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邪惡的陰謀
肯特爾的母親把查理四人偷偷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這是布托肯瓦族的服裝,可能有些不合身,但你們還是先換上吧,這樣行動也方便一些。」她邊說邊從衣櫃中拿出四套衣服。可能是因為衣服太多,收拾的時候還從衣櫃中掉下了一件和肯特爾的很像的大猩猩套裝。
「這是……」肯特爾摸了摸樣子有些熟悉的大猩猩毛。
「啊,真是懷念呢。」肯特爾的母親微笑了起來,回憶起這件衣服的由來。
「這是你父親第一次打獵時的占利品哦。當時有隻兇殘的猩猩突然闖入部落里,不但破壞了好幾幢房子,還弄傷了不少族人。你的父親為了維持部落的安定,一個人帶著木槍就去迎戰那隻猩猩了,雖然弄得一身是傷,但好歹最終凱旋。」
「這就是當時的占利品?」
肯特爾的母親摸了摸肯特爾的頭,慈愛地說:「沒錯,當時我把你父親狩獵來的猩猩毛皮給他做了一件外套,後來發現還有剩的,於是就做了一件比較小的,想著你出生之後可以送給你。」
聽到這兒肯特爾不禁鼻子一酸,原來父母的愛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邊……
查理他們四人換上肯特爾的母親給的衣服后,便開始商量接下來要怎麼辦。查理首先察覺到問題所在,他說:「現在事情的關鍵就是那個奇怪的布托肯瓦族巫師。」
「這個巫師到底什麼來頭?」李維轉頭問向肯特爾的母親。
肯特爾的母親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我在布托肯瓦族已經居住了很長時間,但對於這個巫師還是了解很少。他平時不常出現在普通族民面前,只有在祭祀的時候會露面,聽說他非常神通廣大,酋長對這個人基本言聽計從。」
「那酋長病了,他怎麼不用他的神通來救人?」肯特爾對這個巫師毫無好感,一說話語氣中就充滿了不屑。
「這也是你父親懷疑的地方,而且……」想到生死不明的丈夫,肯特爾的母親蹙起眉頭,憂心不已地說道,「正在那時候,酋長的兩位女兒也來尋求幫助。她們說你們離開之後,巫師來了,給酋長吃了一種奇怪的藥丸,樣子和你們給她們的差不多,所以當時也沒有制止,沒想到就釀成了悲劇……」
「那酋長的兩位女兒……」查理立刻意識到有問題。
「……突然失蹤了。肯特爾的父親一開始是去找那兩位姑娘的,結果連他也沒了音信,最後只是留了一句話給我,讓我阻止你們來這兒。」
認真聽取細節的李維問道:「查理,你覺得叔叔最有可能是在哪裡失蹤的?」
「布托肯瓦族的酋長死後會舉行葬禮嗎?」查理沒有直接回答李維。
「會的,地點是布托肯瓦族的祭壇。按照慣例,萬一酋長死亡了,就會在布托肯瓦族的祭壇舉行葬禮,酋長的家人必須要出席,而族裡的巫師也必須出席主持這個葬禮,並且會在葬禮上公布下一任酋長的人選。」
「爸爸他就是去了祭壇?」肯特爾抓住重點問道。
「很可能是,不過現在那裡守備很森嚴,你們不可能靠近的。」肯特爾的媽媽回答道。
這時候查理卻問了另外的一個問題:「葬禮什麼時候舉行?」
肯特爾的母親看了看窗外天色,說:「大概半刻鐘過後吧。」
查理沉默了一會兒,一個驚天的念頭在腦海中慢慢成型,「我想到一個計劃。」他突然說道,「而且,這個計劃需要大家的協助,缺了誰都不行。」
