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內丹

第五章 內丹

龍捲風帶著二人,一路奔到鐵辟邪身前,和鐵辟邪聚集到了一起。

鐵辟邪此時也已將那狄豹放了下來。狄豹立即飛身向秦彪奔了過去。

那秦彪此時也已和丁山,循著那繩索溜了下來。

丁山低低道:「秦兄,你去捉那蜈蚣,我來應付這幾人。」

秦彪目光閃動,還未說話,那狄豹已經奔了過來,來到秦彪身前,狄豹這才站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秦彪道:「師哥,適才嚇死我了,要不是這老先生救我,我現在只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秦彪望了望站在對面沙坑之旁的四人,心中暗道:「自己適才在那上面所看到的腳印,應該便是這四人所留。這四人之中,只有那灰衣人和那老者武功高一些,至於那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卻是不足為懼。」當下,秦彪並沒有理會丁山的言語,而是向那鐵辟邪一拱手道:「老爺子請了,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勿怪是幸。」

鐵辟邪嘿然一聲,沉聲道:「什麼怪不怪的,這帝陵也並非是我們所有,閣下幾人來到這帝陵之中,也並未和我們為仇,我們又何怪只有?只不過這一隻巨蟒的內丹,乃是我這小兄弟力殺群蛇,這才僥倖得到,別人想要染指的話,嘿嘿,可要先過了老夫這一關。」

這鐵辟邪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那裡看不出這其中關竅,自是從這二人一下來,便已經明白這二人所思所想,是以立時出言封住這秦彪之口。

秦彪臉上神色微微一變,心道:「這老傢伙眼睛夠毒的,竟然連老子的心思都看了出來。」

秦彪一時間躊躇片刻,正自思謀該想出一個怎樣的借口,既不至立時和這幾人交手,又可以平平安安的將那雪白內丹取到。

正自猶豫之際,那站在一側的丁山已經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我說這位老爺子,這一顆巨蟒的內丹,明明是這一條異種蜈蚣從那蟒蛇的肚腹之中掏出來的,怎麼卻變成了你們的東西?真是奇怪啊奇怪。丁某見過無數的蠻不講理之徒,想不到今日所見卻是以你老先生為最了。哈哈,可笑啊可笑。」

這幾句話倒也無可辯駁。也不能不說這丁山的這幾句話有一番道理。只不過若是這丁山,秦彪,狄豹幾人不來,這雪白的內丹,自然而然就是鐵辟邪,龍捲風的囊中之物。

鐵辟邪雙眉一豎,心道:「這幾個傢伙,也不知道從那裡跑來,竟然想要橫里插上一刀,將到嘴的這一顆巨蟒內丹搶走,嘿嘿,真是白日做夢。」當下,鐵辟邪身子往前邁出數步,站在虎子,楊鷹,龍捲風之前,向著那丁山,舌綻春雷,一聲怒喝道:「篤那小子,給老夫聽著,這一顆巨蟒內丹,乃是我這龍兄弟斬殺巨蟒所得,你聽也好,不聽也好,老夫這一顆巨蟒的內丹是要定了,想要從老夫手中搶走這一顆內丹,嘿嘿,你是休想。」說罷,右手取出那一把旋風鏟,鏟尖點地,向地上一戳。

龍捲風這幾句話說的霸氣十足,聽得虎子心襟搖蕩,不由得大聲叫好道:「師祖說的對。」更是鼓起掌來。

楊鷹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尤其是那個剛才被前輩所救的那個人,真是不知好歹,沒皮沒臉,枉然這位鐵前輩冒著生命危險相救,想不到竟是為虎作倀的一個卑鄙小人。」

那狄豹被楊鷹說的臉上發熱,忍不住向秦彪道:「師哥,這什麼巨蟒的內丹,咱們能不能不要?」

秦彪還未說話,那丁山立時接了過去,嘿然道:「為什麼不要?這巨蟒內丹又沒有寫著誰的名字,自是有德者居之。咱們現在棄而不取,那便是有違天道,暴殄天物,會遭報應的。」

鐵辟邪冷哼一聲,道:「既是如此,那麼你們就上來試一試老夫的這一把旋風鏟。」

秦彪遲疑片刻,這才緩緩道:「這位搬山派的前輩,這一顆內丹既然被咱們大家看到,那麼自然是咱們大家之物,這樣吧,我們也不和諸位爭執,既然你們先來,我們後到,那麼這一顆巨蟒的內丹,咱們就二一添作五,分成兩半,你們六我們四如何?」

