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哪來的野種
「你們夫妻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帶著孩子先出去。」
書房內,陶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丟下這句話后,抱著奇奇就準備出去。
「曾祖父,壞爸爸是不是不想要奇奇?他會不會欺負媽媽?」
奇奇趴在老爺字肩頭,緊張地盯著黑臉的陶司靳,奶萌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氛。
陶司靳坐在椅子上,擰眉望著五官好似跟他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小子,又想到他身上流著別的男人和自己妻子身上的血液,就覺得無比厭惡。
「嗤——」
老爺子回頭威脅地瞪了陶司靳一眼,「他敢!」
隨後安撫性地看了眼安黎,抱著孩子走了。
安黎局促地走到陶司靳面前,開口為奇奇解釋,「阿靳,奇奇沒有別的意思……」
陶司靳淡漠開口打斷,「既然是失蹤,就該失蹤的乾乾淨淨。如今突然回來想要什麼?錢,還是地位?」
安黎眼圈瞬間委屈的泛紅,明明這四年都是為了他,如果他是這麼想,那她和奇奇受的那些苦又算什麼。
「現在倒是裝起委屈來了,剛才在宴會上你不是挺能說?帶著不知道誰的種回來當眾給我難堪,想讓我喜當爹?」陶司靳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
安黎張了張嘴,哽咽著去拉陶司靳的手,「別這麼傷我阿靳,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不記得我們的從前我不怪你,可奇奇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陶司靳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瞬間爆發,他甩開安黎的手,猛地從椅子上站立。雙手撐在桌面上,緊緊凝視著她的鷹眸里,蘊藏著滔天怒火。
「真不知道我以前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攻於算計的女人,自己不守婦道,抱著跟野男人的孩子回來讓的當接盤俠。還哄騙爺爺配合你搞出壽宴上的一出,以為這樣我就娶不了梁穎了嗎?」
「作為妻子的我還沒死,你就要跟別人結婚,這是重婚罪你不知道嗎?」安黎眼淚在眼眶打轉,沒想到自己在陶司靳心裡這麼罪無可恕。
「所以你才該死!」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溢出,陶司靳看著她的眼神除了怒就是冷。
安黎踉蹌著後退,不敢置信的張著嘴,「你竟然希望我死?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出事前我就懷孕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車禍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你也別拿我當傻子,當年發生車禍后,身邊照顧我的只有梁穎,而作為妻子的你呢?這四年都去了哪裡?」
陶司靳一連串的話劈頭蓋臉落下來,讓安黎無法去接,她緊張的抓著自己衣角搖頭,「我……我不能說……」
這幅吞吞吐吐的態度,看在陶司靳眼裡,儼然就是心虛的表現。
他冷冷一笑,「從前我愛不愛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離——」
離婚兩個字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安黎著急地打斷他,「如果你不信奇奇是你親生的,大可去做親子鑒定。」
他緊緊凝視著安黎,兩秒后,薄唇中吐出冰冷一個字,「好。」
門被陶司靳重重摔上,偌大的書房只剩下安黎一個人,她頹然靠在門上,恍惚聽到陶司靳通電話的聲音,「明早我要看到結果……」
陶司靳走了,這一夜,回到自家別墅的她抱著奇奇,在房間等了陶司靳一整夜都沒看到人。
第二天早上,卻在網上頭條熱搜中,看到陶司靳夜宿梁穎家的消息。
傭人這時候來敲門說陶司靳叫她下去,事情緊要,她胡亂擦了把眼淚,抱起還在熟睡的奇奇下樓,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俊美男人。
落地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灑在他完美的側臉上,落下一層陰影,更襯得他五官稜角分明,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將奇奇輕輕放到沙發上,轉身就看到陶司靳冷笑著將一疊文件扔到她面前,是親子鑒定書!