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幕後黑手
陳凌盯著他,卻感覺在他平靜的笑容背後,那一瞬間,心跳的頻率加大了一絲。但不是陳凌這種高手絕對感應不出來。至少在眾人眼裡,看見的是梅里斯眼神淡淡,如淵岳大海。
陳凌的底牌和梅里斯的底牌,他們兩人,以及眾人心中都有一個概率。但絕對猜不到精準。
陳凌很有可能是一對K。但也很大的幾率不是,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有這個幾率的。
而梅里斯則是百分之二十的幾率一對J,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同花。
梅里斯也盯著陳凌,看陳凌的反應。陳凌卻能有什麼反應,忽然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是賭運氣,那就來把大的。」說著將眼前兩億美金的籌碼轟然推出,淡淡道:「shohand!」
眾人眼神全部變了,就連陳凌這邊四位大佬也沒想到這位大哥第一把就這麼瘋狂。
梅里斯眼中綻放出精光,他死死的盯著陳凌。
陳凌淡淡笑容。
這是心理戰,雙方都有贏的幾率。但是陳凌是自己的錢,梅里斯的錢是老闆的。
他這把贏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十,實在不宜火拚。而且他看不出陳凌的眼神變化,覺得他眼中就像是非常自信一般。也不由懷疑陳凌將牌記到了精確的程度。這樣一想,梅里斯天人交戰,一會後,額頭上滿是汗水。
陳凌微笑,道:「梅里斯先生,你看起來很緊張啊!其實我底牌是一個6,這兩億美金你唾手可得,何必不拼一拼呢?」
「不跟!」梅里斯不為陳凌的言語所迷惑,賭場上,衝動是魔鬼。梅里斯艱難的做了決定。
「哈哈……」陳凌很欠抽的笑了,道:「輕輕鬆鬆一千萬美金,這生意做得。」頓了頓,道:「荷官重新洗牌。」
「你……」吉尼也變色了。剛才耗盡心力的記憶,突然再重新洗牌,絕對是夠他們喝一壺了。但是吉尼這邊又不能不同意。這是公正的。
陳凌的這個做法就等於是用他的修為和底蘊欺負對面的人了。他的底蘊就是錢是他自己的,輸了就輸了。但是對面的四人輸的是大老闆的。這樣輸了,下場會很凄慘。
而陳凌的修為又能洞察到他們的心跳頻率。
再次洗牌,切牌。
這一次是依然是陳凌牌面最大,一張紅心A。
陳凌洋溢出欠抽的笑容,道:「shohand。」將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吉尼這邊氣的咬牙,也只能扣牌不跟。
事實上,不是陳凌不想誘敵深入。而是他的牌不大,只能嚇退對方。對方的牌也沒大到刻意隨隨便便拿幾億美金來梭哈的地步。他們都在等機會。
然而,每一把吉尼這邊棄牌也要棄出四百萬美金。
如果一直這麼棄下去,他們的十億美金籌碼也不太耐用。
陳凌的運氣也真是好,連續三把全部是牌面最大的A。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陳凌這時候好像就是滄海豪氣逼人。叫出shohand地時候,他地自信讓別人看到,都覺得他要是沒有一對那A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先生把把都這麼好牌?」吉尼臉色很冷。
「我只想知道你跟還是不跟,只需要說一句話。」陳凌笑笑,道:「吉尼先生,我們是來賭牌,可不是來攀親的。」
吉尼猶豫了下,看到陳凌自信地笑容搞不懂他是偷雞還是成竹在胸。
「先生。到你說話。」荷官彬彬有禮向吉尼先生說。
吉尼扣了牌面,嘆息一聲只能繼續當他的忍者神龜。他不相信陳凌把把能拿到A,不妨再忍一局。
後面的人,無論陳凌這邊,還是吉尼這邊也都紛紛棄牌。大家都在醞釀,等待一個機會,一擊必殺。
