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就是這麼強大
此刻北歐進駐華國的事情,由歐皇提起,就算各種人知道內情,也不敢出聲言明,只是諱莫如深的交換著眼色,看起來,是金家和歐皇的婚事將近,這是在趁著這個重要的機會,再給金家的黑歷史洗白呢!
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反而是紛紛附和,這時,原本緊閉的大廳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帽子的男人,身後的保鏢撐著一把黑色的龍骨傘,上面落滿了雪花。
就這樣,來人身披風雪,面上帶著冷厲肅殺的寒意,款步走了進來。「哼,進駐華國?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熟悉聲線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白蘇眸間一喜,不動聲色的朝門口的人影望去。
熊初墨摘下帽子,彈了彈上面細碎的雪花,重新待在了頭上,帥氣的撩了一下身上的風衣,目空一切的掃視著眾人。
「熊初墨,熊會長?他怎麼會來這裡?」
「對啊,他不是應該在華國嗎?而且前幾天不是還看到他妻子名下的葉氏醫院被列為華國突出貢獻醫學獎,他還陪著他太太去領獎來著,怎麼今天就出現在這裡。」
熊初墨輕蔑的睨了一眼金家家主,朝坐上的歐皇看去,「好久不見,歐皇的想法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當年我們華國經濟聯盟說的很清楚,不會進駐北歐市場,也不允許北歐進駐華國,所有進駐華國的北歐品牌下場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被貶值到一文不值,然後踢出華國市場。這麼多年教訓沒吃夠嗎?還想再次重溫一遍噩夢?」
熊初墨意有所指的掃向一旁臉色青白的金家家主,就在不久前,他確實找了一家掛牌的公司,在華國創立的一個珠寶品牌,結果,品牌剛註冊下來,就被當地的工商局查封了,原因是私自販賣違禁品象牙。
售賣象牙這件事情是他做的沒錯,可是工商局得到消息簡直太快了!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做手腳,他的人和貨怎麼會在交易的時候當場被抓!如果不是這個熊初墨搞的鬼,還能有誰?!
一聽熊初墨看口出狂言,毫無遮攔。一旁的金家家主老臉微顫,怒意橫生,扭頭看向莫修宸,義憤填膺的說道,「歐皇,你看看這個熊初墨,自以為自己是華國經濟聯盟會長,就可以對我們北歐頤氣指使,如此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在你的地盤上也敢撒野,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這是對你的大不敬!還希望歐皇能給這個人一點教訓!要讓他知道,我們北歐可不是好惹得!」
聽到金家家主氣到肝兒顫的一席話,白蘇下意識的抬眸看了歐皇一眼。當年的事情,她隱約知道是跟她有些關係,具體什麼原因,卻沒有人跟她明說。不過這位金家家主,實在是有些讓人看著就心生厭煩。
莫修宸的目光與白蘇的目光不戚戚然的對視上,又十分沉靜的挪開。
「大不敬?叫被人稱為歐皇,就真的把自己當做皇帝了?誒呦,這個旁邊跟著嘁嘁喳喳叫喚的,不就是皇帝面前的狗腿子,那個捏著公鴨嗓子的公公么?」熊初墨露出一抹王之蔑視的笑意,打眼看了一眼金家家主,一臉的鄙夷不加掩飾。沒辦法,就是這麼強大,根本不帶怕的。
「你!熊初墨,你不要欺人太甚!」金家家主氣得跳腳,聲音尖細的開口,歇斯底里的說道,「歐皇,你看看他,簡直欺人太甚!居然說我是公公!」
原本還不怎麼像,此刻金家家主卻突然發難,尖利的嗓音,實力演繹了古代皇帝面前指手畫腳的太監,「白繼楠那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怎麼又來了一個小的,不怕死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以為你是第二個白繼楠嗎?我告訴你,今天歐皇在這裡,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華國市場,我們北歐是入駐定了。」
「既然知道我在這裡,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替我做決定,教我做事嗎?」莫修宸冷聲低語,帶著無盡殺意。
「這……不……不是。我只是,只是……」被莫修宸突然暴漲的駭人其實嚇到,金家家主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可是卻字不能句。
居然敢罵她的父親!白蘇眉頭一蹙,捏著手裡的空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朝金家家主走去。
「呵呵呵……歐皇大人,您是不是對金家家主有什麼誤會。我看他剛剛說的沒錯,熊初墨熊會長剛剛確實出言不遜了。他可是掏心掏肺的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領情呢?」一邊揚起清越的聲音開口,白蘇的眉宇間似是帶著幾分旖旎的笑意。
聽了白蘇的話,莫修宸的目光不覺緩和了許多,無論白蘇說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只是看著她,就有些心神恍惚。
看到歐皇沒有反應,白蘇莞爾輕笑,這個歐皇還是十分遵守當初的約定的,她無論做深,都不會幹涉,儘力配合。
說完,白蘇就頓著步伐,站在你金家家主的神色,看向幾步遠的熊初墨,晃著手裡的酒杯,「我說熊初墨先生,你剛剛的話,確實是過分了,怎麼能對老人家這麼沒有禮貌呢?」
聽了白蘇的話,金家家主不由的挺直了腰板,這個女人還十分識時務,知道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她說話。
白蘇把玩著手裡猩紅的酒液,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你剛剛說的那叫什麼話,什麼叫做像皇宮裡的公公,說話跟踩著脖子的公鴨叫的,那叫太監!斷子絕孫,陰險狡詐的太監!什麼公公,聽著好像你要娶金大小姐似的!」
「噶……」就在眾人一片嘩然的目光中,這個解釋……無法反駁好嗎?
