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並不都是蕭凌寒的責任
「北塵哥,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任務完成,冷楚天準備告辭。
「等等。」
紀北塵叫住冷楚天,遲疑地問道:「你姐跟蕭凌寒關係還融洽嗎?」
因為他的私心,他利用了冷憶如。
如今兩人再次重逢,不知道冷憶如的心裡是否還有疙瘩。
「看得出來,我姐應該挺矛盾的。」
冷楚天嘆了口氣,「她還愛著蕭凌寒,可她親人的死畢竟跟蕭凌寒有關。所以.....」
只能說,他們兩人之間就是一段孽緣吧。
聽到這話,紀北塵薄唇輕抿,半晌開口道:「楚天,其實阿如奶奶的死,並不都是蕭凌寒的責任。」
一句話,讓冷楚天擰了擰眉一臉的探究。
不都是蕭凌寒的責任?
那還有誰的責任在內?
「當時蕭凌寒確實把阿如的奶奶推倒在地了,但這只是意外。阿如的奶奶患有心臟病,但如果搶救及時,還是有希望能治好的。」
紀北塵淡淡開口,回憶著那段令人心悸的往事。
「那為什麼後來......」
後來姐的奶奶就死了呢?
冷楚天急忙問道。
「當天阿如的奶奶送醫后,碰巧是醫院的主任醫師當值。那名主任醫師在心腦血管方面頗有建樹,如果是他來做手術,阿如的奶奶應該有救。只是......」
紀北塵頓了頓,「正當他準備替阿如的奶奶做手術時,醫院來了一個高級病戶,那名主任醫師就被替換了下來,由他的副手替阿如的奶奶做手術。副手的經驗沒主任醫師老道,所以......」
這也是他多年後調查得知的結果。
阿如奶奶的死,蕭凌寒是要負責,但也並非是他主責。
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命中注定,他們要有這樣一段糾葛。
「原來是這樣。」
冷楚天恍然大悟又有些憤慨。
這裡面究竟誰對誰錯,他們無法去糾正,只可憐了幾個當事人,就這樣被命運蹉跎。
「好了,當年的事情就是這樣。」
紀北塵勾了勾唇,「你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相信她得知當年的真相后,心裡的結應該會消散了。」
蕭凌寒已經得到了懲罰,他們的感情世界就讓他們自己去完善吧。
「嗯,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姐。」
冷楚天點點頭,看著紀北塵微微一笑,「北塵哥,其實你也早已放下了對嗎?」
不然,他也不會一早就答應他幫蕭凌寒的忙,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紀北塵不語,只是目光掃向外面,微微勾了勾唇。
人總要往前走,他也要邁入新紀元了。
.....
蕭家,冷憶如請了一天的假,待在蕭凌寒的住處陪著蕭離。
蕭離因為身體緣故也沒有去上學。
看著冷憶如一直發獃,蕭離躺在床上倒是淡定。
爸爸和媽咪把誤會說開了,這下兩人應該不會再分開了吧。
這時,房門被敲響。
冷憶如回神,打起精神跑去開門。
「少夫人,您最好下去一趟。」
管家一臉的急色,「少爺他受傷了。」
「受傷了?怎麼回事?」
冷憶如顧不得多想,急忙關上了兒童房的門,快步朝樓下走去。
來到客廳,只一眼就見到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蕭凌寒。
男人的胸前滿是血漬,看得人觸目驚心。
「阿凌,你怎麼了?」
冷憶如的臉色蒼白,看著那一灘血跡,喉嚨有些發緊。
「沒事,不用擔心。」
蕭凌寒睜開眼,看著滿是急色的女人,朝著她伸出手,示意她坐下來。
冷憶如急忙坐到他的身側,伸手就撩起他的衣擺查看他的傷口。
只一眼就見到了心口處的傷口。
又是心口有傷。
這一次,又是誰捅的刀?
「阿凌,這傷哪來的?走,我送你去醫院。」
冷憶如的聲音有些顫抖,準備送他去醫院。
「不用,琳琳已經幫我包紮好了。」
蕭凌寒握住了她的手,眉眼裡滿是笑意,「阿如,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希望這一次,她不要再反覆無常。
明明還愛自己,卻有太多的負擔。
「你還笑?」
冷憶如咬著唇,水眸里蒙上了一層霧氣,「這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又是傷在心口?」
他知不知道疼啊?
「是我自己捅的。」
一句話,讓冷憶如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又是他自己捅自己?
他就這麼喜歡往自己身上捅刀?
「為什麼?你為什麼又要捅傷自己?剛剛你去哪裡了?你快告訴我啊?」
冷憶如一臉的焦急,質問道。
蕭凌寒輕笑,「我......」
「姐,我來告訴你。」
冷楚天從外面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話,看向坐著的兩人。
「楚天,你也知道?好,那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出去一趟就帶傷回來了?
而且還是自己捅傷的自己。
一年前是因為他覺得對她愧疚,那今天呢?
為什麼要自己捅傷自己?
「事情就是姐夫去找梅語歆,讓她不要再威脅你,梅語歆氣不過,又拿姐夫的病說事。她要姐夫跟你離婚,不然就不救他。姐夫有骨氣,直接拿刀捅了自己,這意思就是寧願死也不會跟她在一起的。」
冷楚天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說完后又看向蕭凌寒,「姐夫,你說是吧。」
姐夫?
看來這小子對自己沒有敵意了?
蕭凌寒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居然了解的這麼清楚,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阿凌,你總是這樣。」
冷憶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咬著唇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就算他沒了有關她的記憶,卻依舊只想跟自己在一起。
哪怕身中奇毒,也無懼別人的威脅。
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他這樣待她?
「阿如,我不喜歡別人掌控我的命運,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跟我所愛的女人在一起。所以阿如,留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
他記起心口上的一刀是自己捅的。
那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並非他們所說的是她狠心想殺了自己。
他明白,那一刀應該是他對她的懺悔。
如今,她還能摒棄前嫌,留在自己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