「陳先生到現在為止,你好像還沒有看過底牌。你真地這麼有自信?」梅里斯冷冷道。
「我不是有自信,我是無所謂。這些錢輸了就輸了,反正我剩下的錢也夠我幾輩子衣食無憂。人嘛,既然有了錢,就要活的刺激一點。」陳凌的語氣非常欠抽,有暴發戶的氣質。
下一把,陳凌又被發到了一張A。
吉尼這邊簡直要狂躁了,「真TM邪門!」海農西這個黑人胖子忍不住咒罵。溫文爾雅的卡傑西抬頭望了荷官一眼,道:「你很會發牌。」
荷官不動聲色。
陳凌這邊的劉發財卻笑了起來「的確是有點邪門,不過連開十把A的我也看過。」
別看四位大佬跟著陳凌到現在為止都沒幹什麼事,但他們的作用卻是很大的。這也是爭氣運,他們五個人,會記牌記概率。那麼綜合起來,概率就大了很多。
不過陳凌也沒想到他自己的運氣似乎是最好的。
「又是我說話。」陳凌喃喃自語。「今天地運氣真的擋不住。」
「不用說肯定又是shohand?」黑人總統模樣的梅里斯嘴角一絲冷笑。
「既然梅里斯先生都這麼說了,這個面子我肯定要給。」陳凌一把推出了所有地籌碼加上贏來地「梭了。」
吉尼這邊鬱悶的再度棄牌,他們第一次遇見陳凌這種人,把把shohand。梭你妹啊,海農西小聲咒罵咕噥。
第六局開牌,吉尼這邊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不過讓他們舒口氣的是,這次給陳凌的總算不是A而是一個方塊J。而這次的A到了吉尼這邊。
吉尼的底牌不大,是個小3。不過A已算是大牌。他心中激動,但是面上並不動聲色。他知道這個時候拿到好牌的不見得贏。但是……沒有氣勢就一定會輸。
陳凌地目光望向了吉尼,有些羨慕地說道:「吉尼先生真是好運氣。」
吉尼微微一笑,道:「是不錯。」他竭力讓他自己地氣勢和陳凌剛才一樣氣吞山河。「沒有想到陳先生你經常拿的A竟然到了我地手上。
「你地底牌不會是個小2呢?」陳凌突然問了一句,一本正經,但絕對不懷好意。擺明了,陳凌又在試探他的心跳頻率。
吉尼淡淡道:「你猜的很准。」
「是嗎?」陳凌望著吉尼笑了起來「那你小心一些,我可是拿到一對J。」
吉尼望了陳凌半晌,最後淡淡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陳凌的臉色有如政客地笑容,男盜女娼中很有正氣凜然地風骨。
「但是規矩不能破的。」吉尼道。
「什麼規矩?」陳凌微笑。
「既然我拿到A了,就該我先說話。陳先生梭哈了這麼多把,這次該輪到我了。」吉尼道。
「哦,你也要shohand?」陳凌笑笑。
一旁的李紅淚為陳凌倒上了紅酒,顯得很是貼心。
「對,shohand!」吉尼的氣勢逼人,毫不猶豫的推出了全部籌碼。
其餘眾人知道眼下是陳凌和吉尼的比拼,全部紛紛棄牌不跟。「陳先生,該你發話了。」吉尼淡淡的沖陳凌道。
「我?」陳凌滿不在乎「我跟了,不過你籌碼似乎不夠了,呵呵呵……」又是欠抽的笑容。但不管怎麼樣,陳凌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推出了所有地籌碼。
陳凌推出籌碼地時候,吉尼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面上絕對的鎮靜如山。
吉尼只覺得內心劇烈地顫抖,他想起了陳凌說的兩個J,幾乎就想退縮。但事已至此,他絕對不能退縮,要知道他也是成名的高手。
「哈哈……籌碼不是問題。陳先生好爽快,多謝你的慷慨解囊。」吉尼說完讓卡傑西將他的籌碼拿出來推到了桌上。
這一下的賭注已經到了六億美金的地步。就算是放在拉斯維加斯,也是絕對驚人的。
接下來荷官繼續發牌。大家全部盯著桌面上的拍。而讓吉尼熱血上涌的是,五張牌,他的四張明牌是兩張A一張3還有J。
吉尼是兩對!
這個並非什麼絕對好牌,至少大於兩對的還有同花還有順子。只不過讓吉尼安心的是陳凌牌面也實在好看不到那裡。
陳凌的牌面是兩張J一張3還有一張A。
這種牌絕對不是什麼同花,也不會是順子。陳凌唯一有贏吉尼的希望就是拿到三條J!
