

春夏問道，千凰轉過臉，微微一笑，「春夏，你說的對，娘親從小就很疼我，我怎麼能夠疏遠娘親呢，這樣吧，我來攙扶著娘親，你回去街上買一些首飾和衣服，也算是我對娘親的一片孝心。」

說著，千凰慢慢走到『蓮夫人』的身邊攙住了她的手臂。

聽到小姐這樣說，春夏神色突然一緊張，擔憂的看向千凰，「小姐……」

小寶站出來，主動握上了春夏的手，嘿嘿一笑，「春夏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千凰微笑，「你們兩個一同去也好，春夏，照顧好小寶。」

「恩，小姐放心。」

春夏神色複雜，深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牽起小寶的手，頭也不回走開了。

當春夏和小寶的身影消失在霧氣的盡頭。

千凰笑意不改的對著『蓮夫人』道：「走了這麼久想必累了吧，我扶您坐這兒歇會兒。」

『蓮夫人』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千凰唇角的笑意加深，眸色也加深。

突然！

千凰拽著她猛一使勁，往翻滾河水中推去！

『蓮夫人』大駭，驚覺之下，咻的抽出手中匕首，猛朝千凰小腹刺去。

似乎早有預料，她微微側身，避開鋒利匕首，與此同時，她冷笑一聲，手掌用力揪住『蓮夫人』的頭髮往後扯。

聽到悶哼之後，千凰又弓起膝蓋，用力的去撞『蓮夫人』的后腰。

「啊！」

『蓮夫人』發出一聲痛苦低呼，心一橫，她彷彿抱了必死的決心，抓起身後千凰的手臂狠狠咬上去！

「撲通」

兩人在撕扯之中，雙雙墜入滾滾不息的河水被淹沒。

這一剎那的事情僅僅發生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岸上，又恢復了平靜，彷彿方才一切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