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打出手
韓霽風冷哼一聲，又要繼續睡覺時，何以儂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潔白纖細的手指糾纏著他黑色的校服，更顯得那手亮白如玉。
韓霽風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放下書，從窗檯下跳下來，冰冷的眼掃了他一眼，隨即大踏步走出教室。何以儂見狀，小跑著跟了出去。
韓霽風在一個涼亭里停下，何以儂在距離他幾步的距離停下，怯怯的看著他。
「我想你也沒什麼事了。」
韓霽風說完，就要邁開步子離去。
何以儂快速的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哥，我，我有事找你。」
韓霽風抬眼望她，卻只看到她匆匆低下去的頭頂，洗髮水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在他的鼻端。
「哥，你，你為什麼不，不回家？」
韓霽風的臉沉了下去，眼裡的幽光更盛，大手反抓住她的胳膊，冷硬的話一字一句送出。
「你這是在責問我嗎？」
何以儂痛呼一聲，驚慌的抬頭，美眸里盛滿淚水，她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扯斷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哥，好痛，你先放開我，啊，好痛。」
何以儂的眼含淚水的柔弱，不僅沒有引起他絲毫的可憐，反而更增大了手勁兒，兇狠殘酷的眼睛幾乎要把她撕碎。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她的這幅模樣，他總是想殘忍的撕毀它。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的？你別忘了我曾經給你說過的，你是來贖罪的，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忘記。」
何以儂驀地抬起頭，朝他大喊著，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疼痛使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韓霽風目光一頓，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算你識相。」
「不，不要走，哥，聽我把話說完。」
何以儂不顧手腕的疼痛，張開雙臂攔住他。
「哥，你要參加高考了，爺爺，韓叔叔和雪姨對你的期望很大，就算是為了他們你也要……」
「你是來監督我的？」
韓霽風突然打斷她的話，冰冷的話如他的眼睛一樣。
「我就知道，怎麼會想著突然把你轉過來，原來是替他們做間諜的。」
韓霽風不屑的看著她，眼裡的冷嘲熱諷讓何以儂的心輕輕刺痛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雪姨讓我過來照顧你，好讓你……」
何以儂的話還沒說完，韓霽風忽然欺近她，黑眸如盯到獵物般的緊緊鎖住她。何以儂胸口一窒，猶如被攝了魂般的迷失在那片深邃里。
「還敢說你不是來監督我的，回去告訴他們，我韓霽風的命運自己做主，他們不要妄想控制我。」
何以儂說不出話來，只能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瑟瑟發抖。
修長的手指覆上柔白滑膩的臉蛋，劃過眼角，擦過鼻尖，掠過嘴唇，慢慢下移來到纖細的脖頸，收緊，用力。
「還有你，何以儂，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惹怒我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何以儂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眼前發黑，胸口裡的空氣正一點點消失，意識開始渙散，那禁錮的力量似乎要將她的魂魄一塊扭曲。
「你在幹什麼？」
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怒吼，下一瞬，韓霽風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台階下。
何以儂得以喘息，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顧墨城走到她身旁，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嗎？」
何以儂搖搖頭，仰起頭大口呼吸兩口，看向顧墨城報以安慰一笑。
顧墨城看著她眼裡的水花，心裡慶幸，還好他正好從這裡路過，要不何以儂現在有命沒命都難說。作為韓霽風的好朋友，他當然知道韓霽風一貫的冷酷狠厲手段，可是這似乎做得也太過了吧，更何況何以儂還是他妹妹呢。
顧墨城越想越氣，扭頭看向那個雙手插在褲袋裡，一派悠閑自在的韓霽風，怒火突升。長腿一邁，大手一伸就要去抓她的領子，卻被韓霽風反抓住。
「一次已經足夠了。」
顧墨城知道自己不是韓霽風的對手，要不是剛才韓霽風沒注意，他根本不可能碰到他一根手指。
顧墨城甩掉他的鉗制，質問道：
「你這是什麼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儂？」
韓霽風剛轉過去的身子，在聽到他的話后，又緩緩轉過來，眼睛里的幽光像是暗夜裡的鬼火。
「小儂？」
什麼時候他們變得這麼相熟了？
顧墨城只覺得脊背發涼，頭皮發麻，可是大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有半點怯懦。他咳咳兩聲，故作輕鬆的走到何以儂的身旁，摟住她的肩膀。
「難道我說錯了？要不是我剛好趕到，小儂說不定已經成為你手下的一縷亡魂了。」
韓霽風沒有說話，眼睛始終盯著那隻放在何以儂肩膀上的大手，危險而致命。
「放開你的手。」
「什麼？！」
顧墨城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
何以儂也因為他的話兒愣住。
韓霽風終於抬眼看他了，而此刻顧墨城希望那視線還是不要放到自己身上比較好，作為一個男人，而被另一個男人用眼光殺死，簡直有損他男人自尊嘛！
顧墨城閃電般的移開手，又識趣的退離何以儂幾步。
就算再遲鈍，他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尤其是韓霽風那股不同尋常的佔有慾。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韓霽風刀般的眼神掃向她，眼裡的警告意味讓她渾身一顫，卻又習慣性的低下頭，擺弄衣角。
韓霽風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何以儂想要追上去，卻被顧墨城拉住。
「你現在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小儂，你和霽風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何以儂忽然拉住顧墨城的衣袖，哀求的看著他。
「顧大哥，你是哥哥的朋友，他一定聽你的，你幫幫我吧。」
「好好好。你先不要激動，好好說，只要能幫的我一定會去做的。」
幫是幫，至於能不能幫到那是后話，重要的是他想挖他們所謂的兄妹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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