眾人都輕輕點頭,然後圍成一圈,低頭聽查理悄悄訴說自己的計劃……
暴雨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來自海洋的雨雲似乎要比陸地上的雨雲更加烏黑,像被濃重的墨水沾染過一樣。
布托肯瓦族的酋長的遺體被放在布托肯瓦族至高無上的祭壇上。巫師的身材不高,穿著厚重的長袍,用面紗遮掩了半張臉,不過還能看見他陰鬱的雙眼正無情地掃視祭壇下的布托肯瓦族族民。
布托肯瓦族的族民冒著暴雨聚集在祭壇下,空氣中瀰漫著不祥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樣的氛圍影響,他們的表情和這糟糕的天氣一樣都十分沉重。
混在人群中的肯特爾的母親和艾譜莉,雙眼一直緊盯著祭壇,站在巫師後方的兩位酋長的女兒,她們面無表情,而且神色非常憔悴,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話卻一直說不出。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強壯的士兵手持長槍站在她們身後,仔細看的話,不難看出他們在挾持著這兩位可憐的少女。
突然,哀傷的號角聲響起。
嗚——嗚——嗚嗚——
號角聲過後,巫師撕扯著他鴨子般的喉嚨,開始念誦布托肯瓦族的祈禱語。
在遠處,一道閃電打下來,發出一道強光照亮了整個祭壇。可能是意識到事情不能再拖下去,那個巫師竟然跳過所有祭典必需的步驟,直接對著台下的群眾說話:「我們為我們偉大的酋長的死感到悲痛,感到悲傷……可是,我們不能消沉下去!殺死酋長的是肯瓦族人!我們要復仇!」
聽到這句話,兩位酋長的女兒在後面掙紮起來,巫師瞥了她們一眼,她們身後的守衛立即用力把她們束縛起來。
「現在,就讓我繼位成為新任的大酋長——」
正在這時候,一塊小石頭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狠狠砸中了巫師的小腦袋。
「哎喲,是什麼……」
接著就是第二塊,然後是第三塊……無數小石頭像是雨點一樣往祭壇上砸來,不過全都巧妙地避開了兩位酋長的女兒。
士兵和巫師都被石頭砸得睜不開眼睛,這時候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竟然是一隻兩米多高的大猩猩!
只見它齜牙咧嘴,發出意義不明的怒吼,巨大的手掌一把就將矮小的巫師撈起。正躲避「石頭雨」的士兵自顧不暇,等他們反應過來后,巫師早已被奇怪的大猩猩抓進叢林里了。
祭壇處一下子亂作一團!艾譜莉和肯特爾的母親這時候悄悄離開了混亂的人群。另一邊,猩猩抓著巫師以飛快的速度在叢林中奔跑。
叢林里長出的毫無規律的小樹枝把巫師的長袍都刺破了,中途他的面罩還因為顛簸而丟下,樹枝划傷了他那張醜陋的臉。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膽小怕事的巫師一直在害怕地大呼小叫,直到他被大猩猩扔到一個山洞裡,才稍微安靜下來。
猩猩不回答他,只是一聲不響地堵在洞口。巫師沒辦法,只能往山洞裡面逃,沒想到山洞並不深,而且在盡頭,有一個奇怪的人影。巫師認真一看,發現竟然十分像死去的布托肯瓦族酋長的背影!
