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真是大意了
許羨一直很小心,一切事情都是經由自己,就是盛飯都是自己動手,沒有讓白月雅幫忙。
唯一那瓶紅酒也是看在白月雅喝了的份上小酌了幾口,完全沒敢多喝。倒是單明非喝了不少,拉著白月雅不停的說話。
無非就是他這些年看著白月雅一個人拼搏多麼的心疼,覺得白月雅一個人很辛苦之類的話。聽的許羨一陣好笑。
白月雅辛苦?
她和母親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身無分文,母親病重。她需要湊母親的住院費還要擔心白桉,相比起來白月雅那點子辛苦算什麼?
真的痛苦的人是從不會把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而是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最深處,只有在半夜無人十分才會拿出來舔舐自己的傷口。
許羨諷刺的笑了笑,白月雅是花許家的錢花的辛苦一些吧!
想到這裡她不免多喝了一些酒,好在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控制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單明非也不理她,自顧說一切白月雅的事情,每每說到白月雅得了什麼獎項,都要給許羨一個得意的眼神。
這熊孩子!
許羨氣的牙痒痒,可是為了遺產她只能忍耐。
一頓飯下來,許羨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難道白月雅真的是好心要還給她首飾?
「小羨,你的手藝真好!」白月雅誇獎許羨。單明非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許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喜歡就好!」
「假惺惺!」單明非嘀咕。
她是假惺惺,可是總比白月雅做戲強:「你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要不是害怕謝臨淵干預,她才不會坐在這裡和白月雅相看兩厭。
「自然。」白月雅點頭,許羨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事物反常必有妖,可是她就是想不到是哪裡有了問題。
「明非你去客廳把東西拿來。」白月雅吩咐單明非。單明非最聽單明寒的話,其次就是白月雅。
他聽到白月雅吩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偏偏走了幾步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誒呦!我的腿......」單明非哀嚎一聲。
許羨真的想鼓掌慶祝,她雙手環胸站在單明非身側。單明非抬起頭,隱隱看到許羨張嘴,說了「活該」兩字。
「許羨!」單明非怒了,他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就要去和許羨拚命,卻被白月雅攔了下來:「明非,你喝多了!」
白月雅的語氣溫柔又無奈,轉身看著一旁的許羨:「明非喝多了,我帶他上樓去休息。你自己坐一會吧!」
許羨嗤笑:「你還真的和我玩這套姐妹情深,我飯也做了酒也喝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時刻防備白月雅下一步的動作,哪裡知道白月雅只是平靜的點頭:「好呀!東西就在客廳的桌子上,我手頭就這幾件。剩下的我會讓爸爸給你的。」
許羨再也不想和白月雅多說什麼,實際上她覺得和白月雅一起吃飯的每一分鐘都噁心的要命。轉身拿了幾樣首飾離開了白月雅的小家。
等到出了門,許羨這才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說不定真的是謝臨淵和白家做了什麼交易,白家這才輕易的把東西給了自己。
雖然只是一小部分,可是能順利的拿回來她已經很開心了!
許羨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只要能拿回東西,做一頓飯算什麼,就是白月雅讓她做滿漢全席她都同意。
來到地下停車場,許羨坐進車子。這才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首飾。
「外公......」
記憶中外公是個和藹的老頭,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抱著她給她講故事。那個時候母親也是快樂的,可惜——
許羨眼眶濕潤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在副駕駛上,剛要發動車子,突然一塊有著刺鼻氣味的手帕蒙在了她的鼻子上。
許羨大驚失色,她這才發現車中竟然有另一個人。從後視鏡看上去,是一名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口罩的男子。
「唔......」混亂之下許羨抓起車上的香水瓶砸到男子的手上,男子吃痛放手。許羨乘機大喊出聲:「救命,唔......」
可惜男子再一次的捂住了她的嘴,許羨的力氣完全不是男子的對手。她只能胡亂的揮舞著手臂。
昏迷前聽到男子大罵:「不要臉的小三,去死吧!」
迷迷糊糊中,她才明白。原來白月雅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她真的是大意了!
等許羨昏迷過去,男子從後車座打開車門走上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許羨抱起來扔到後面,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等許羨的車剛離開沒有多久,謝臨淵的車緩緩的停在了停車場中。
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
許羨迷迷糊糊中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中她還是十幾歲的年紀,那個時候外公身體已經不好了,她每天放了學就是和白桉一起陪著外公。
而白振業總是把白桉叫走,按照白振業的說法,許羨是許家的人,白桉才是白家人。
再後來,外公走了。白振業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變了臉,母親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另外一個男人。
「不是的,媽媽!不是這樣的!」許羨掙扎著清醒過來。
耳邊傳來鐵鏈撞擊的聲音,她茫然的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昏暗的地方。
空氣中都是腐臭的味道,明明已經快到初冬。這裡還有不少蒼蠅在嚶嚶亂飛。而她的手腕上還綁著一條鐵鏈。
看這裡的環境,應該是一處倉庫。
「這是哪裡?」許羨懵了!
她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中了白月雅的詭計。自己在白月雅家中的時間足夠她安排人進了自己的車子,而自己又因為拿到了遺物所以放鬆了警惕。
果然是這幾年已經懈怠了!
許羨啊許羨!早幾年的警惕性去那了?
許羨在心中罵了一句美色誤人,果然因為謝臨淵自己都墜落了。她剛罵完謝臨淵,就聽到倉庫的門「吱嘎」的打開了,走進來一名黑色衛衣的男子。
男子半張臉都被帽子擋住,看不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