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戰少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凌厲:「不可能!阿笙不是惡毒的人,更何況你還懷著孕,蓄意傷人就是一屍兩命,是不是你故意挑釁她錯傷了自己?」
施玫愣了一秒,震驚地合不攏嘴。
她失去孩子,戰少北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為許笙開脫?
「戰少北,你這話什麼意思?」周漫比許安沁還著急,狠狠推了戰少北一把:「你這是懷疑我們小玫誣賴許笙嘍?小玫把這個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許安沁心疼地捧著施玫的小手,也氣憤地道:「你身為孩子的父親,這時候難道不是要為孩子討回公道?你竟然懷疑小玫……」
「小玫被害得小產,身體未愈,你凶什麼凶?」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聲音尖銳刺耳,戰少北擰緊眉峰,視線犀利地瞥向周漫:「周阿姨,許笙可是你親生女兒,你不相信她反而要護著外甥女?」
周漫怔楞,沒想到戰少北會這麼說。
頓了一秒,她昂首挺胸正義凜然地呵斥:「我幫理不幫親,更何況許笙那小賤人連我都敢推,有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做不出來?」
一番鏗鏘有力的說辭,已然將罪名扣在了許笙頭上。
王芸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我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就被那個女人毀了,少北,你還對她有什麼挂念的?」
聽著幾人爭執,戰少北心力交瘁。
他原本就是拖著重傷趕過來的。
想了想,他對眾人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想跟施玫單獨說。」
「那你好好照顧小玫。」
病房裡只剩下他和施玫兩人。
施玫嚶嚶啜泣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珍珠似的惹人憐惜,從某個角度而言,她和許笙長得有些像,戰少北盯著她的側顏,卻沒有絲毫憐惜:「剛才眾多長輩都在,我給你留面子,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施玫,既然孩子已經沒了,那我們分手吧。」
施玫哭泣的動作一僵。
「你……你說什麼?」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你該知道我跟你的感情是你算計來的!如今一切都揭破了,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麼愛你么?爸媽那邊我會去說,你跟了我大半年,如今又流了產,我也不會虧待你,我名下有兩套新購置的房產和車子……」
施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突然失控地吼道:「不!我不要你的房子車子,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她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從後背抱住戰少北,小手柔若無骨般在他身上摩挲遊走。
還故意摸向他的敏感部位……
卻被戰少北一把扣住手腕。
戰少北眯了眯眼:「剛流產就這麼饑渴?」
「我……」
戰少北一把將她推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別再自討沒趣!」
說完,戰少北便轉身離開了。
施玫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傷口驟然裂開,她痛得在地上打滾,嚎咷痛哭……
不可以。
她不能讓戰少北就這麼把她甩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才得到嫁入豪門的機會。
——
晚上,許笙輸完液洗了個澡,她本不打算真的留在主卧,但才從浴室出來,便看到周姨指揮著傭人搬著她客卧的東西進來了、
「擺在這裡就好。」周姨吩咐道:「別碰亂了三少的東西,都當心點!」
許笙驚愕:「周姨,你怎麼把我的東西搬來這裡?」
「三少讓搬的,太太,其實你和三少是夫妻,住在一起才是應該的。」周姨拍了拍許笙的小手以示安撫,道:「以前那是三少脾氣硬,現在你們互相了解了,住在一起才方便早點給老夫人生個曾孫。」
「我一點都不了解他。」許笙擰緊秀眉:「我看我還是住在客卧吧,哎,你們別動我衣服……」
幾個傭人卻已經將她的衣服往厲東擎的衣櫃里掛了。
傭人動作麻利,而且分工明細,一人將厲東擎的衣服撥開在左側,另一人將許笙的衣服一件件掛好,許笙抬頭就看到女傭在擺弄她的小內內,頓時臉頰一熱:「不要掛在這!」
她忙撲過去,想制止傭人的動作。
「太太,你小心點……」周姨攔著她,一本正經地說。
許笙熱血亂竄:「你們都放著,我自己來收拾!」
「可你病著身體虛……」
「我……」
「你們在吵什麼?」恰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強勢地從門口傳來,許笙腦子一僵,扭頭看到男人高達健碩的身影佇立著,而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女傭手裡正掛著的「睡衣」。
那是褚藍上次送給她的,美名其曰幫她和諧性福生活。
說是睡衣,其實就是情趣內內,上下兩塊布組成!
上半身半透明蕾絲設計,胸前關鍵部位貼著一塊紅心,下半身薄薄的一層透明紗,還是丁字款!也在最私密的地方黏著一個綿綿的小白球,隨便動一下都會走光的那種!!
厲東擎眼神一暗,腦子裡聯想出許笙穿著這套睡衣的場景。
「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這不是我買的,你不要誤會!」許笙耳根刷一下爆紅,瑩潤小巧的耳垂泛著幽光。
厲東擎狹長的眼帘拉開,像是沒聽到她的話那般,自顧自道:「你喜歡晚上可以穿給我看。」
「我……」
「掛好衣服就出來,別打擾太太休息。」厲東擎輕描淡寫轉移了話題,單手插兜又轉身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許笙的錯覺。
她看到厲東擎好像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周姨,把這件衣服丟了!我不穿!」許笙鼓著腮幫子,惱羞成怒對周姨道。
周姨咧著嘴,笑笑說:「丟了多可惜?男人食色性也,三少也不例外,這衣服這麼漂亮,太太你穿上一定美美噠……」
許笙:「……」
美什麼?
休想她穿!
她故意在原地蹦了蹦,渾身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然後故意換上厚重的睡衣鑽進了被窩裡,待會身上髒了,他應該就不會來碰她了吧?憑什麼他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把她踹開,肆無忌憚地發脾氣?
她一高興,揮揮手,她又要乖乖聽話?
惱怒的想著,她就這麼睡著了,迷迷糊糊感覺后腰覆蓋上什麼溫熱的東西,驀然驚醒,卻發現厲東擎正側卧在她身後,大掌攬著她的腰肢,猶如鐵臂,讓她掙扎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