死去的酋長竟然起死回生了?面對酋長的幽靈,心虛的巫師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大酋長、大酋長顯靈了。」
這時候,酋長的「幽靈」陰森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死我……」
巫師怕得渾身顫抖,連忙說道:「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
「我要考驗你的靈魂,如果你回答不出我的問題,就證明你的靈魂充滿了邪惡,看不見世界的真理!」酋長的「幽靈」顫悠悠地說道。
巫師嚇得連連點頭,「你說你說!」
「這……這……」巫師急得滿頭大汗,也想不出答案。
「回答我!」酋長的「幽靈」用非常嚴厲的語氣說道。
「是……傑克……不……是……羅伊……不……是、是……」
見巫師語無倫次的樣子,酋長的「幽靈」便明白過來了,「果然你就是兇手!」
被這麼一嚇,巫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不、不是我……」
「說!你的幫凶是誰!」沒想到酋長的「幽靈」連自己有幫凶一事也知道了,這下他是徹底嚇破了膽,連著叩了好幾個響頭,把真相都說出來了,「是、是有個外族人把葯交給我……說酋長吃了后肯定會一命嗚呼,那樣我就可以成為酋、酋長……」
猩猩憤怒地大吼起來,接著酋長的「幽靈」繼續用憤怒的聲線問道:「你竟然欺騙了我……欺騙了我們的族民!」
「這不能怪我啊,那些愚蠢的族民……啊不不不,不是,不是愚蠢的……」巫師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還想利用我們的族民做什麼過分的事?!」
巫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什麼過分的……?」
「你為什麼要攻擊肯瓦族,塗炭生靈!」
聽到酋長的「幽靈」的問題,巫師這才恍然大悟了,趕緊推卸道:「冤、冤枉啊!是、是那個外族人的主意!」
謎題十三
酋長「幽靈」的謎題:
保利、傑克、羅伊、阿拉法特4人是朋友。某天,保利被殺害了,警察懷疑傑克、羅伊和阿拉法特3人中有一人是兇手,所以分別打電話給三人。
警察:「你好,我是本市警局的警察,很不幸地通知你,你的好朋友昨晚被人謀殺了,我們希望你能來趟警局,配合我們調查。」
傑克:「什麼?死了?真恐怖!還好我沒有夜晚出門的習慣。」
羅伊:「死人了?兇手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找出來為朋友報仇!」
阿拉法特:「什麼?怎麼回事?保利怎麼會死的?他是那樣善良的一個人!」
掛了電話后,警察立即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請問,誰是兇手?
「外族人?」
「是是是的,是個外族人……他說有個叫查理的外族小男孩來到肯瓦島了,他們要阻止這個查理找到肯瓦島的寶藏,於是叫我挑起兩族的戰爭,讓那個查理捲入這場戰爭里,而我也可以乘機成為大酋長……」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你說的那個查理,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酋長的「幽靈」逐漸清晰起來了……那竟然是查理假扮的!查理步履穩定地走到巫師跟前,沉著聲音說道:「說!那個外族人在哪!」
「你個臭小子竟然敢耍本大爺!」看到是被查理他們騙了,巫師勃然大怒,想攻擊查理,沒想到被人從後面捉了起來。巫師回頭一看才發現那隻大猩猩竟然是李維和肯特爾假扮的!雖然心中不忿,但他用儘力氣也掙不開肯特爾的鉗制。
因為知道「幽靈」只是個假象,即使處於下風,巫師還是囂張了起來,「哼哼,你捉住了我又怎樣,很快士兵就會趕來,你們最好快點放開我……」
「你覺得布托肯瓦族的族民還會相信你嗎?」肯特爾不屑道。
「他們憑什麼不信我,我可是他們的大巫師!將來的大酋長!」巫師的冷笑讓查理他們都僵住了。
沒錯,他們這些外族人說的話布托肯瓦族的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到時候這個巫師只需要利用自己的身份煽動大家的情緒,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你們以為可以阻止布托肯瓦族和肯瓦族的交戰?太天真了!」巫師揚揚自得道。
明白了巫師話中有話,查理他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們大意了!」竟然沒想到巫師的背後還有人在操縱這次事件!
肯特爾用力掐緊了巫師的手腕,命令道,「快說!那個外族人在哪裡!」痛得巫師哇哇大叫。
「我、我也不知道……」巫師顫巍巍地說。
肯特爾加大力道:「別裝傻!快給我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次次都來無影去無蹤……」雖然肯特爾的表情還是那樣遊刃有餘,但事實上查理他們心中都不禁捏了一把汗,為肯特爾的大力吃驚。
這個神通廣大的外族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解謎十三
酋長「幽靈」的之謎:
兇手是阿拉法特。警察並沒有對三人說死者是誰,只是說了在晚上以及死者身份是他們三人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阿拉法特脫口而出保利就是死者,說明他知道保利已經死亡,他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