這秦彪見這洞窟之中,彼此情勢相差無幾,己方雖然有自己和那丁山,但是自己並不知道那丁山真正力量如何,是否可以應對的了對面那四人,至於對面那精神矍鑠的老者,搬山派的那一位便極不好對付,更何況在這搬山老者身旁,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灰衣大漢。己方可以說全無勝算,於是秦彪便想出這麼一個主意,要將這巨蟒的內丹一分為二,這樣一來,自己最起碼可以不用動一刀一槍便將這雪白內丹分了一半過來。

那鐵辟邪眼睛一瞪,剛要罵道:「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忽地身旁那龍捲風左手抬起,在自己右臂之上輕輕一碰。

鐵辟邪一怔,目光隨即望向龍捲風,只見龍捲風望向前方,看著那秦彪,狄豹,丁山三人,淡淡道:「他們三人要是有本事就讓他們取走這巨蟒內丹,鐵前輩不用介懷這些許之物。」

鐵辟邪一怔,看向龍捲風,只見龍捲風這個時候,正好轉過頭來,和自己目光一觸,只見這龍捲風的雙目之中露出一抹奇異的神色,似乎在告訴自己,不要攔阻這三人。

那丁山啊哈一聲,甚是高興,笑道:「還是這位兄弟爽快,既是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著,邁步便向那巨蟒內丹奔了過去。

鐵辟邪低低道:「龍老弟,這一顆內丹如此珍貴,就這麼讓這三個人拿走了?」

龍捲風從背後伸出一隻右手,擺了擺手,是以鐵辟邪不要生氣說話。

鐵辟邪當即住口。

虎子和楊鷹二人雖然不解,但是知道這龍大哥自是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問,而是靜靜的凝神觀望。

那狄豹也是滿頭霧水,不大明白對面這龍捲風為何突然不要了這一顆極其珍貴的巨蟒內丹,不由得將目光望向秦彪,低聲道:「師哥——」目光之中滿是疑惑之意。

秦彪也是不明所以,是以以目示意狄豹,不要說話。

只見那丁山疾步奔到那一條詭異的蜈蚣之前,約莫有數丈之遙,這才停了下來。

那一條焦黃的帝王,自從將這雪白內丹剖出來之後,一直對這內丹不住打量。

似乎頗為好奇。

這一條蜈蚣沿著這內丹轉了一遭又一遭,轉了七八圈之後,這才停了下來,然後竟是慢慢張開蜈口,似要吞噬這一隻內丹。

那丁山心中一沉,心道:「這內丹近在咫尺,自己怎麼能讓這一條蜈蚣吃了?」右手一振,一把雪亮的飛刀向那蜈蚣激射而去。

那一把飛刀急如電閃,射到那蜈蚣之上,立時發出錚的一聲響。竟似飛刀所斬中的根本就不是蜈蚣的外面軀殼,而是精鐵一般。

丁山一刀飛出,跟著右手連揚,又是五六把飛刀齊齊射出,與此同時,丁山身子一晃而起,便向那蜈蚣身前的那一顆巨蟒內丹急撲而去。

那一條蜈蚣本欲吞食那一顆內丹,但被橫里飛來的這一把飛刀一斬,立時住口,隨即身子一縱而起,竟是避開那五六把飛刀的激射,反而身子躍起,縱在半空之中,攔向丁山。

丁山還未及到得那內丹跟前,便被這一條蜈蚣攔住,不由得吃了一驚,身在半空之中,左手衣袖就是一拂,一股強勁至極的罡風隨即向那蜈蚣迎面撲了過去。

那一條蜈蚣竟是不避不閃,身子猛地往丁山的衣袖裡面一衝而入。

丁山駭然之下,急忙身子往下一沉,落到地上,跟著衣袖便欲再次一甩,誰知道就在這時,丁山只覺自己的手腕脈門之處一陣劇痛襲來,原來那一條蜈蚣在這瞬息之間,在丁山的衣袖之中狠狠的咬了一口。

