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污衊
教導主任站了起來,攔住了陸遠,捏住了他的拳頭,「你還想在這裡打架不成?」
另一邊被蕭楚一番話驚呆了的陸家夫婦回過神來,趕緊衝上來,一人按住陸遠的一邊肩膀,陸父怒氣沖沖的道,「混小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陸遠目呲欲裂的瞪著蕭楚,掙扎著要衝過去,「他嘴臭,該打!」
蕭母緊緊的摟著蕭楚,冷聲罵道,「這就是你們教的好兒子,還敢當著我們的面打我們兒子,簡直目無法紀。」
蕭父雖然看起來很冷靜,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處處誅心,「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當爸爸是怎麼教育兒子的,教出來的兒子不僅早戀還打人。」
蕭母看著陸遠,罵道,「還說我兒子胡說八道,難道校花能看上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壞學生?」
陸家夫婦一時間抬不起頭來,十分的難堪。
陸遠恨得要咬碎一口銀牙,果然大家都只會相信那個虛偽的蕭楚。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教導主任看了看屋子裡的其他人,隨即道,「進來。」
門輕輕的被人拉開,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進來,她一雙美麗的眼眸在被按住的陸遠臉上落了幾秒,隨即看向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溫聲細語的問道,「江眠同學,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這可是他們學校的頂尖高材生,每個老師的心尖肉,態度自然是非常的好。
看到江眠過來,蕭楚的臉上有一絲慌亂,他剛剛可是說了謊,只希望江眠不會拆穿他。
陸遠偏著頭不知道在看哪裡,就是沒有看江眠。他雖然早知道江眠會過來說情,但現在這個情況實在讓他有些難堪。
陸家夫婦看到江眠,心裡都燃起了一絲希望。
蕭家夫婦沒有見過江眠,但是聽到她的名字,知道她就是自己兒子被打的原因,看她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江眠伸手指向蕭楚,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教導主任,我進來是想告訴你,他方才說了謊!」
蕭楚神色慌張,驚呼道,「江眠同學!」
蕭家夫婦齊聲問道,「你說我兒子說謊?」
陸遠的睫毛顫了顫,沒有人能看到他眼底翻湧的情緒。
陸家夫婦對視一眼,他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樣。江眠會喜歡這個叫蕭楚的,母豬都能上樹。
教導主任看到蕭楚的反應,心中已經瞭然,「他說了什麼慌?」
江眠嫌惡的看了一眼蕭楚,「根本不是我喜歡他,向他告白,而是他喜歡我,向我告白。」她起初還覺得這個男生很不錯,乾乾淨淨的,沒想到內心這麼陰險,竟然會說謊扭曲事實。
「什麼?竟然是這麼回事?」教導主任假裝很驚訝的看向蕭楚,「蕭楚同學你為什麼要說謊?」
蕭楚沒想到江眠會不幫自己,但他絕對不會就這麼承認。「我沒有說謊,江眠同學,你怎麼可以污衊我?」
江眠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是我污衊你,還是你在污衊別人,你心裡明白得很。」
蕭楚咬了咬牙,「我沒有說謊,你說我說謊就要拿出證據來。」
江眠眉目一凝,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楚,「你真的需要我拿出證據嗎?」
「你有證據就拿出來,不然就不要在這裡污衊我。」蕭楚篤定江眠拿不出證據,只要他不承認,就沒有人能說他之前撒謊了。
「你看這是什麼?」江眠的手從身後伸出來,指尖夾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蕭楚頓時驚惶無比,臉色發白,他怎麼忘記自己送了一封情書給江眠,這下全完了。
陸遠看著那個粉紅色的信封,也不知道江眠打開看過沒有,不過看她今天的態度,看沒有看過似乎都不重要了。
「教導主任,你只要看了就什麼都明白了。」江眠將信封遞給教導主任,這個東西她自收到后就一直原封不動,根本沒有打開過,但她知道裡面絕對是一封情書。剛才她在門外聽到蕭楚污衊陸遠,為了能幫陸遠證明清白,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教室,把隨意夾在書籍里信封拿出來,又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是怕錯過最佳時機。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教導主任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個信封拆開,裡面有一張粉紅色的信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都是表達一腔愛意的肉麻話,讓他這個年近半百的人看著都不禁臉紅。
蕭楚現在十分忐忑不安,即便是在空調房裡,可他的臉上還在不停的冒冷汗。教導主任看完以後,局勢將會逆轉,陸遠會揚眉吐氣,他將會顏面掃地。
教導主任看完了,並沒有先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將信箋遞給蕭父,「你看看,這可是你兒子寫的?」
蕭父將信箋拿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字眼瞳猛然瞪大,拿著信箋的手顫抖起來。這字他太熟悉了,因為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蕭母察覺出蕭父的反應不對,心裡一個咯噔,難道真的是她兒子在說謊。「老公?」
蕭父看到一半便看不下去了,他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楚,將信箋直接朝他的臉甩去。
蕭楚沒有料到蕭父會有這樣的動作,再加上他本身就做賊心虛,所以都來不及躲閃,被那個信箋打得正著,左眼還被颳了一下,當時疼得眼瞳里溢出點點淚水。
蕭母看到蕭楚的樣子,立馬心疼不已,大聲指責蕭父,「你幹什麼啊,打著兒子的眼睛了。」
蕭父憤怒的道,「你自己看看他寫的什麼東西吧。」
蕭母撿起那張信箋,看清上面的內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你從來不撒謊的。」
蕭楚此刻十分後悔,他不該說謊的,「媽媽,對不起……」
陸父和陸母互相對視一眼,嘴角都隱約有一絲笑意。
陸遠低垂著眼眸,臉上看不出來任何錶情。
「所以,叔叔阿姨你們大概應該清楚了,是誰在污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