陳凌望著牌面笑了起來,道:「吉尼先生你的希望實在不大呀,你看你的A你的2都在我手上。」
「哦?」吉尼淡淡地笑「好像你贏我的希望。只有三條J,但是很可惜。」他伸手拿過自己的那條J道:「好像它走錯家了。」
「它走錯了還有一個呆在家就好。」陳凌笑了笑,緩緩伸手,緩緩翻出了底牌。
這一刻,吉尼的瞳孔放大,滿眼的不可置信。居然,居然,竟然,竟然真的是一條J。
「吉尼先生,我開始就告訴你了,我拿的就是兩條J。你看怎麼你不信我呢?哎!」陳凌自怨自艾,頗替吉尼惋惜。
吉尼愣住,腦海中一片空白。
「吉尼先生,你還沒有開牌呢?」陳凌淡淡的道。
吉尼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面色慘白。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賭城已經輸了接近六點五億的美金。陳凌這個吸金速度不可謂不恐怖了。以至於大老闆震怒不能自己,立刻讓幾個蠢材停止繼續賭下去。並對陳凌要求中場休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陳凌即使想抽身走人,大老闆也不會依了。
而陳凌等的就是此時此刻,因為他知道,大老闆一定會要賭魔吉米出馬了。
一個小時后,大老闆這邊終於派人出馬。陳凌一行人被服務員請至貴賓包間。
這一次,馬丁斯諾等人根本沒來拉斯維加斯,主要是怕引起吉米的警覺。
陳凌看到賭城這邊的人馬來了三個人,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德國人,叫克斯托。另外兩名是M國人和華夏人。,M國男子高高大大,英俊帥氣,叫做康姆。而這名華夏人則最為出彩,目光深邃內斂,雖然長相普通。但是一身黑色襯衫,戴著墨鏡,讓他整個人顯得深不可測。他的年歲在三十左右,名字叫劉陽。
各自落座后,陳凌掃了一眼劉陽,完全無法猜透他的心思。就連他的心跳頻率也是古井不波。這是個絕對的勁敵。
這三個人中,沒有一個是叫做吉米。
當然,這是正常的。賭魔的身份從來沒公開,自然不會用真名。
陳凌知道賭魔的催眠術很厲害,這個劉陽戴著墨鏡,難道是因為他的眼睛有某種攝人心魄的能力,所以戴著?難道他就是賭魔?大家一直以為賭魔是M國人,其實是華夏人?
種種猜測在陳凌腦海里翻騰。而劉陽身邊還站了一名美麗的M國女郎,這名女郎是女模特的打扮,性感,**。爆乳,短皮裙,渾身散發著野性。她是專門給劉陽倒紅酒的。
就在荷官洗牌的時候,陳凌突然看著劉陽開口道:「把你墨鏡摘了。」
劉陽面向陳凌,微微一笑,笑的陽光燦爛,用純正的中文道:「陳先生你是懷疑我的墨鏡有鬼嗎?」這傢伙不說話時跟高人似的,一開口卻還是個陽光型的青年,夠讓人崩潰的。
陳凌這邊的劉發財冷淡的道:「M國的高科技能夠透視一切牌,這並不是不可能。」
劉陽哈哈一笑,道:「我如果要出千,不會這麼愚蠢。這位張先生一定是香港賭片看多了。」
「不管怎樣,摘掉你的墨鏡。」陳凌用威嚴的目光逼視劉陽,道:「你的墨鏡戴著,讓我感覺你很不尊重我。劉先生,不尊重我會有什麼後果,我自己都不大清楚,你不要挑釁我。」
劉陽聞言面色微變,跟自尊心被刺痛了一般,悲憤的冷笑,卻還是依言摘了下墨鏡。
墨鏡摘下后,陳凌看到他的雙眼卻是平平無奇。
荷官見狀,開口問道:「諸位要重新洗牌嗎?」因為剛才陳凌和劉陽兩位高手忙著談論墨鏡,卻都沒有去記牌。
陳凌先道:「不用了。切牌,三張。」
餘下的人紛紛切牌,到了劉陽這兒,乾脆利索道:「既然已經亂了,那就更亂一點,切十五張。」
陳凌面色不變,其餘的人均是神色凝重,拚命記下腦海里殘存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