丁山劇痛之下,也顧不得撿取地上的那一隻巨蟒內丹,而是衣袖往地上使勁甩去。

這一甩之下,只見半空之中一陣黃光閃動,跟著便見到那一條焦黃的蜈蚣從丁山的衣袖之中被甩了出來。

半空之中,那一條蜈蚣身子一扭,落下之際,穩穩噹噹的落到那巨蟒內丹之上。

雪白的內丹,趁著焦黃的蜈蚣,再加上蜈蚣身上蠕動的歩足,看上去讓人心頭髮毛。

丁山當此之際,這才知道這一條蜈蚣的厲害,危急之際,只有向後倒縱而出,而後轉身奔到那秦彪之旁,這才站住,隨即挽起衣袖。凝目向自己的手臂望去,這一望之下,秦彪立時下了一跳,原來自己的一條手臂便在這頃刻之際,已然有一條黑線從脈門那裡迅疾異常的向上而去。

丁山知道,這一條黑線便是蜈蚣體內的劇毒。

倘若那劇毒黑線奔到自己胸口,那麼自己便回天乏術了。

丁山一咬牙,右手取出一把短刀,然後向著自己的這一條左臂狠狠斬了下去。

那短刀甚是鋒利,一刀斬下,那一條左臂立時掉落在地。

秦彪猶豫一下,急忙取出布帕,止血散,將丁山的傷口止住鮮血,但那丁山傷口創面甚大,一時三刻之間,那止血散又豈能奏效?

秦彪左手伸出,指尖急點,將丁山左臂傷口周圍穴道一一封住,跟著又將那止血散整個糊在那丁山的傷口之上,隨即取出一件長衣撕成數條,將丁山的傷口緊緊縛住。這才稍稍止住血流。

丁山咬緊牙關,向著秦彪沉聲道:「多謝。」

秦彪沒有說話,而是目光轉向那一隻蹲踞在巨蟒內丹上的蜈蚣,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意。

秦彪和丁山此時才明白,為何那龍捲風伸手攔住鐵辟邪,不讓鐵辟邪上前,自是因為龍捲風知道丁山根本沒有能力捉拿那一隻蜈蚣。

丁山雙目轉了過來,瞪著龍捲風,眼中滿是恨意,似乎自己之所以斬斷左臂,都是拜龍捲風所賜。

龍捲風卻是神色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將丁山放在眼中,而是淡淡道:「三位,這一顆巨蟒內丹還要嗎?三位要是有心要的話,在下還可以成全三位,三位要是不取的話,那麼龍某可就不客氣了。」

龍捲風語氣雖淡,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大有把握,似乎這丁山做不到的事情,這龍捲風可是輕而易舉。

丁山望著秦彪,慘然道:「丁某手臂斷了一條,這一顆巨蟒內丹,自是不敢有任何奢望了。這一顆巨蟒內丹還是秦兄取走吧。」

秦彪臉上肌肉一顫,心道:「你自己沒有本事取走,難道我就能夠將這蜈蚣趕走,將這巨蟒內丹得到嗎?」秦彪眼望丁山,也是慢慢搖了搖頭,隨即轉身對龍捲風道:「閣下要是要這巨蟒內丹的話,自可取走,我們兄弟二人是不要的了,這一位丁兄也不要了。」

雙目望著龍捲風,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付這一條蜈蚣。」

龍捲風哈哈一笑,道:「既然三位不要了,那麼我們卻之不恭,只好將這巨蟒內丹收入囊中了。」

龍捲風轉身對楊鷹道:「楊姑娘,適才那一顆烏龍膽送給了這位虎子兄弟,現在這一顆巨蟒內丹送給你。」

楊鷹大喜,情知這一位龍捲風龍大哥武功高超,說過的話自是從來沒有做不到的,這一次說要取這巨蟒內丹,自是早已經胸有成竹。「當下楊鷹喜道:」多謝龍大哥,不過,龍大哥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一些。」

