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鬼夫是冥帝?
他像突然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掐住脖頸,脖頸上出現了扭曲的凹痕,他的臉色青紫、雙眼暴突、舌頭也被掐得吐了出來。
我後背發涼,這是那個鬼夫乾的嗎?他難道跟在我身邊?這是在解救我?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班主任被拖著倒退,他拚命伸手往自己脖頸那裡抓,卻抓不住那隻手,反而抓得自己脖頸血肉模糊。
我拉開們,拚命往外逃,連電梯都忘了,一口氣從六樓跑了下去。
衝出了教學樓,我才發現全身如墜冰窖般寒冷,就在我搓著雙臂跑到陽光下時,身旁幾個女生突然尖叫了起來。
她們指著教學樓,焦急驚恐的大聲呼救,我回頭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六樓一扇窗戶碎裂,班主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吊在窗欞上。
他背對著外面,伸手拚命想抓住破碎的窗戶,可是窗戶碎了,窗欞上的碎玻璃扎得他的手血肉模糊,他抓了個空,頭朝下從六樓砸了下來。
一聲悶響,地上爆開一團血花,腦漿流了出來。
「啊啊啊……」耳畔響起女生們的尖叫,有兩個直接昏倒在地。
我在原地抖若篩糠,鬼夫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你哭什麼?心疼那個人渣了?」
「你真的是惡鬼?你要被拖入十八層地獄受罰的。」
他悠然的抱著雙臂,戴著那鬼臉面具居高臨下的睨著我。
「規矩是我定的,誰敢管?」他有些不悅的抬手蒙住我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鬼是什麼樣的。」
他冰涼的手拂過我眼瞼,我茫然的看了看那邊的「事故」現場。
一個戴著白色高帽子,白灰臉,血紅唇的惡鬼一邊從血肉模糊的死屍里拖出鬼影,一邊沖我呲牙咧嘴笑道:「小舞娘娘,別不識好歹,我們冥帝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這是白無常?索魂的?!
「啊……」我嚇得尖叫著往後躲,正想問鬼夫是什麼來歷,他卻消失了。
這廝如果真是高高在上的冥帝大人,幹嘛對我一個人類小女子死纏爛打啊?還夜夜強暴?
晚上,他再次準時出現在我床上,依然是鬼面具,動作還是那麼簡單粗暴,一邊惡狠狠的索要著,一邊問:「今天那個女的說你什麼來著?胸大屁股翹,小蠻腰不盈一握?」
「啊……痛死了……你要覺得不是,那就不是……能輕點嗎……」
「哼,不痛,你能長記性嗎?你最好記住,如果敢讓別的男人碰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毫不留情的狠狠撞擊著,冷冷警告。
我咬牙忍過最初艱澀的疼痛,漸漸的被血潤滑過,沒有那麼疼痛難忍時,顫聲問:「你到底想怎樣?什麼時候能放過我?這種屈辱我受夠了!」
「屈辱?跟我做,就這麼難以忍受嗎?小舞,隔了一個千年,你對我的態度太差了!你是不是打算變心?!」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兇猛無情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冰冷手指撥開我臉頰上汗濕的髮絲:「小舞,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能再有別的男人,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只能打上我赫連澈的烙印。」
我壯著膽子不服氣的反駁:「現在離婚的人那麼多,我憑什麼要對一個鬼從一而終?」
這句話頓時惹怒了他,他掐住我脖子,直到我眼前發黑,瀕臨斷氣那一瞬,他才咬牙切齒鬆開手:「想改嫁?做夢!我不會殺你,但是,也絕不會讓你沾染別的男人。誰敢碰你,誰就得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警方和校方電話,要我協助警方調查昨天那個班導的死因。
我哥主修法醫,再有半年就畢業了,現在主要任務是實習,他一直幫著我爸做事,在學校成績不怎麼樣,但是社會上的人脈很廣,來查案的警察和他是熟人,他就陪我一起去學校。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小舞,其實你這個鬼夫也沒做錯,換做我,誰要是敢動我女人,我也得整死他,當然我下手不會這麼狠。」
「哦,這麼說,你也有女朋友了?」
「嗯,也算是吧。」
「是不是一畢業就要娶過門了呀?」我八卦起來。
「咱們冥氏都是半陰半陽的怪物,還總是幹這一行,常年和陰物打交道,都活不長,女的屬陰更是短命,我可不想學爺爺和爸爸那樣,連累得老婆都沒有活過二十六七。我覺得,我這輩子還是單身算了,少造孽。」
「你不結婚怎麼成啊?哥,我也會早死的,如果我哪天死了,你得好好照顧爸,咱家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不結婚,將來不是要絕後了?」
「小丫頭考慮這麼多幹什麼?誰說你會早死?你脖子上不一直帶著那枚小紅狐玉佩嗎?應該會保你長命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在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出生。」哥哥拍了下我的後腦勺:「我覺得你那鬼夫要是想讓你死,兩年前就動手了,何必讓你活到現在?你耐心點,說不定他達成什麼目的了,就會一走了之。到那時,你就解脫了。」
我嘆口氣,哪有那麼簡單?那惡鬼親口說過,我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的人。哥哥好奇的問:「小舞,你的鬼夫長什麼樣?帥嗎?」
「他戴著面具,我看不到。」
「聲音好聽嗎?」
「好聽,清冽低沉,玉瓷相擊似的磁性好聽。」
「靠!那肯定樣子奇醜無比。」
「為什麼啊?」
「男神的聲音,一把都是惡魔臉為標配,何況,你說他戴著面具,真要長的漂亮,幹嘛遮遮掩掩?」
「嗯,有道理。不過,管他是丑是美,反正我又不想看到他的臉,也不能看到。」
車子路過學校門口的一家藥店,我忙叫停,偷偷摸摸的跑進去買了事後葯。
距離第一次已經四天了,不知道現在吃事後葯還來不來得及。
我摳出藥丸還沒有來得及吃,我哥就拍了我肩膀一下:「喂,你鬼鬼祟祟買的什麼?事後葯?這玩意兒很傷身體的。你們做的時候沒有戴套啊?」
我漲紅了臉,戴套?你跟一個強暴成性的男人,不,男鬼討論戴套?他不掐死我已經萬幸了。
我擰開礦泉水瓶蓋,正準備吃藥,一個陰惻惻的憤怒聲音響起:「你膽子不小。」
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十幾度,我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鬼夫赫連澈往後退:「你幹什麼?你不戴套強暴我就算了,還不准我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