就在眾人不及反應之際,白蘇揚起手裡的酒杯,就朝著金家家主光頭兜頭淋下。
一杯紅酒,盡數潑在了金家家主已經脫髮脫成地中海的頭頂上,酒水順著他的臉頰下巴,弄髒了他深棕色的禮服。倒完紅酒,白蘇隨手一丟,將杯子砸在腳下,咔擦一聲,玻璃渣子四濺,逼得金家家主後退了兩步。
「不好意思,砸偏了。」白蘇歪著頭,看向金家家主,咯咯一笑。
金家家主氣得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被身後自家女兒眼明手快的扶住,才免於摔倒。
「你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金萱雅狠狠的瞪著白蘇,扶著自家父親,一臉可憐兮兮的看向歐皇。「歐皇,你看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居然這麼對父親……父親,什麼時候在人前受過這麼的侮辱。」
「侮辱,這就叫侮辱了?你也配用得起這個詞?真正的侮辱是你們不遺餘力,一而再,再而三的玷污我父親的名聲!」白蘇回以凝視,眸光倏地轉冷,死死的看向金家家主。「當年到底為什麼我父親不跟你合作,你自己難道心底沒點數嗎?」
「你……你是――」金家家主摸了一把臉上流淌的紅酒,死死的盯著白蘇,眼前這個女人的臉和記憶中的小女孩一點一點的重合,「白蘇!你是白繼楠的女兒!」
「沒錯,我就是。」白蘇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你!!」金家家主你了半天,卻半個字也不敢說出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要做什麼?!」
此刻,金萱雅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這個女人是白蘇,是白繼楠的女兒。怎麼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她是知道了什麼嗎?她是想把歐皇從她手裡搶走嗎?
熊初墨哼笑了一聲,看著金家家主,白蘇也許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他入了經濟聯盟協會這麼久,當年的事情,也探聽出一二。
「兩位這種見了鬼表情,真的是耐人尋味啊!怎麼,見到債主了,有些心虛了?還是怕白蘇說出點什麼?讓你們萬劫不復?」熊初墨覷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兩個人,不屑的輕笑了一聲。
熊初墨的話,像是一滴水濺進了油鍋,眾人神情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就差喜上眉梢了。金家這些年假借著是歐皇未婚妻的名頭,沒少做哪些強取豪奪的事情,上流社會遇到這種毫無素質的暴發戶,只能一忍再忍。任由金家家主以十分不正當的手段,獲得今天的地位。
「不許說!熊初墨,你聽到沒有,給我閉嘴!」金家家主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森然的眸光死死的在白蘇和熊初墨只見打轉。
「鳩佔鵲巢,李代桃僵,這些年還真是誤打誤撞給金家撞了一個好前程,今天啊,看起來是到收賬的時候到了。」熊初墨勾唇一笑,看向歐皇,「你的狗,你看著辦吧!」
「原因。」莫修宸冷眼睨了一眼金家家主,微微抬了抬手,無意識的敲了敲桌面,這個動作讓白蘇的瞳孔瞬間微縮,這不是莫修宸的喜歡性動作,他怎麼會也做了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