龍捲風點點頭道:「我理會的。」隨即轉頭對鐵辟邪道:「鐵前輩,還要借您的旋風鏟一用。」

鐵辟邪笑道:「好說。好說。」隨即將那旋風鏟遞到龍捲風的手中。

龍捲風左手拿著旋風鏟,身影一晃,便即來到那巨蟒內丹之前,右手跟著一掌拍出。這一掌乃是向那巨蟒內丹之上,蹲踞著的那一條焦黃的蜈蚣所發。

一掌拍出,掌風凌厲如刀,那一條焦黃蜈蚣,竟似承受不住,募地一躍而起,身子飛到半空之中,而後身子一擺之下,便即向龍捲風疾撲而來。

龍捲風左手之中的旋風鏟隨即打開,向那蜈蚣迎了過去,腳下更是足不停步,奔到那巨蟒內丹之前,右手一把抓住那一顆巨蟒內丹,而後轉過身來,向那楊鷹急擲而去,口中更是大聲道:「楊姑娘,這一顆內丹給你。」

那一顆巨蟒內丹閃電般飛到楊鷹面前,楊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將那一顆巨蟒內丹接住。甫一入手,楊鷹便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從那顆內丹之上撲面而來。

楊鷹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舒爽。站在楊鷹身旁的虎子還有鐵辟邪二人也都是覺得那巨蟒內丹異香襲人,不由自主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那一條蜈蚣已然撞到龍捲風手中的那一桿旋風鏟之上。

旋風鏟何等鋒利,但是和那蜈蚣迎面一撞,只聽得錚錚錚響聲不絕,那一條蜈蚣被旋風鏟攪得飛了出去,遠遠的落到地上,蜈蚣身上卻是完好無缺。

龍捲風將旋風鏟一收,跟著轉過身來,向那蜈蚣疾奔而去。

那一條蜈蚣極其悍惡,眼見龍捲風撲來,竟是百足在地上一振,隨即縱身躍起,向龍捲風迎了過去,龍捲風將那旋風鏟往地上一放,而後左右雙手齊出,兩股掌力一夾之下,頓時將那條飛過來的焦黃蜈蚣籠在自己的雙掌之中。

那一條蜈蚣還欲掙扎,奈何龍捲風雙手手掌掌力發出之際,形成一個圓弧,頓時將那焦黃蜈蚣困在這個無形的牢籠之中。

那一條蜈蚣在龍捲風的掌心之中左衝右突,都是無法出去,惱怒之下,身上的顏色竟是越來越黃。

站在遠處的虎子,楊鷹,狄豹三人都是看的是目瞪口呆。

鐵辟邪更是心裡暗暗佩服,心道:「龍老弟這麼一手掌如蒼穹的功夫,老夫便不會,嘿嘿真是了不得。」

那秦彪心頭更是巨震,心道:「這灰衣大漢武功竟然這麼厲害,真是萬萬想不到。幸虧自己適才沒有出手,要不然的話更是弄一個灰頭土臉回來。就像這丁山一樣,自斷一臂。」

那丁山雙眼眯起,心中又是憤恨,又是惱怒,心道:「原來這個灰衣大漢武功真的這麼了得,還是自己看走眼了。嘿嘿,老子斷了一條臂膀,回頭讓你們也個個都斷了雙臂,這才能夠消除老子心頭之恨。」

這丁山暗中謀划如何出手使壞。

那邊廂,龍捲風手掌之中掌力慢慢收緊,過得片刻,那一條焦黃蜈蚣被龍捲風掌心的那一股無形之力壓制的動彈不得。焦黃的身軀就那樣一動不動懸在半空之中。

龍捲風沉聲招呼鐵辟邪道:「鐵前輩,你來,將我背後的那個竹筒取下來,咱們將這條蜈蚣收了,這一條蜈蚣乃是異種蜈蚣,或許體內劇毒和那隻金蟾不相上下,咱們正好拿這條蜈蚣給虎子,修習那金蟾毒掌。」頓了一頓,龍捲風笑道:「只不過練好了之後,就不能叫什麼金蟾毒掌,而是金蜈毒掌了。」

虎子大喜,急忙和鐵辟邪奔了過去。

那楊鷹也跟了過去。

鐵辟邪來到龍捲風身後,一伸手從那龍捲風背後的行囊之中,取出那一隻黃澄澄的竹筒,然後打開竹筒筒蓋,轉到龍捲風身前。

那一條蜈蚣似乎預料到自己就要委身到這竹筒之中,不由得雙目一瞪,眼中露出獰惡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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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5:后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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